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聂祎的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曾经被剑捅过的腹部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魏婴只是有些残疾,是人不是鬼。
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过这次聂祎却没有害怕的发抖,而是冷静的、仔细的回味了起来。
这声音分明就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不到二十岁爽朗的少年声,掐指一算,那人今年也得有三十好几了,虽然这个少年和他的声线有几分相似,但是理智告诉聂祎,他不是魏婴。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大白天还有女鬼出没。”那些小辈们自顾自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连带着看向聂祎的目光也从惧怕转变成了疑问。
“那……这位姑娘,你又为何会在这座无人空城里?”蓝思追在这些小辈中的胆子略大一些,先一步开口对聂祎抛出了他们这些人心中统一的疑问。
聂祎我……
聂祎刚发出一个音节,她的嗓子处就又是一阵剧痛。刚刚掉进回忆的漩涡中的聂祎猛地想了起来,她现在是说不了话的。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又是一阵无言,聂祎没有办法打破这个宁静的氛围,也无法向他们诉说她的处境,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干站着和他们僵持着。
“为何不说话?莫非你真的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你在做贼心虚?”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奇奇怪怪的氛围。
不过这人说话的语气倒是把沉默的聂祎逗笑了。
盛气凌人。
她现在虽然看不到这位小公子,但是这语气,想来也是一位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不过这语气怎么莫名的有点像江澄。?莫非是江家后人。?
聂祎思考深了,就没有注意到她刚刚想的这位公子正在幽深的盯着她看,眼神里的怒火一触即发。
“金公子,冷静一些。”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了金凌的肩膀。随后蓝思追的身躯挡在了金凌的身前,一是可以阻挡金凌意气用事,二也是担心他们面前这女子会突然袭击。
“喂,亏你还能冷静的和她对峙。”金凌甩不开他搭在自己肩膀处的那只手,干脆也就作罢,看着聂祎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愤恨。“好像一个哑巴似的,也不说句话。”
聂祎……
不好意思啊,她现在真是个哑巴。
聂祎无奈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闻声转过去面向了他们,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也算是默认了他们刚刚的对话。
“不是吧……真是个哑巴……”说话的是蓝景仪,他从刚刚就在观察这位体格娇小的女子,她似乎也在聆听着他们的谈话,只是迫于开不了口,一直没有插上话。“也是个可怜人……”
他的视线从她的衣着划过了她的嗓子,最后定在了她的眼睛。不,准确的来说,是被一层白布蒙住的眼睛,而那层白布也被血液给浸染上了。
“啊!她的眼睛!”有人先一步说出了蓝景仪想说的话,只不过那人比蓝景仪的反应还要更加惊恐。
聂祎咳……
聂祎听到他们惊吓的喊叫声,突然身上一颤,吓得她干咳嗽了几声。倒不是因为被他们的叫声吓到了,而是因为那位金公子的一句话。
“她……她眼睛上的白布是凹进去的……”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