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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篇 第六章 前尘往事

伊泽瑞尔的大灾难

旭日初上,夜风将息。

我坐起身来,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伸了个懒腰。

睡了个好觉,我感觉精神好多了。而昨夜休眠之时我也没有闲着,体内魔力流转不休,将纳什男爵传与我的魔力融汇了些许,此刻便已能明显的感受到差异了。

抬手,一个感知术式瞬息展开——要知道往常即使是范围只有这十分之一的感知术式我都需要一秒钟的咏唱——方圆十余公里的范围内一切魔力的流向在我的脑海之中一一显现。

成群结队找寻着食物的火蚁、受到惊动警戒的吐着信子的灰瞳蛇、慵懒的趴在岸边一动不动的骨鳄、啃食着已略现腐坏的动物尸骸的碎星鬣……一切皆是大自然原本的规律,没有扰乱的痕迹。

“看来是没有尾巴了。”我长舒了一口气。此刻我才切实的体会到纳什男爵所说不错,要使用魔法,终究还是得靠自己修炼魔力来的便捷靠谱。改变魔力流向,我的本意是想取巧,到底还是弄巧反拙了。我闭目感受了一下体内的魔力,昨夜融汇的大概也只占了全部的十分之一,看来纳什男爵传给我的魔力量是冲着直接把我拔高成大魔导师去的。我摇头苦笑,身体突然接收到过于强大的魔力和直接受到魔法攻击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真亏得这幅身躯坚持下来了啊。

铁脊山脉多孤峰,要想彻底跨越过去少不得要上山下山起伏十余个来回,若是以普通的方式翻越,对登山者的体力、登山技巧、心理素质乃至登山装备来说都有极高的要求,不过此刻视野极佳,我也不必再像昨晚那样艰难的行进了,在空间魔法面前,即便是再险峻的地形也与平地无异了。

起起伏伏,半日时间我便翻越了两座山头。

正午的阳光毒辣,晒在身上甚至会让人感到皮肤将要燃起火来。我取出水壶,喝下最后的半口水。喉咙里还是干渴的发痛,我皱皱眉,向前方望了望,正见一片密林,便决定暂且躲进林中,待到黄昏时分再动身不迟。

临到近前,这才看出这片林子不大,一眼便能看个对穿,林中似乎也没有什么鸟兽之类,倒是安宁。

即便是正午时分,山中密林间气温依旧凉爽宜人。林中一弯小溪穿过,溪水清冽。我找到一处水流安定的所在,对着平稳如镜的水面照了照,果然只见自己灰头土脸,仿佛逃难一般。不过想想我昨天的遭遇,跟逃难的还真没什么区别。

反正山里也没别人看见,我也懒得打理仪容了,掬了两捧水随意的搓了两把脸,又喝了个水饱,清凉感由内而外驱散了燥热,我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解开外套,在一棵倒下的枯树干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我陷入沉思。

现在有些什么线索?我闭目依次回忆着,神秘的地动,巨坑,另一个我,泽拉斯的坟墓……泽拉斯居然是我的祖先,虽说他也是一时风云人物吧,但作为他的后裔却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此时我甚至庆幸着自己出身在贫民窟中,没有族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家族与我没有任何交集,属于家族的一切自然也都与我无关,无论是荣光,还是耻辱。

毕竟在史书的记载里,泽拉斯是一个极尽卑鄙的小人。他本有着半生荣耀,辅佐着阿兹尔王将恕瑞玛帝国一步步带向了繁华盛世——如果没有最后的那件事的话。在那件事之后,泽拉斯的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他的罪名,将他打入了九幽炼狱,永遭后人唾骂。

对王的忠诚,是为了骗取信任而戴上的和善假面;削弱贵族,是为了铲除异己壮大自己;解放奴隶,是为了博取民众爱戴。说什么帮助阿兹尔王获得飞升之力,成为恕瑞玛帝国的永恒之主,其实想要得到那份力量的人,根本就是泽拉斯自己。

他装了半生滥好人。

一切都准备好了,飞升之力已近在眼前了。阿兹尔王在高台下民众们近乎狂热的朝拜声中,一步步走向太阳祭坛,走向属于他的永生。

他终究没能获得永生。因为,泽拉斯挡住了他的路。

“泽拉斯的魔法如冥河的黑暗潮水一般将阿兹尔王淹没,叛逆之臣狂笑着走向了那不属于他的圣光。慈爱的众神啊,你们怎么能够容许这个卑鄙的灵魂玷污那圣洁的神域!信众的呼喊唤醒了惩戒的神明。是的,是的,这罪恶的身躯不配升上天空,就连那宽广的大地也不该给予他藏身的洞穴,请以那威严的天火将他焚烧,让他的灵魂永远的消散!叛逆之臣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阿兹尔王在众神的祝福下重获了新生……”这便是正史中,关于泽拉斯最后的记载。

就是这《恕瑞玛纪年》中漏洞百出的记录,奠定了泽拉斯的千古骂名。泽拉斯真的是隐藏的如此之深的阴谋家吗?我不觉得,学者们也不觉得。可绝大多数的世人不在乎。谁真的在乎真相呢?真相,哪有我愿意相信的“真相”精彩呢?

