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汪氏。

“也怪我，没有早些识破歹人奸计。”说起华茹的死因，徐珞还是有些难以释怀，“其实我有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出事的时候我发现附近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然后我被吸引过去，似乎是同道中人。”

“她本人出事时我和仙月在地府，也没听过有什么人秘密下界，按这个时间推算——”姒夭若有所思，“那就只剩下巫竺和姒夭了。”

“不会的！”巫竺斩钉截铁否定道。

时凝后退两步皱眉，左手食指颤了颤，“不会是谁？你还是姒夭？”

“别这么急着否定啊，”徐珞作为当事鬼最有话语权，“我看到的背影的确和念军的躯壳八分相似，这总不能是巧合吧。”

姒夭继承了前人的智慧精明，灵光一闪，“话说徐后为什么会替王上做事？据我所知文皇帝一生不曾立过第二个后，您好像没有什么遗憾的。”

徐珞言笑晏晏，心下笑赞姒夭七窍玲珑心，能成为皇族选定的女人当真不同凡响，“许是不甘心吧，四十六确实高寿。奈何人都是贪婪的，十九年还是长了点啊。”

时凝眼眸一抹金光荡开，“文皇帝对您一往情深，倒是让妾身羡慕的很。”她接过话头，尽是媚态的眉眼垂下，无端多了分恭顺，“再续前缘，看来皇后您和妾身所求所差无几。”

巫竺作为一只活了千年的蛇妖，对古代人这些情情爱爱没有兴趣，“徐后，您在这附近时间比我们都长，能不能具体给我们描述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灵力波动？”

“与其说是灵力波动，倒不如说是一抹残魂。”徐珞沉思半晌，开始仔细回忆起来，“如果当真不是姒夭的话，难道是她？可这没理由啊，她不是已经……”

“看来徐后心中早已有了计量。”巫竺乘胜追击，“现在真相都摆在眼前了，您能否告诉我们她是谁？”

徐珞在心底默默道了句歉，答应帮她保守秘密的，“本来是不应该由我说的，但是她现在生死未卜，罢了罢了……”

“我刚跟在华茹身边时就已经被地府的鬼差察觉了，在我逃不掉的时候一个女鬼出现救了我。别的鬼都是白衣红衣的，只有她一身紫棠色宫装，那是个花颜月貌的女人。在她出手救我的那瞬间我就知道她比我强的多，其实在我探她底细的时候发现她和我年龄差不多，甚至比我还小一些，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她是怎么变强的。”

“我问过她的名字，她只告诉我她姓汪，其他都不肯说。我也曾侧面敲击问她有没有意愿加入我们，只是他好像在找什么人，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汪氏……”时凝反复细嚼着神思恍惚，这个姓氏是耳熟却又陌生，她所涉及到的朝代范围，不曾听过这个姓氏出名的人，那会是谁……“你们呢？有没有什么线索？”

姒夭这个自己身世还没捋清第一个摇头，提出了一个新的路径，“虽然我们暂时想不到她的信息，不如从她想要找的人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