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的冷了下来,几位团长的表情各异不同,最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那个笨蛋魔法帝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噗呲一声笑得开怀,吸引了全病房人的目光。
笑声慢慢的弱了下去,魔法帝咳了两声,又换上那副故作严肃的模样,眼底确是化不开的浓厚笑意:“什么嘛,弗娅你和凡金斯的关系这不是挺好的嘛。”
谁跟他关系好了啊!
愤愤的用我那相对于左脚来说比较安好的右脚腾空蹬了蹬,好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就差没直接蹬起来跟他开始理论了。
这时,不料一只骨节分明,专属于男性的手立马抓住了我乱蹬的右脚,制止了我这孩子气的动作。
移开视线,低头紧看着白色被单,不去看那人的眼睛。
我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只得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带上过多的敌意,咽下一口口水,抓着被单的手愈发用力。
好像万物都停留在这一刻,等到我腾空的腿都已经开始有些微微发抖的时候手的主人才放下我的脚。
活过来了!
闭上眼,拍拍胸脯顺顺气,感觉刚刚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本以为我再次睁眼可以好好与诸位谈话,结果睁开眼的是紫色这种颜色弥漫在我的眼中。
眨巴
眨巴眨巴
眨巴眨巴眨巴
眨巴眨巴眨巴眨巴
眨巴眨巴眨巴眨巴眨巴
“喔哇哇哇啊啊啊!”
――这里是被吓晕的分线――
只要认识我和凡金斯的人,肯定都知道,我怕凡金斯。
那为什么我之前还那么作的把布诺扔给凡金斯呢,因为那个时候我皮痒。
好吧,说再多也改变不了我有的时候真的是怂爆了,特别怂的事实。
又一次睁眼,我虽然没有观察四周的感觉,可右侧床沿凹陷下去了的痕迹就可以很好的说明房间里有个人,而且离得还很近,再加上平缓的呼吸,让人更加确定了。
我女性的直觉告诉我,又是那个橘子。
跟刚刚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魔法帝和其他几位骑士团团长这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我和凡金斯在房内尴尬的沉默。
那个时候,安静的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楚听清。窗纱被风吹拂的在空中转了小半圈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又重新覆在窗边。
古老的摆钟在左右摇摆,已经开始有些发哑地声音如催眠的魔咒,唤人入睡。
“弗娅,抱歉……”
“什么……?”
“我是指,那件事。”
我心知明肚他想要说得一切,可偏偏要装作不懂才能掩饰我的慌张。
因为我没有料到他会对我说这件事,更何况是对我说抱歉。
“那件事啊,没事的。毕竟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这种举动的会让人引起注意和警惕的。”
不应该再逃避了,不然就没有结果了。
对上他那本该深邃眼眸如虎,此刻却会带上愧疚一系列的情感的眼眸。我不大懂,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想。
这明明,是我的错。
被他这番愧疚的神情搞的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撒了,只得拍拍他的头,试图安慰他。
“不是你的错,如果要说有错的话,那就都归在我身上吧。”
这是我们一族的宿命,逃不了的。
我也,不想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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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清楚的察觉到,体内魔力已经镇压了下去,暂且不会有太多意外。
而今天,我有些事情必须去办,那些人的【游丝】快要跟我失去联系了。
整理整齐衣装打扮,随意的将已经披肩的黑色长发扎成一个马尾,拾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手链,恰好看见左手上的咒印已经消退去了点。
可是右手上的红色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像是画出来的一样。这些天都不惜使用【回溯记忆】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按耐下这些争先恐后冒出来的疑问,门外忽然传起一阵脚步声,估摸着有2人。
弓起身子,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再一举歼灭,随后离开。
肯定打得过,更何况他们也不可能跟我打。
咔擦的开门声,慵懒的童音响起,其中还带有几分糯味:“我进来了— ”
就在这时,杀意弥漫了整个房间,笑的一脸可怖的我是他们一进来就看到的景象,两个孩子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形,刚刚还哈欠连天开门的男孩子不由得战栗起来,身后的女孩子已经害怕的哭出声来。
男孩鼓起勇气,明明害怕的要命却还是牙齿发颤的对我大声喊了一声“打…打扰了!”就拉住女孩子的手快速关上门急匆匆的跑了。
不速之客走了,是时候该走了。
站立在窗边,一扯窗纱缠在右手上遮住那个讨厌的血红眼睛,右手为辅撑在窗台上,双脚一蹬从二楼跳下来,翻一个滚顺便把纯黑斗篷上的帽子戴了起来。
“你在干嘛呢,小弗娅~”
“找你啊,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洛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