与其说泽拉斯是一个千古罪人,不如说史书中对他明显的鄙夷与不屑让人们感受到了病态的愉悦。历史长河之中,祸乱人间者比比皆是,弑君之贼亦少说有百十之众。泽拉斯所为在这些人当中实则算不得突出,毕竟除去最后的弑君之举,谁能对他的功绩说上一个“不”字呢?这个问题我想了许久,终于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世人一代代的唾骂他,并非因为他的过错,反而是他的功绩。他曾经光辉闪耀的如同圣人一般,却犯下了十恶大罪之首——谋反。于是,好像人人都有资格轻蔑的唾弃这个曾经受亿万人敬仰的贤者。

我冷笑一声,这世上有多少人,心中最大的满足就仅限于对着自己只能仰望的存在评上一句“不过如此”。

若他当真有此大罪,身后有此遭遇也不算冤枉,可在发现了他的坟墓之后,我越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泽拉斯当真犯下了弑君大罪,放眼天下又有什么人能躲开阿兹尔王密布帝国的眼线为他修造坟墓呢?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直以来都被我遗忘的一样东西——棺椁上的铭文。我抓过背包,找到了那幅拓本。

是古文字,我对此毫不意外。曾经为了查探泽拉斯生平,我四处搜罗了诸多古籍,对恕瑞玛帝国时期的语言文字已算得上专家了。那时候所通行的官方语言是萨尔尼斯语,但这铭文之中使用的,却并非这种语言,而是更为少见的图瑟语。

在我收集的诸多古籍之中,使用这种语言的极少,因此我也不能很好的解读这份铭文,只能断续的读出几个词语,难以理解原意。随即,我灵光一闪,忽然间想起这种语言少见的原因。

那是因为,这种语言,是只有王室才有资格使用的。

给他修墓的竟还是个王室成员?早在阿兹尔王未继位之前,曾出过一桩变故,阿兹尔王的兄弟们几乎尽数夭折于此,而少数存活下来的,也在阿兹尔王继位后的清洗之中先后死去;他的姊妹也已尽数出嫁,按照恕瑞玛的规矩,出嫁的公主也不再算是王室成员;先王时期的王室成员更是早已故去,那究竟还有哪个有资格使用图瑟语的王室成员能在泽拉斯身死之后去给他修造坟墓呢?难道还能是阿兹尔王的子嗣们为意图杀死他们父王的仇敌修墓吗?

王室的亲缘可真是淡薄啊。回顾了一番阿兹尔王各位直系亲属的遭遇,我不由的感慨着。我忽然想到我忽略了一个可能性,虽然嫁出的公主不再是王室成员,但嫁入王室的也成为了新的王室成员啊。不过在阿兹尔王的血腥清洗下,这部分人也只剩下了一个可能性——王后。

莫非王后还和泽拉斯有染,这么一说我是不是还有可能是正统的恕瑞玛帝国王族后裔呢?这个有些下作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把我自己都逗乐了,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不正经的念头。既然这人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为弑君者修墓,想来篡用王室语言的胆子也未必没有,仅凭这个就断定为泽拉斯修墓的人是王室成员确实是草率了些。

想着这些,我心底有些失落。曾经孤身一人在弱肉强食的贫民窟中讨生活,我无比的向往着那些上层人家的孩子们,有着父母的疼爱,抬抬手跺跺脚就能得到我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一切。现实早早的让我认了命,我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像他们那样感受到父母的关怀与照顾了。

但老天终究给我这悲惨的童年降下了一点仁慈,赐给了我一道支撑着我、指引着我努力向前走下去的光芒。那一天,我遇上了那个女孩。

我从没有见到过这么能打的女孩,不如说男孩里我也没见过像她那么能打的。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居然以一敌三打跑了差不多有她两倍高的成年男子,因为他们想要抢走她找到的食物——不过是半块发了霉的面包罢了。

女孩靠在墙边,重重的喘息着,面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痛苦神色。她受伤了!我注意到她的左小臂诡异的扭曲着,显然是骨折了。随即女孩也发现了我,警惕的盯着我。那双眼睛就像饿极了的狮子,我毫不意外如果我贸然上前,她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把我撕的粉碎。

我举起双手,示意着自己并没有恶意。可女孩并不这么认为,眼中威胁的意味越发浓厚,全身似乎都已经紧张了起来,积聚着力量,只待我稍有危险举动便会立刻先发制人将我这个不安定因素抹除。

我没有想到女孩的敌意会这么重,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直到看起来她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才停下脚步。

