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彩衣镇走着,时间不等人,半天的时间悄然溜走。
“魏兄,你说这都大半天了,咱也没看到半块阴铁,怎么办,完全没头绪啊。”聂怀桑似是有些累了,拿着折扇扇着风,跟在队伍末端叫嚷道。
“这倒是,不过,若是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找着了,那晚就不会有人大动干戈,冒着生命危险去蓝氏后山偷阴铁了。”
魏无羡貌似对此事甚是好奇,又将话题转到了这里。
“话是这么说,魏无羡,说起来,那晚到底是个什么人,我们三个人攻击他,都没占到上风,而且蓝氏布防很紧,按理说他混不进来。”江澄难得没有直接把魏无羡的话怼回去,而是在耐心询问,毕竟,他对这件事的好奇丝毫不亚于魏无羡。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嗯……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很可能是蓝氏里的人。”
魏无羡语出惊人,连不怎么融入的金子轩都被他的话惊到了,“你是说,有内鬼?”
“很有可能,说不定是温氏安插在蓝氏的眼线,但也有可能,是温氏的人。”魏无羡摩挲着下巴,眼神严肃,认真回答金子轩的疑问,也在思考这个想法是否合理。
“说不定,温氏突然参与蓝氏听学,可能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后山寒潭洞,一般人进不去。”只在一旁默默倾听的蓝忘机也参与了这个话题。
“蓝湛?”魏无羡对于她的话充满疑惑。
入耳是蓝湛清冷简洁的解释,“有内门的云纹抹额才可进,且后山有专门负责的内门弟子看守。”
“嘶,对了,那晚我们与那黑衣人交手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衣服有一块是湿的,说不定就是从寒潭洞刚出来,冰渣化了,打湿了衣服。”
“这么说的话,有三种可能,一是蓝氏有内鬼,二是温氏人所为,打破结界直接闯进去,或者是伤了那名内门弟子,拿了他的抹额进去的,三是那名内门弟子所为。”江澄听得很仔细,很快便总结出了几个设想。
“不,第二种可能性很小,后山结界强大,打破结界,蓝宗主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们怎么知道有了抹额可以进去?”
魏无羡语出,瞬间鸦默雀静。他们一路上探讨了很多次这个问题,但总会有不可能的事,让他们徒劳无益。
静默声中,听见了聂怀桑细如蚊呐的声音,“难道没可能是看到了吗?”
魏无羡和他不愧是志同道合的挚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有可能。”
“后山看守是随机挑选,每天都有不同的人。”
魏无羡对蓝忘机严肃道,“不,你就没想过那个蓝氏内门弟子内鬼和恰好值班的那位换了班?”
“知道云纹抹额可以进寒潭是偶然?”金子轩对这点甚是好奇。
“没错,误打误撞。”
“魏兄,你还记不记得,咱仨在后山的时候看到了一只枭鸟?”
可别说,聂怀桑剑术不行,但关键时刻,脑子转的倒挺快。
对上魏无羡的是蓝忘机质问的眼眸。
“那个啊,蓝湛,这不是你们家实在有些无趣嘛,就想着去摸条鱼烤着吃,哪想到就看到枭鸟了。”
啊,脸丢大了。江澄如是想。
这个猜想其实说的通了,温氏其实只是打的幌子,有了理由混进蓝氏,明面上在蓝氏后山瞎溜,其实是为了打乱思想,让所有人以为阴铁之事是温氏所为,枭鸟是为了监视,通风报信,在那段时间有没有人会发现内鬼正在设法进寒潭,掩护那名内鬼偷到阴铁。待所有人放松警惕的午夜,携阴铁逃出蓝氏。温氏家大业大,对他们束手无策,自然也可以安然无恙离开蓝氏。
那晚后的早晨,蓝氏排查每个人身上的伤势,但都未找到有任何人受伤。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温氏的人为了不败露,待知晓进入方法后,解决了那名弟子,拿到抹额后亲自混进去。
不过,这也仅是几人的猜想,证据太少,不足以下定论,只有找到那名内鬼才有可能。
“那,魏兄,咱们该怎么办?”
魏无羡本严肃的神情突然间放松,抬头还是那谑浪笑傲的风流少年郎。
“走,咱们先去喝两杯,再找也来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