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决心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辰微衍（衍君）辰微衍望着玖梨笙，终于道:“在人类世界，我用不得‘风途’的法术……”

他没再说下去，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玖梨笙（玖岁红）“莫要跟我讲是因为曼多拉的咒术……其实影响你的不是这个，对吧？”玖岁红垂眸，略有些失望。

玖梨笙（玖岁红）“苏阑那丫头，到底还有何事是未及预想的呢？我不比你衍君透彻，可总不会连观色还不会么？你不厌恶那丫头，为何还不缔结契约？偏要到自己山穷水尽才……”

玖岁红说不下去了，他现在既是担心羽氤也是担心衍君，一个下落不明，一个死活不考虑自己的现状，两个都一样的令人堪忧。

玖梨笙（玖岁红）“阿衍……”沉默一阵，玖岁红又开了口，“在仙境之时，你的仙力便已经在流失了吧？更莫要是在人类世界待了好几天。这一回，你不是感知到我要来，而是你早知道我们都有这样一段羁绊，既然有，为何要避？你最是清楚的，这些一向避无可避啊……”

辰微衍（衍君）辰微衍长叹一口气，回神认真对人讲：“梨笙啊……仙力从来都是此消彼长的，只要物质平衡还在，我就不会消失。仙力与我而言，再少也不会影响能力，再流失总会回到鼎盛的时候。”

辰微衍（衍君）他顿了顿，道：“你说的对了一半，我的确早知道你我与人类的这一段羁绊，只是现在，你确定要接受自己与人类的契约么？”

玖梨笙（玖岁红）玖梨笙笑了，“从你辰微衍嘴里说出来，我还有的选择么？”

辰微衍（衍君）“那好……”

辰微衍本轻覆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或许，真的不能拖了。

辰微衍（衍君）“梨笙，过会儿我去寻羽氤，必定需要与那丫头契约，若不出所料，‘明庚书’会从那时候开始变化。”

辰微衍伸出右手，无数星光落在自天而降落在他手上，聚成一卷图卷的形状。当星光散去，他手中却真的只留下那一卷图卷，图卷上没有画，只有开头的“明庚书”三字。

辰微衍（衍君）“你……是音之仙子，只要有可穿音介质你就不会消失……”将《明庚书》递给玖梨笙，“梨笙，替保管好它，若我……”

玖梨笙（玖岁红）“你是想说，‘若对那丫头动了私念’，对么？”接下辰微衍递来的《明庚书》，心下无奈。

辰微衍（衍君）亦是不置可否，只道:“梨笙，若我成为‘平衡’的弃子，便将明庚交与苏阑，那时候的她，一定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