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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金枝玉叶,魂断前尘

叶罗丽精灵梦之难生恨

【引】

其实啊……

我本该料到,

他是我命里劫数的。

-—————-【陆锦之视角】-————

我已于这净水湖畔扎根三千载。

纵使仙境的季节不会随着人世而变迁,可永久免不了“休戚与共”一说。

此时人世正值盛夏,黄昏的小风儿醺的我醉了。没有了冰寒的制约,净水湖边也难得那么暖和。

我原身是一棵八尺铁树,不过具体是什么树……活的时间太久了,我竟然也忘却了。

不过净水湖边的草木说我该是一株花——因为我头上已开始渐显了几个花骨朵一样的东西。我只是笑笑,并不指望自己能开出什么花儿来。

至于那些骨朵儿,但愿不是长在我脑子里的什么瘤子才好。

我生来无名,不同花海潮那处的仙子们有庇佑的主神赐名。或许我以前是有名字的……不过如今也统统忘了。

万年前王宫叛乱,各家仙友鸟兽四散,我是随大流逃难到净水湖的。颠沛流离间已忘却前事名姓,不过灵犀阁的司仪大人好心肠,倒是给了我一个贵气小字——

我记得是唤作……“锦之”,是“金枝”的谐音。

司仪大人晃着他闪瞎眼儿的金丝楠木扇子骨同我解释这名字的来源,纵使我又困又乏并不想听,也只得强打起精神陪着笑。

“金枝儿,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宝贝!所谓’至贵者宝,至坚者玉’,你这铁枝子比金贵比玉坚!这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呢!”

我讪讪笑着点头哈腰,余光无意间瞥见了司仪大人得意忘形在身后摇来摇去的憨憨的绒绒尾巴,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呲!哈哈哈……”

“哎!跟你说着呢,笑什么!”

“没、没事儿司仪大人!就是……想起了高兴的事儿……”

“……”

司仪说我虽生于陆中尘泥,但性情温驯纯良,可贵为金枝玉叶,所以特赐名姓——

陆锦之。

金枝玉叶的“锦之”。

其实我并不在乎名姓,仙子们给着便受着。只是我那时还看不懂司仪大人那双多情狐狸眼里的复杂情愫。

欣慰?悲伤?释然?又像是在怀念着谁。

我很奇怪,似乎自从我元神恢复可化人形后,周围的仙子们看我多半是这类眼神。

罢了,我不懂,也懒得琢磨。

其实我算是这净水湖一带的老租户了,毕竟作为一没背景、没能耐、仙力基本为零、法术只是摆设的铁树来说,最要紧的就是抱紧房东大腿绝不放手不是?

不过,虽说在此地驻足三千载,可笑是我从未见过所谓“房东”的真容。

凡事有幸见过的仙友便称他是仙境绝世之灵,九天谪仙不过如此。

可“谪仙”,怎么个仙法?我无幸窥得。

既是颠沛逃难到这静地,便已是我叨扰。哪里还想别的?

所幸我没落得跟花蕾堡周围的小仙子一个下场,被曼多拉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后化成脓水咽气了。也是我在仙境本本分分积了福报。

比起跟着辛灵时日子一天一天提心吊胆挨着过,此刻的平静却让我如视珍宝。

我虽记性不好,可自己满身狼藉逃到这里来时的狼狈,卑微,任人践踏的苟且模样却刻在了骨子里。

神仙打架遭殃的却是底层的小仙子,可并不是谁生来命贱想当炮灰。

我初到净水湖时是自己用残短了的手指甲叩紧泥土攥着草根爬着过来的,我知道当沙砾混着鲜血刺入指缝的尖锐痛感,却也庆幸没被曼多拉盛怒之下打回原形真就是福大命大。

然后我模糊看见了一个立在净水湖中央,一个翩然静默的身影。

我记得自己用尽了最后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断断续续的:“求……您,救……救……我”。

可惜那个身影动都没动,反而转身隐入了湖中。

那便是净水湖主人,一位冷心冷性冷情,凉薄如水的大仙子。

我绝望地看着他离开,生命灵力不断从身体里流逝,最终回到生我养我的尘泥里。

我不甘心,

我想活下去,我不能消散!