“你的手……不处理一下的话,你会死的。”这段故事我曾经给杰斯讲过,当听到这里时杰斯嘲笑我从小就喜欢拈花惹草,撩妹的借口还找的这么烂,骨折而已,怎么可能危及生命?我凄凉的一笑,你到底是含着金叶子出生的富家贵公子,在那样的生存境遇之下,你的任何伤病都会被无休止的放大,直到让你痛苦的死去。杰斯默然无言。

又想到她可能是担心我也是来抢她面包的,我在原地坐了下来,补充了一句:“我可以等你先把面包吃完。”

女孩舒了一口气,看得出她其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全凭着求生的意志勉强维持着这股气势而已。似乎是终于承受不住伤痛了,女孩背靠着墙壁缓缓滑下,跌坐在了地面,拿起面包大口啃了起来。

那面包本没有多大,女孩三两口便吃完了,连发霉的那部分也没有剩下。我缓缓的起身,保持着双手抬起的姿势,慢慢的靠近了她。这次,女孩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反应。

我抬起她的左臂,整条小臂已经肿成了一团。我只是轻轻的碰了碰,女孩便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显然是疼痛已极。小心翼翼,尽量不弄疼女孩,我终于摸清了她的伤情。她骨折的相当厉害,断骨处已经严重的错位了,与右臂相比,左臂已明显的短了几分。

“会有点痛,忍忍就好了。”我安慰着女孩,两手分别握住了断骨两端,这话她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是绝对不相信的。

用尽全身力气,我双手向两边拼命的拉扯,试图帮女孩把断骨接上,可一个常年吃不饱饭的十岁小孩能有多大力气呢?我连续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断骨复位。但痛苦可不会因为我的目的没有达到而稍减分毫,女孩虽然没有叫出声来,但身体剧烈的颤抖已明确的诉说了她承受的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但她仍要强的没有哭出来。

女孩喘匀了气,指了指自己的手肘,对我冷冷的说道:“你抓住这里,我自己来。”

我楞了一下,随后才机械般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女孩想怎么做,我还是两手牢牢的固定住了女孩的左手肘,只见她抬起右手抓住左腕,咬了咬牙,骤然发力一拧。

这一次,即使坚韧如她也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额上冷汗如雨,紧咬的双唇全无血色,左臂更是因急剧的痛楚而剧烈的扭动挣扎着,我拼尽全力都几乎控制不住。

如此过了一会,不知是疼痛稍减还是渐渐没了体力,女孩终于平静了下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我伸手探了探伤处,基本对正了位。又帮她仔细调整了一下,我找来些木板布条替她包扎紧实。

扭头看了看女孩的脸,她终于挨不住昏了过去。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睡吧,已经没事了。”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紧张的关注着女孩的状况。万幸的是,直到第二天女孩悠悠醒转时,她也没有出现发烧之类的症状。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了地,我知道,她的性命已基本无忧了。

后来,我将那个女孩认作了我妹妹——她是我生平拥有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亲人。

没错,那个女孩,就是蔚。

“哥哥害怕警察,那蔚就去当警察。哥哥不会害怕蔚,所以哥哥也不会害怕警察了。”小时候,我以为这只是蔚的玩笑话,却从来没有想过,蔚真的因为这句承诺成为了皮城的警察。

我摸着自己脖子上贴身戴着的吊坠,黄铜镀金的,不值什么钱。年头久了,镀金渐渐的磨损,裸露出的铜面也微微有些上锈。这是蔚成为了警察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后买给我的,我还记得她送给我时故作严肃对我说的那句话:“这是你在皮城居住的许可证,如果你弄丢了的话,警察就会把你打到半死再丢回贫民窟去!”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先前心中的阴郁感也随之驱散了许多。对啊,我还有一个妹妹呢!家什么的,我也有啊!

乐观与希望重新回到了身上,这才是我。站起身来仰天长啸,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静听着山谷岩壁反射回来我的声音。

睁眼,日已西斜,阳光已不再如正午那般灼热滚烫。

是时候启程了,在小溪中灌满了水壶,收整行装,我走出了树林。

蔚,等我回来。我心里默默的说道。

泽拉斯,无论你是不是我家先祖,我一定会查清你身上的发生的一切。若你果然冤枉,我定会向世人澄清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又低头看了看护手,我笑了笑。还有你,瓦罗兰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一定会弄清楚,这个世界,不容任何人来此造次。

几个起落,我已身在远处。魔力的调用我已越发熟练起来了,但还不够,远远不够。我有预感,那个神秘人会是我追查这所有谜团道路上的一大块绊脚石,我迟早需要亲自去面对他、战胜他。等着吧,我会让你见识到伟大的探险家——伊泽瑞尔大人真正的实力的。

下一站,嚎哭湿地。卡尔萨斯,把你偷偷藏着的那瓶最好的葡萄酒准备好,迎接本大人的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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