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此时已是深夜，几位太医在屋内忙作一团，宫内的女眷以及阿哥格格们候在偏殿，以令贵妃为首，大家看着令贵妃的神色，连声大气都不敢喘。炎炎夏夜里，窗外蝉聒噪的声音显得极为刺耳。

令贵妃“将外面的蝉都给本宫尽数粘了去！叫得本宫头疼。”

令贵妃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宫人诺诺地应着。

终于几位太医出来，正想行礼便被制止了。

令贵妃“不必拘礼，皇上和五阿哥如何了？”

令贵妃尽力压下怒火，尽力平静地问着。

“回娘娘的话，皇上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烟雾吸入过多才导致昏迷，况且又被及时救出，微臣估摸着明天便可以醒了。”那老太医又作了个揖，“不过五阿哥多次出入火海，身上的烫伤十分严重，怕是伤口好转需要些时日。”

令贵妃后怕地捂住胸口，开口道。

令贵妃“无事便好，五阿哥的伤需要你们尽心照看，若有闪失，本宫拿你们是问。”

“微臣遵旨。” 太医们齐刷刷地跪下。

令贵妃揉了揉太阳穴。

令贵妃“你们且都回去歇息吧，这里由本宫照顾皇上。明日再叫宫里的太医都过来为皇上和五阿哥仔细检查一番，你们这就散了吧。”

众人见状纷纷退下，只留尔康紫薇晴儿执拗地想一起照顾皇上，令贵妃拗他们不过也只得作罢。

……

南国。

盛夏已至，南国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暖意。小燕子虽已到这有些年头，却还是难以适应这里的天气。

这边姜芮却罕见的跑到了小燕子的屋里，却无意外地引起了小燕子的不满。

虽说经过几年的磨砺，她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莽撞的小燕子，可到底性子难改，她挑眉看向南王，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小燕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南王斜睨了她一眼，面具下的脸依旧是不知悲喜。

南王-姜芮“本王这里有个好消息，你可有兴趣听听？”

小燕子“不妨一说。”

小燕子不咸不淡的回着。

南王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

南王-姜芮“乾隆皇帝经历了一场火灾。”

小燕子大震，手里的书也掉了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小燕子“皇阿…他怎么样了？”

南王-姜芮“他被……”

南王看了看小燕子的脸，眼眸中有一丝悲伤和恼怒。

南王-姜芮“他被五阿哥救下了。”

小燕子“那…那五阿哥呢？”

小燕子终于按捺不住了，声音也不自觉的颤了几分。

南王-姜芮“从大火中救下一个人，你以为很容易吗。”

南王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看着她。

小燕子顾不得这许多，只揪住他的衣领。

小燕子“回答我！”

南王别开了眼睛，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

南王-姜芮“他死不了的。”

小燕子还是不忍，只默默地坐下，再也不去看南王。

须臾。南王启唇，声音空洞，有如从天际传来。

南王-姜芮“你实在像极了她，连对爱人的执拗也那么像。”

小燕子不知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冷冷笑道。

小燕子“你以为你不执拗吗，若不执拗，何须将整个国家冠她之名！”

小燕子顿了顿，又道。

小燕子“若不是你的执拗，我何须在那跋扈的温姬面前忍气吞声！”

南王-姜芮“如兰又找你麻烦了？”

姜芮皱眉。

小燕子“她扬言要将我置之死地。”

小燕子挑眉，抬起她满是泪水的脸。

南王-姜芮“本王并未纳你为妾。”

小燕子“那又如何。”

小燕子吸了吸鼻子。

小燕子“你总往我这来，在旁人眼中自然是发生了那些不齿的事。”

南王-姜芮“不齿？”

南王对这个词显然不满。

小燕子“我早已说过，我不会忘记永琪，一如你不会忘记阿南。”

小燕子眼神空洞的望向南方，却是字字掷地有声。

姜芮默然地看着小燕子，许久却是笑了。

南王-姜芮“你想报仇，是吗？”

小燕子看了看姜芮，目光却变得冰冷起来。是了，她从未忘记，当初她是怀着怎样的痛苦离开的紫禁城。在那个以家世作为最要紧的事情的地方，她是受了怎样的冷眼和嘲讽。

姜芮又变得如平常一样冷淡。

南王-姜芮“本王愿送你回大清，以公主的身份。”

小燕子“可我在他们眼中已经死了。”

小燕子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南王-姜芮“不…”

姜芮似乎是忍受着巨大的煎熬。

南王-姜芮“本王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