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伍-绵绵思远道

-我在姑苏马蹄莲里。

-瞥见你兰舟涉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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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墨染抱着她出现在顾南衣眼前时，他便只觉周身气温都降了一层，令人无端打颤。

北堂墨染“备案刑部，左相斐勇携中书令及数名从五品官员贪污受贿。”

北堂墨染面上是顾南衣从未见过的狠厉，顾南衣默然，听到她的话时大惊。

顾南衣“时机尚未成熟，王爷…”

顾南衣刚想劝诫，抬眼便看见北堂墨染眼底深邃，如房檐下的寒冰，仿若置身雪地。

顾南衣“……诺。”

顾南衣启唇，终是明了；龙有逆鳞，触者杀之，很显然，夙卿便是那块逆鳞。

可王爷到底是利用，还是真情，顾南衣却怎么也瞧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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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初晴，微风撩起纹幔，拂过北堂墨染墨紫衣袍，榻上夙卿眉间紧锁。

北堂墨染站了良久，夙卿还是未醒，半晌，他冷眼扫过地面跪着的奴仆，

北堂墨染“今日之事，既为我宸王府之人，便应当知道如何做。”

所有人闻此连连应声磕头，将头压得更低，生怕自己成为主子泄愤的牺牲品。

做奴才的，最是要懂得察言观色。

顾南衣握剑阔步迈入房内，朝北堂墨染作了个辑，而后打破寂静。

顾南衣“王爷，东西准备好了。”

闻此北堂墨染移开落在夙卿上的目光，轻拍手中折扇，轻挑唇角，

北堂墨染“那便拟好奏折，上报陛下”

北堂墨染“不过区区左相，真当本王怕了他吗。”

北堂墨染神色轻蔑，若群文臣，除手握笔杆判讽旁人，到头来，抵不过国破家亡。

次日，朝堂掀起轩然大波。宸王北堂墨染上书左相斐氏贪污受贿。皇帝遣大理寺撤查，结果如是，皇帝大怒，下令诛九族。

而后北堂墨染面色轻佻，在众目睽睽下堂而皇之甩袖离去，出了大殿时夏风撩起衣袖，乍一看，似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宸王府。

艳阳高照，仲夏里吹过的风都带了些燥热，院里的荆芥芳香四溢。

夙卿闲暇时无意间望见北堂墨染书桌上的画，有些好奇。

夙卿“这女子，又是何人啊？”

素语“这是王爷的母妃，先皇贵妃。”

夙卿“先皇贵妃真是绝色姿容。”

夙卿痴痴的望着画上端庄秀丽的女子，好像明白为何宣德帝会对她宠爱万千。

忽而房外传来下人的参拜声，夙卿一喜，移开目光便朝小跑到了门前。

夙卿急时低头纠住衣裙，显些就要被绊倒。再抬眼时便见北堂墨染站在前方。

他还是一身绛紫锦衣，笑意晏晏。

夙卿“你终于回来了，就等着你用膳呢，我都快饿晕了。”

夙卿夸张皱着小脸，话语间埋怨得紧，眸光间却满是欣喜。

望在北堂墨染眼里却好似撒娇，他笑意更深，理了里她额边的碎发，举止亲昵。

北堂墨染“怎么不自己先吃？”

夙卿“这怎么行，我得等你。”

夙卿眉眼弯弯，不待北堂墨染有反应便先拉着他走去用膳的路上。

十六岁与二十岁的年纪，白纱与墨紫衣袍飘飞，是日后寂凉王府的缩影。

许多年后，夙卿仍依稀记得，少年踏火光而来时，便是她动心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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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挽“下次更新不知啥时候，没存货了，1000字也难害，客串慢点出”

苏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