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摆脱，变异体试验站

他们在伤口上撒了一些药，用绷带紧紧缠住，算是勉强止住了血。

“中箭后不要随便拔，你一个人类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Pigman低着头，血依然从额头不断滴落，“本来这对你们是没有致命伤害的。如果你死了，他们又要责怪我们了。”

“我没有考虑过这么多。”汉斯瞥见一旁望风的Stray，在确定没有人或者怪物注意后，他缓缓抬起手，握住Pigman腰间的武士刀的刀柄。

汉斯抽出武士刀，向Pigman砍去，没有命中，武士刀卡在碎裂金属板的缝隙间，他没有足够的力气拔出。

Pigman的眼神从疑惑逐渐变为愤怒。

君特用所剩的最后一点力气，与Stray扭打在一起。

一声枪响过后，君特应声而倒。

“黑骷髅……”Stray搬开压在自己身上君特沉重的尸体。

Wither没有多看Stray一眼，握住的手枪的枪口对准了已经精疲力尽的汉斯。

“你在做什么？”Stray跳起来，按住Wither的手臂，“你知道做了什么吗？”

“Wither前辈，冷静下来，听我们说。”Pigman拔出武士刀，收回刀鞘，“政府规定我们在执行任务时不能……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反怪物协会的也不行。”

“那你们怎么取胜……不，是保命？”Wither问道，“人类政府的规定？”

“前辈。”Stray很少用敬称，“Zombie老师明确规定，不能故意区别怪物和人类，这是禁忌。”

“你们一直在遵守这些规定？”Wither扔下手枪，“你们不知道这些是不公平的吗？”

“谁都知道。”汉斯强行加入他们的对话，“让人类接受怪物，固然要付出一定的努力。他们想得到我们的认可，必须先证明自己是绝对安全的，是没有攻击性的。呵呵……他们这些怪物选择了这样的职业，分明就是自掘坟墓，人类没有错。你应该知道，凋零骷髅，别再因为你自己的一时冲动，摧毁人类与怪物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桥梁，把两者再次逼入绝境。”

Wither捏紧的拳头逐渐松开。

Pigman很勉强地笑了一下：“生而为怪，我很抱歉。”

Wither处理好了Pigman的伤口，吩咐他们先转移到安全地带：“你们打算带那个家伙一起走吗？”

“留他一条活路吧。”

变异体试验站仅存的几个人类试图控制他们所创造的怪物，不过都是徒劳。

“长官，它已经彻底失控了。”一个人类汇报道，“这本该是由Rockwell博士的，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Rockwell博士在哪？”

“根据我们猜测，可能……”人类看向脚下的废墟。

长官会意地点头：“但是我们不能让这个怪物毁灭城市。”

“长官，以我的观点，我们把这个怪物交给那些怪物吧。如果他们成功了，城市自然也保住了；如果他们失败了，那也不是我们的错。”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怪物？”

“出这么大事肯定是他们，也只有他们做的出来。”

烂摊子只能怪物们自己收拾。

Wither抬起一只手，隔空扯下岩石做成的怪物的一只手臂，岩浆喷涌而出，怪物甩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像拍蚊子一样一巴掌把Wither拍到几百米开外。

“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了吗？”汉斯用一种难以描摹的表情嘲讽道，用手扶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腿以表现自己为人类而战的光荣伤口。然而如果他不随意把箭拔出，伤口还不至于这么严重。

Wither站起来，这一次扯掉了怪物的一条腿。

怪物嘶吼着，重心不稳，在倒下前挥了一掌，这一次Wither飞了出去。

“他们搁这玩回合制游戏呐……”汉斯抬头看着天空中优美的弧线，脖子险些扭断。

“他飞得好远……”Stray不免担心，“不会有事吧……”

此时此刻的城市乱成一锅粥。人们在得知怪物袭击的消息后围在那座最高的政府大楼周围，高耸的楼房挡住了他们的视野，只有登上楼顶的人才能隐约看清西部郊区巨型怪物的身影。

Karia一口气冲到楼顶，几位政府的工作人员和记者回过了身，将他团团围住。

“Karia先生，请问那是您带领的精英怪物的所作所为吗？”

“Karia先生，请问您对此事有何看法？”

“您认为是那些怪物背叛了您吗？”

Karia打断了记者们的追问：“是我让他们去调查反怪物协会的，责任全在我，请不要推卸到他们身上。”他凝视逐渐放大的黑影，“我会解决的。”

他推开了人群，冲下大楼。

Wither有些踉跄着站起来，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使用这些力量，还是因为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敌这只巨大的变异体。他曾经带领了成千上万的怪物突破人类城市，结果被他的老同学用区区一块石头打败，而他的成功并不来源于他自己，当怪物们不要命地冲在前面时，他缩在最后欣赏自己在雪花球里创造的乌托邦。

他似乎被打醒了。

生灵不会为只会呆站着的你五体投地的。

说道乌托邦……

Wither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水蓝色的瞳孔，他不禁后退一步，再次看向那个方向时，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抽空他想去看看那个雪花球里的世界怎样了。

Wither瞬移回到战场。

“天哪，你还活着！”汉斯异常地震惊，颤抖着指向变异体，“你看它……”

变异体被截去的手臂和腿奇迹般地长了回来，它看见Wither便疯狂地冲过来。

“它无法被杀死！”汉斯惊叫道，比参战的Wither还要紧张。

Wither瞬移到变异体的背后。

变异体转过身，再次冲向Wither。Wither似乎已经拉取了变异体的全部仇恨，以至于它对城市暂时失去了兴趣。

变异体的脚底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紫色传送门，刚好让它落入其中。

“你把它……扔进了地狱？”汉斯像一个观看球赛的球迷，疯狂地做解说。

“Wither前辈，那是……”Pigman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这些略带消极的话语。

“自从我来到怪物学院，就再也没回去，以后也不会的。Pigman，你想说的是禁忌吧？我们是路人，只是碰巧路过那个地方，怪物学院才是我们的家，不需要对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存有感情。”

*作者*这个任务居然能写这么多章。

*作者*某些东西崭露头角了，Wither……

凋零骷髅我不希望结束得太早。

*作者*变异体还会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