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溢“元仲辛,你哥要出征了?”
林溢坐在树上晃晃腿
林溢“你个黏兄长黏得要命的孩子没追着去?——哦,估计是没追上吧。”
元仲辛“唉......烦。”
坐在树荫下推车上的少年嘴上叼着一截枝条,枝条上的叶片随着人发声上下晃动。
林溢“那行,我回去算账了,回见啊。”
林溢单手撑住往树下一跳便如枯叶落地般下树了,近乎无声,一蹦一跳地朝瓦子方向去。
元仲辛“哎,等下,”
林溢闻声顿住回头看他
元仲辛“你说,我哥应该能平安归来吧?”
元仲辛问道。
林溢心下叹口气,兄控真是救不了的。笑道“你这不废话嘛!你哥武功那么厉害,肯定是没问题的。”虽说我对大宋实力的态度有所保留吧。
元仲辛“说得也是...”
他自己也点点头,揣手进腰带起身
元仲辛“都是瞎操心,不如过好我自己的。”
林溢“嗯嗯”
林溢侧头点点算是赞同
林溢“你哥不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嘛,就你那点三角猫功夫,上战场怕是凶多吉少,你哥大概是怕顾不全你。”
元仲辛“什么叫‘你的三脚猫功夫’,打得过我你再说啊!”
元仲辛快跑起来追着林溢,作势要打。
林溢“呵,追的上我你再打也不迟呀!”
跑几步,足尖用力一点,借着惯性飞冲到前面好远,再借路边树干点两下蹿出好长一截,与后面元仲辛拉开距离。
元仲辛无奈,却也感叹那丫头虽说拳脚功夫很一般,但是轻功跟老贼学得很好,大有青出于蓝的势头,一般人是追不上了。对此林溢早发表过看法,学功夫很苦,她只要打得过一般人,跑得过大多数,就足以保命,武学的至高境界是应该交给像他大哥元伯鳍那样的人来钻研的,她就不瞎馋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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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
三个身着银铠胯下骑着骏马的士兵一边吼一边催促着宝马疾驰。
路边同卖菜大爷讨价还价的林溢听到声音扭头看从向飞驰过去的骑兵。从西城门入汴梁城,马蹄铁磨薄了许多,骑兵神色匆匆不像好事,“遭了...”林溢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测。不再讲价,给大爷几枚铜钱,吩咐整日在西街守着的泼皮把菜拿回瓦子给吴姨,林溢马上跑去找老贼商量。
林溢“与西夏那边的战役怕是出问题了。”
老贼“那又如何?”
老贼半眯着眼看向赌场中心那桌
老贼“哦,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告诉他啊?”
老贼冲元仲辛扬扬头,后者给他个笑脸算是回应。一旁林溢低头沉思
林溢“他迟早要知道的。”
老贼“嗯,不下去玩两把?”
林溢“我什么水平你是不知道吗,能和他比,”
林溢翻个白眼
林溢“你这是想让算账的把赌坊输出去是吧?”
老贼“不过我看在场的也没人能玩得过他了,还好这小子每次都给你留点情面。”
老贼呵呵笑道。
老贼“他那是就怕赢多了挨打。”摆摆手回绝元仲辛那‘是否来一局’的眼神。
老贼“哎你说你再学一年,到他这年纪,能不能有他那水平?”
林溢“去去去,别瞎想了,再来十年我都赶不上。”
老贼“丫头其实我看你挺有天分的,别妄自......额菲薄是吧?”
撇撇嘴回敬道“
林溢我还是想想怎样能腾出钱来多开一家茶馆吧。”
老贼“嗯,丫头你说的没错,你还是在经商上多下下功夫,给老贼我和兄弟们多添几件棉衣棉被什么的,改善改善生活。”
老贼嘿嘿一笑,褶子爬了满脸。
几天后,林溢在自己屋内就到有人在门外,仔细听听,大概是元仲辛的步伐,于是停下手中拨算盘珠的动作,等着外面的人推门而入,不想却没了声音,只得起身出去看。一开门,元仲辛就在眼前两三米远处。
林溢“你哥回来了?”
元仲辛“你早知道?”
他反问,脸上满是诧异。
林溢“前几天在街上看到报信的士兵疾驰而过,约摸着这一战是败了,我怕你担心你哥,就没和你说,不过我信你哥能平安无事。”
“那...”元仲辛一时语塞,也不知该说她为何对战败无动于衷,还是该问她为何对元伯鳍归来如此有信心。
元仲辛“那你就能瞒着我了?”
半是责问半是委屈,他向来知道一扁嘴一瞪眼,林溢就拿他没辙。
林溢“...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你快别这样。”
马上软下气势哄哄这个没有及时听到消息的兄控。
林溢“来,我房里有刚做好的糕点,你正好来进试试味道如何。”
林溢让开一步请他进门,元仲辛也不客气,进门坐下,拿起一块就塞进嘴里,边吃边评价道
元仲辛“还行,感觉偏甜了。”
林溢“哦,那不是大问题,这人间有这么多疾苦,多吃点甜的,去去味。”
元仲辛“哈哈,说的也是。”
两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才向对方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