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时代谁会相信我的诗,
如果它充满了你最高的美德?
“他们告诉我,不可一日无后”白发男子坐在山巅之上,手边是一把古琴,随手一拨仍是琴声泠泠,是无双的好琴“可你要我怎么告诉他们帝后已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虽然,天知道,它只是一座墓地
都说他姿容俊美,是天上有,地上无之人,却未娶妻,亦未见心许与谁。还说他有好厨艺,一口也是此生无憾,却年年只动一次手,清明送到衣冠冢前
“哥哥心里有座坟,许是装着未亡人”
埋着你的生命和一半的本色。
他说他像他,老说他是他大儿子,其实谁大谁心中有数,不过是喜欢那猫样的人这般逗他罢了,喜欢他那番同自己一般爱想东想西,总想些画本子里的东西,本色而有生命力
如果我写得出你美目的流盼,
用清新的韵律细数你的秀妍,
“你醒了,也疯了,好好的黑客去写诗,去作画,画的还都这么不切实际”他的死党坐在他床边,看他在电脑上写诗作画,仿若看一个痴子,他只说了声你懂个屁,别烦你爸爸我。他和从前一样,暴躁的回这话,像那个世界的五年不过黄粱一梦,或许,本就是一枕华胥。
他在画谁?他在写谁?写那一袭青衣的翩翩公子?还是那爱化成猫儿的魔王?抑或是那小狐狸,红红的眼睛看着他,像看着整个世界
未来的时代会说:“这诗人撒谎:
这样的天姿哪里会落在人间!”
当然不是人间,是妖,是魅,是魔,也许是天上的谪仙
让他遇上一遭,看尽世间风流神秀
于是我的诗册,被岁月所熏黄,
就要被人藐视,像饶舌的老头;
“我也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可我还是想着,想着他会不会如过往般出现,然后告诉我,他不在的十年二十年都是一场梦魇......”
“哥哥你知道,他不会再拉你出来了”
你的真容被诬作诗人的疯狂,
以及一支古歌的夸张的节奏:
“你怎么能是一场幻梦呢?除了你,谁会救一只猫似的我?谁会只喜欢我而不是魔君?”
但那时你若有个儿子在人世,
“慕溪,过来”
你就活两次:在他身上,在诗里
“记得吧,你很像你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