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宽“你信得过林溢。”

王宽侧头打量他。

元仲辛勾唇:

元仲辛“她被我打伤弄晕了。”

#王宽“...你?”

王宽有些不可置信，却见元仲辛抿了抿嘴，他这表现在王宽眼里，代表一般是真事，虽然不知他是何目的。

韦可爱听后不忿道:

韦衙内“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狠毒呢？”

元仲辛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道:

元仲辛“她差点坏了我的好事，而我还没杀了她，”

向众人摊手，

元仲辛“还没有仁至义尽吗?”

韦衙内“你，你居然这样不择手段！”

韦衙内有些怒了。

元仲辛“这的确是我的一贯行事作风。”

王宽决定不能看他一路自黑，出声:

王宽“他不是这样的人。”

元仲辛“说得就跟你很了解我似的。”

元仲辛撇撇嘴不置可否，王宽淡笑。

林溢呢?这个时候她在屋子里休息，却见老贼推门而入，林溢不待老贼说话，开口问道

林溢“你招安了?”

老贼“啊......是，这不是性命握在人家手里嘛，哈哈哈哈...”

老贼看向林溢

老贼“丫头啊，你也长大了，孰是孰非你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冲林溢点点头，眉头由皱紧变为松开，

老贼“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

林溢深吸一口气，

林溢“我知道了。”

老贼转身，摇摇摆摆出了门。

元仲辛王宽一行人等到了小景，小景看起来可爱憨厚，其实也是个机灵的，又或者说，背后把握全局的人，很有手段。

元仲辛无法，领着一行人坐上车“巡街”，老贼这边的人得到信号，几乎出动全员去拿铜钱。

林溢站在墙头蹙眉，为何要去一把一把装框，端上坛子不就好了，而且......若是马也能带走就太妙了，说不定还能多拿一笔。

不行不行，她立刻在脑子里止住这个危险的想法，会暴露的，这样不行。唉，还是吩咐人去老老实实数钱吧，这么多铜钱，算起来可别出了问题。

于是带领几个曾跟自己学数的小弟小妹们，分工数钱。你来串，我计数，他加减，另有人去总计。林溢把阿拉伯数字带到这方天地，极大加快了算账的速度，老贼曾开玩笑说算盘省下了好几个。

林溢总揽管账的地位是在十二岁得到的，这个年龄在寻常来讲还不该有如此殊荣，哪怕是这个时代。只是，泼皮们数目庞大，平均寿命不是很高，大多数情况下以实力论英雄。林溢深谙此道，实力是公平的前提，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①。于是她学会了出头，学会去争抢资源。

十岁那年初露锋芒，向当时小部分人展示自己的计算天赋，十二岁与旧时管账泼皮比试，在一群成人之中脱颖而出，迎着大多数小泼皮们羡慕的目光，一步步走上这个阶层里有权势的地位，当然，也算深得老贼信任。

感叹一番后，她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她能理解靠手艺技术生存的人家，不外传行业门道，她也深深知道，是闭塞的信息传播，影响到这个时代的无知愚昧。可她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有了小弟小妹们，所以有了她撑懒腰的闲适自得，毫不要脸的说，她也算艺高人胆大。

元仲辛这时正在和薛印较劲，林溢曾说他玩心大的要命，争强好胜也是有一些的。这不，他明明能跑，就要跟薛印玩躲猫猫，见他寻不到就自己出来邀战。

元仲辛“薛印是吧?”

元仲辛“喂，喂，没埋伏，就咱们俩。”

元仲辛笑，这个成日不高兴的短发小子还挺警惕。

薛印大概是个很认真的人，开不起玩笑，很老实，几招过后元仲辛得承认他武功也挺强的。

薛印用俩（shuang）刀，元仲辛只有躲的份，左一下右一下，刀锋离得不远，还好躲得倒也及时。元仲辛后退与他拉开距离，薛印追上紧跟不放，又一个来回。

元仲辛觉得有点意思。

平日里保命的功夫不外露，故而少有切磋。兄长太强，林溢太弱，都不适合做对手。

元仲辛从袖筒之中滑出蝴蝶（butterfly）刀，勾起嘴角打算再玩一会儿，开刃的动作是同林溢玩过不下百次的花式开刃法，英武帅气之姿是林溢都夸过好的模样。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比试就比试，怕你吗？

轻功加小刀，往来几次后，元仲辛发现再不走自己就不好脱身了，他果断用轻功后撤，吐吐舌头转身就跑。

注:①我想起了高中政治上“效率是公平的前提，公平是效率的保障。”的确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