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潜入，变异体试验站

他们处在一条不宽不窄的走廊，两旁挂满白色的长衣。

“似乎是更衣室。”Spider抽出一件衣服来回地翻看，“这是一种抗腐蚀性物质，做出的衣服像麻布一样硬。”

“等一下……我以为他们应该像海洋科技有限公司那样的，难道他们还涉及禁用的化学药品?”Stray说道，他转过头，其他怪物们已经不约而同披上了长衣。

Spider和Firesoil相视一笑，前者扯下手中抓着的白衣，随手向Stray：“穿上吧。这里的人都是全能的，轮流值班，基本上互相不认识，比较容易混入其中。”

Firesoil从衣架上拿下几个头盔，一一丢给怪物们。

“他们是打仗的，还是做研究的?”Stray从角落里抱起一把枪，“天哪，机枪，能触碰到它我此生无憾了!”

“城市不允许持枪吗？”Wither戴上头盔。

“嗯……不完全允许。”Pigman回答道，“毕竟它对怪物开放了，为了保障安全，怪物最多只能携带一把手枪。”

“我们能理解。”Spider一巴掌把Stray手中的机枪打在地上。

“但我们在执行重要任务，总不能没有优良的武器……”Stray重新捡起机枪，有些心疼地擦拭着，这个需要两只手才能托起的庞然大物让他感到好奇。Stray平时很少使用手枪，对其他枪械的使用方法更是一窍不通。

在怪物们寻找更衣室的出口时，Stray把枪折腾得走火入魔了，幸而他及时控制住。Firesoil趴在地上，紧紧堵住耳朵；Spider躲在衣服后面，微微探出头；Pigman呆滞地看着Stray；Wither站在瑟瑟发抖的Firesoil旁边，注视着金属墙壁。

“是谁在里面！”外面传来喊声，接着打开一道门。

两个人类走进更衣室。

“我确定是更衣室传来的枪声。”

“汉斯（Hans），你看，什么人都没有，也许只是幻听。走吧，我们还需要检查变异体的状况。”

“不，君特（Günter），再找找……嗷！”

“哦不！一支箭箭箭箭——”

汉斯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难以动弹，他低下头，一支淡蓝色的箭射中了自己的右腿，刺鼻的药水味铺面而来：“缓——慢——药——水——”

四个穿着白色长衣的人将他们围住，一个黑色卷发的男人，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女孩，还有两个用头盔遮住了脸。

“干得好。”

“别担心，大剂量的缓慢药水，但不足以致命。”

几分钟后，两个人类被捆住，靠着墙坐下。

“我们有几个问题，你们必须如实回答。”其中一个用头盔遮住脸的人从长衣里抽出一把武士刀，抵在两人的脖子上，“你们这个基地是做什么的？”

“这——是——一个——试——验——站——”

那个人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得到答案。

“你们所有的重要信息是如何保存的？”

“用——纸——记——录——”

四个人都愣怔了，互相看了看，试图证明自己听错了，结果是四个人都没有听错。

“用原始技术对付现代技术，至少在加密方面是不错的办法。”黑色卷发最先反应过来，点头表示赞赏。

“保存在哪？”

“中——央——”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另一个用头盔挡住脸的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这两个家伙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那是你的箭。”

“等等，先生们。”火红色头发的女孩抢过武士刀，用刀刃解开两个人类的外衣，两张工作证从中滑出，“进出各个房间都要用到它吧？”

“是——”

他们自然而然地夺走工作证，丢下那两个被药水和麻绳折磨的人类。

Pigman摘下头盔，面前依然是一条走廊，两旁的景物却从衣服变为监狱一样的铁栏杆，他下意识地止住脚步，跟在身后的Stray因头盔遮挡视线而撞上了Pigman。

“这是通往中央最近的路线。”

Spider悬挂在天花板上，她能透过高处通风管道的缝隙看到监狱中的景象，隐约一丝红光，除此以外只剩下黑暗。她听到了细微的气息声，伴随着天花板难以察觉的振动，几乎可以确信，监狱里关押的是生命体。

汉斯和君特挣脱麻绳后，缓慢药水的效果差不多消失了。而现在他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离开更衣室，那四个入侵者可是丝毫不留情，甚至一张工作证都没留给他们。

“都是你的错，汉斯。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们也不会被关在这里。听见没?都是你的错！”

“我听见了……请闭嘴，与其绞尽脑汁争论谁的错，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出去。”

“那你必须对此负全责……那些是RTU的人？”

“我负责……我觉得是他们。”

“报警吗？”

“报警。”

两人按下墙壁上的按钮，警报声响起，所有的灯亮起。

Wither转过身：“刚才那两个家伙报的警。”

“大剂量的缓慢药水没有用吗？”Firesoil问道。

“剂量越大，缓慢效果越显著，作用时间越短。人类都做不到完美，就别强求药水了。”Stray扶正头盔。

走廊的转角处出现了人群的影子。

“我有一个计划。”Firesoil对怪物们说道，“Pigman和Stray尝试混入搜捕人员中，不需要工作证也能随意穿梭于各个房间，找到合适的时机下手。我和Whiter带着工作证尽量吸引注意。Spider做我们相互联系的中转站。”

Spider把通讯器发给Pigman和Stray，他们戴上通讯器，向影子的方向跑去。

恰巧Pigman和Stray离开视野，另一边又何时蹦出一班人马。

“你们是谁？在做什么？”最前面领队的那个人穿着一身军装，也不知道是哪里买到的，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位军人。

“我们是新替换来的……”Firesoil努力地微笑着，示意Wither把工作证递给那个人。

“汉斯……君特……”队长对照着工作证端详了许久，难以置信地看向Wither，又看向Firesoil，有一种名字和脸对不上的违和感。汉斯还能说得过去，尽管黑色卷发确实稀有，但一个女孩用君特这个名字……她父母是想要男孩想疯了吗……

“检查变异体情况的，你们跟我来。”队长把工作证交还他们，摆了一下手。

“先生，那么我们具体需要做些什么？”Firesoil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队长把他们送到一间监狱的门口，“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找Rockwell（洛克伍）博士。”

Firesoil凝视着队长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喃喃自语：“他是一位军人吗……”

“是的。”她旁边的一个人回答道，“队长在城市外面的村庄长大，少年时是村庄巡逻队的队员，后来他在城市防御部干过一段时间，直到怪物被允许进入城市。”

*作者*汉斯和君特，试图在夏天结束之前达到莫斯科。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