最后我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再醒来眼前便是司仪大人那张魅惑众生雌雄莫辨的好事媒婆脸。

“哎,小树墩子!你可得谢谢我,要不是我苦口婆心劝水水收了你,你估计现在就是一捧黄土了呢~”

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却扯疼了身上的疤痕,可这些都比不上劫后余生的喜悦。

我活下来了,

成为了那场让仙境半数仙子消散的战争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也成了净水湖一带,鲜有的长期租户。

-

后来我身上的皮肉之苦减轻了些,方才从紫藤萝那里知道。

当初追随辛灵入人世的仙子已被变作木偶,而没能跟着逃出去的……多半已经变成了妖兽,剩下的……估计已成了一捧黄土。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早该知道,我是贪生怕死之徒。

-

我每日的生活平淡安乐,司仪大人是房东主子的老相好,偶尔会来同我贫嘴几句,或是带点人世零嘴分与我们。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他带的“营养健康农家肥”让我等不敢苟同。

净水湖边来往的仙子并不算多,除了房东主子的亲姊妹冰公主,还有他的老友司仪阁下,还有一位便是泉台那边的老祖宗。

传说她与天同寿、日月同辉,掌人身后事,掌物灭时魂。同花海潮那位灵母平起平坐,辈分还要长上些许,所以我等几百岁、几千岁刚出头的小年轻便都尊称一声“老祖宗”。

老祖宗为人和善,见着谁都笑眯眯的。所以困惑我多年的点就是——老祖宗为什么这么爱笑(关键是揍人的时候笑得更快乐就有点吓人)。

许是老祖宗年纪大了爱笑?老人总是喜欢笑口常开心里舒坦?我不得而知。

我曾有幸以晚辈身份就此事冒犯问上两句,而她本人对此的回答却让我有些迷惑。

“金枝儿,笑是好东西,不过本宫笑,并非是因为爱笑。”

我立在一旁乖乖听着,不知为何大仙子们都喜欢随了碎嘴司仪大人唤我“金枝儿”。

尤其是老祖宗,每每在仙境哪儿处碰见我便先慈怜地将手抚上我发髻上窜出来的新叶,然后欣慰的感叹一句“年轻真好”之类的话。一个老人家倒是有些调皮,还戳我脑袋上的花骨朵玩。

“那……是为何,后生愚钝,请老祖宗赐教。”

我毕恭毕敬地请教,想听听这位见证了仙境半生的上神如何回答。

老祖宗原是人身,但位列仙班,泉台之主。仙境中人无一不对其往事多少有些兴趣,只不过不敢多问罢了。

比如她千年不变的面容,和随时可能灰飞烟灭的不老之身。

老祖宗侧眸看向我,怠倦的凤眼那时少了些在人前刻薄犀利的架势。沉淀了岁月惊艳了时间的面容让沐浴在霞光里的她显得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懵懂地说着自己也不甚明白的话。

据说,前世她是死在了最好的韶华,积怨不甘。所以今生机缘巧合来到此地,消除自身业障的。

“我司掌生死,见过的人太多了,见过的仙、鬼、妖、灵更是数不胜数。窃以为他们不过都是人而已,顶多算是活的久了些的人。”

“人啊……是人就会有欲,有欲就有求,有求便有问——他们问神、问鬼……也来问我……”

老祖宗靠在我的枝条编作的藤椅上,看着夕阳被山头拖下去,在天空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她的眼神愈发混浊而困倦。

“问?问什么呢?”

我好奇,对于人类的事都很好奇,性子倒有一种无端生事的欠抽。

“哈……什么都问啊……生老病死、爱恨嗔痴、功名利禄、国恨家仇……他们问的我答不上来……问的我疲乏,我就只能……”

老祖宗忽然转头,对着我“核善”一笑。

“笑,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是是非非,所以无可奈何,便一笑了之……”

“……”

我看着这小老婆打着哈哈睡着了,便知道已问不出什么,不过等半个时辰之后才察觉——或许老祖宗是在内涵我问话太多聒噪?

后来我把这件事同司仪大人讲了,他漂亮的狐狸眼滴溜一转。折扇“啪”地一打,俊秀妩媚的脸上挂着跟老祖宗一样内涵的笑意,赞许地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理解满分。”

我:……

罢了,不计较这些。

不过从那以后我的闲话便少了许多,待人接物时脸上也莫名带了几分笑意。

不过自从那日净水湖畔有了一个插曲后,这份笑意便有些难以维持。

我无法设想,自己当时是以何种表情,作为“净水之变”的目击证人的。

或许,

一直延续到现在,还挂在我脸上,深入骨髓的笑意可以解释这其中恩怨吧……

你的,鱼王这里的话,是打算搞个短篇的。所以会采用不同视角!标题里是谁的名字就是那个视角!没有的话就是上帝视角!大家努力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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