Chapter 4.

第四章

王源“那我送你个好玩的要不要？”

　　……好像蛮有意思。原谅我活这么大岁数，独独对“好玩的”没有免疫力。

　　王源站起身，早有预料地在包里翻找，他很有自信地说：

王源“你一定很感兴趣。”

　　说着，递给我一个银色的手机。

　　手机？！

　　手机很新，没有任何明显的划痕或是指纹的印记。

小吉他“送给我的？”

王源“不然呢？”

　　我自然知道手机是一种很贵的产品，然而相比有些乐器而言还是稍稍便宜的，看样子，王源也不像是缺钱的人。

小吉他“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对于王源莫名的示好，我觉得匪夷所思。

王源“想让你留下来。”

　　顿时，一种警惕感油然而生，我往后缩了缩，

小吉他“我告诉你，我卖艺不卖身的！”

　　我听见他“噗嗤”笑了两声，上下打量着我，最后幽幽地开口，

王源“你这么点大，思想这么龌龊？”

小吉他“……”

　　我这年龄，少说也有几万岁了吧，你一个刚满十八的小屁孩竟然敢蔑视我？！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思想哪里龌龊了？！

我对王团团更加深入的了解，是来自于网络。

　　年龄身份、参加的活动、近日日程，几乎都可以看到，他就像没有隐私，所有的一切暴露在世人的眼光下，好的、坏的。

　　大概我对这一切究竟有多可怕还不太了解，因为没有亲身被骂过，网络上的闲言碎语究竟有没有对他造成影响，我不得而知，也无法猜度。

　　我会不经意问他，至今没得到什么值得沉思的答案。

　　干脆可以说，他有意避开这样的问题。

　　唯一一点不像想象中那么坏的，是他常笑，对我笑，不官方的笑。

　　这些当然是题外话，和我是无关的。

王团团打来电话，询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上舞台。

　　这段时间，手机被我摸索的足够娴熟了。

　　登台这种特殊的经历我从未有过，顶多是曾变成过台上的聚光灯，那种感觉极好，好像绚烂与辉煌、喜悦与热闹的交织全是由自己打造出来的。因而，他问我时，我二话不说的答应。

王源“那好，待会会有人来接你，你跟着他走就好了。”

　　王源挂完电话后的半小时内，家里的门就被旋开了。来接我的是一个很胖的男子，我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之后被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包里。

　　“源哥，你的吉他。”

又是一阵颠簸，我大概是落在了王源手上，因为那样的感觉是极熟悉的。

　　外面的几人嘀嘀咕咕了一阵，随后响起“砰”的关门声。

王源“小邋遢，我可能要在你身上下手了。”

　　重见光明，眼前映入王源放大很多倍的脸，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笔，即将落下来。

　　他是打算在我身上写字？

王源“是可擦的，放心好了。”

　　放心个鬼啊！我在你腿上画几道符你乐意不？

我在心里暗暗抱怨，倒是痒痒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我很怕痒，禁不住想要笑出声，却又不敢，怕吓到他，只好紧咬下唇，整个人跟着颤了起来。

　　于是我仍旧没hold住，一个不稳变了回来。

　　环顾四周，幸好没还没来有旁人。

　　王源被我吓了一跳，猛地抬高头，往后仰了仰身子，颇有点无奈：

王源“你下次变回来提前告诉我好不好？很吓人。”

小吉他“我实在忍不住，太痒了。”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腿，上面的墨迹还未干，是一个还未写完的单词，以及因为我动弹而不小心划出的线条。

　　我还没看清，伴随着开门声以及一道男声响起，

“源哥，好了没？”

　　我吓得一惊，慌慌张张变了回去，一个不留神，从王源腿上滚了下去。

　　哎呦喂，可怜我的屁股！

　　王源大概觉得好笑，抿着唇抵住笑意，低头把我拎了上来，还嫌弃地丢给我一个口型：

王源“笨。”

　　说完，他朝着门口的人开口：

王源“你吓到我的吉他啦。”

　　“可我刚才怎么看见你腿上做了个人？”

来人一脸诧异，说话间还有点吞吞吐吐，却带了几分笃定。

　　我有些惊慌，当然除此之外还带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等着王源怎么去圆。

王源“人？怎么可能？哥你眼花的太离谱了。”

他拿了条湿毛巾把刚才因失误划出的横线擦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创作。

　　那男人竟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地“喔”了一声。

　　喔？？

　　这样就可以了？我为没有坑到王团团而感到挫败。

　　他正准备出门，王源突然喊住了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只觉得这一眼饱含了太多深意，惹得我浑身一颤。

王源“哥，快来看看我字怎么样。”

　　……要命。

　　他绝对是有意的！

　　招呼个人过来看着我，害我怎样也不敢变回去。小屁孩心机挺深！

　　我暗暗埋怨。

　　他的每一笔下落都在我身上留下黑色的印迹，字母与字母之间勾连成画，却不是一气呵成，而是经历了不断擦去、不断重刻的过程。我不太清楚他写了什么，只能凭着印象感受到末了他画了个类似笑脸的符号。

　　这些当然都是我为了不理会腿上传来的瘙痒而刻意去想的，于是我发现，有了施压者，什么痛痒，通通都是可以承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