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纳兰容若
国风有悼亡诗《绿衣》: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这正如今歌与鹤亭之间深长的感情:朝夕相处的两个人,早已情根深种,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阻隔,化为眸中月光与心上朱砂。如杜牧笔下的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如苏轼笔下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如元稹笔下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如归有光笔下的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如白居易笔下的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今歌,怀歌,闻朝,三个名字的更替,像做了一场大梦,意难抒,侵入骨。这一程,鹤亭不要今歌的陪伴,以身殉国。越今朝,今歌因鹤亭而来,孤注一掷。
数当初始于着迷止于不悟,有心别离的人不可逐。一念回顾能抵千山万水路,思念与爱恨熬成疾,也比不了失去挚爱心头上的苦。今歌的执念,在于鹤亭。那种融入骨血的偏爱与深情,注定了谁也无可代替。那个人,温文尔雅,玉树临风。那个人,如兄如父,一点一滴助他成长。那个人,至死不渝,默默守候在他身旁。他的爱是春风化雨,静水流深。
今歌之于鹤亭,鹤亭之于今歌,我想有诗形容如是: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如山间清爽的风
如古城温暖的光
从清晨到夜晚
从山野到书房
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然而今夕何夕,沧海桑田,许多东西已然改变:阆中不复如初,今歌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少年,曾经的故人也分道扬镳………这一切该多么沉重,有爱恨嗔痴的不断交迭,有心怀鬼胎的各种算计,有旧日故人的反目成仇,有凤凰涅槃般的浴火重生。为了鹤亭,为了复仇,为了强大,今歌不惜一切,破釜沉舟,就像当年鹤亭为了他倾尽所有一样。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
只愿与子同仇,与子偕行。
在你必经之路留驻,
在你必经之路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