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瑟维都感觉心烦气燥,他推掉了近一个月的演出,准备在伦敦散散心。
月光很淡,和那天的月光一样,冷薄得让人心凉。瑟维解开扣子,让冷风灌进自己的衣服,试图让自己的心脏平静下来。突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瑟维心中一惊,猛地回头。
皮尔森.克利切晚上好啊,瑟维。
在夜晚中克利切的瞳孔闪闪发亮,简直就像是会呼吸的活宝石,或者像一只猫。
瑟维.勒.罗伊克利切,你吓死我了。你走路一点声都没有。
瑟维有些埋怨的向克利切抱怨着。
皮尔森.克利切哈哈,那真是对不起,压低重心,放缓脚步,不被别人发现,这是我擅长的事情。
克利切习惯性的耸肩。
皮尔森.克利切一起走走吧,瑟维。
瑟维.勒.罗伊克利切你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皮尔森.克利切有几个小孩子要过生日了,需要为他们准备生日礼物,哎,晚上需要加班工作。倒是你先生,你又没有什么烦恼,出来这么晚干什么?
瑟维的心又有些烦躁起来,随意的挥挥手表示不想回答,克利切也是知趣的没有再继续问。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走在街上。
瑟维.勒.罗伊克利切,你为什么要一直拿着手电筒啊?
瑟维率先转移了话题。
皮尔森.克利切你说的是这玩意儿?
克利切随手将开关向上推,一束白色的光,便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皮尔森.克利切当然是用来保护自己了。
瑟维.勒.罗伊开玩笑呢吧,打开手电筒,第一个被暴露的不就是自己吗?
皮尔森.克利切噗嗤。
克利切笑了起来,渐渐地笑声扩大,几乎成了一个人在嘶吼。
瑟维.勒.罗伊怎么了?
皮尔森.克利切哎呀,克利切忘了你可是站在舞台上高高在上,受人景仰的魔术师呢~
克利切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将手电筒的光束甩来甩去。
只见光不见影,人们往往看不见光鲜外表下的龌龊,我把这种病症称为灯下盲。
克利切说的没错吧,伟大的魔术师?
克利切凑近瑟维的耳根,轻轻的低语着。瑟维推开克利切,心里有些别扭茫然。说的没错呢,我现在的荣耀到底是用什么换回来的?那把锁的问题…瑟维咬紧嘴唇不想再说话,空旷的街道上只剩着克利切哼着小曲的声音。
皮尔森.克利切唉,那些无聊的上等人从来不会正视我们一眼。
克利切斜着眼睛看了瑟维一下,接着,又有些自嘲的说。
皮尔森.克利切和克利切在一起是不是拉低了你的身份啊?魔术师先生。上等人才不会接近下等人——
瑟维.勒.罗伊但是我想接近你啊,克利切先生。
听到瑟维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克利切脚步一僵,脸上闪过一丝非常奇特的神色,但只有那么一瞬,便恢复了正常,像是一个机器一样,伴随着咔嚓一声,回到了正常的轨迹。
皮尔森.克利切是这样啊……
克利切将手电筒关掉,拉低了帽檐,使瑟维看不见自己在阴影下的表情。如果瑟维现在能看见,会发现某个人稍微有点红的耳陲。
瑟维.勒.罗伊我可能是让你尴尬了吧?对不起克利切。
瑟维也有些尴尬的,稍稍咳嗽一声。
皮尔森.克利切啊没有克利切只是——一个人在街上讨生活习惯了——还没有谁说喜欢接近克利切——让你看笑话了。
说完克利切便快步的向前跑去。
皮尔森.克利切孤儿院晚上是需要有人值班的,克利切需要先回去了,晚安先生。
注视着克利切的身影,在尽头变成一个小点又消失不见,瑟维缓缓的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瑟维.勒.罗伊晚安,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