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她也没有看见皇帝来兑现承诺,就连自己宫殿大门她都不能出,她都快郁闷死了。
不会见她只是小孩子,那些话只是哄哄她而已吧!沽苏古儿想到这个可能性很大,也顾不得啥了,将桌子上的茶杯一扔,门外的琴儿应声进来,担忧问:
“公主殿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沽苏古儿什么也没说,从地上拾起一块杯子的瓦片,琴儿被沽苏古儿突如起来的动作弄得有点不明所以,可随即沽苏古儿将瓷片抵在自己脖子上时,琴儿脸都吓白了,连忙说:
“公主,有事好好说,不要想不开”
“我要见皇帝!”
沽苏古儿面无表情地说,仿佛瓷片抵的不是她的脖子,琴儿也只能点头答应,连忙跑出房门,仿佛逃命一样。
“朕不明白,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湖泊而已,你为何如此执着,不惜以命相抵。”
琴儿刚跑出房门,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琴儿见来人是皇帝,立马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想到皇帝那样说肯定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便退到一边去了。
“我总该知道我在哪被害。”
沽苏古儿中肯的回答,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只想确定那湖的位置,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可以远离那里。避免回到二十一世纪那个梦魇……
皇帝觉得沽苏古儿说的也有理,于是便不再追问,淡淡的说道:
“那你准备一下,午膳过后朕便命人带你前去那个湖泊。”
沽苏古儿闻言立马将抵在脖子上的瓷片扔了,微微一笑,空灵的声音从沽苏古儿的粉唇传出:
“儿臣多谢父皇。”
……
炎炎夏日,婵鸣鸟叫,比起巍峩的皇宫,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即使这里是荒芜人烟的山林。沽苏古儿不由感叹,特别是望着湖上粼粼微波,她发现她现在的心情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好的多。
日落西山的时候,沽苏古儿正打算回去,她的脖子上却被架上了一柄长剑,沽苏古儿觉得有点儿讽刺,他以为在她脖子上勒一刀她就能死了?
但随即一股血腥味弥漫在沽苏古儿鼻息之间,沽苏古儿皱眉,不奈道:
“解了那两人的穴道,我让他们给你疗伤。”
“你认为你还能跟我讲条件?”
好听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黑衣男子说完还不忘将剑刃在她脖子上晃了晃,威胁之意十足,沽苏古儿觉得好笑,悠悠地问:
“你想如何?”
“我只要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男子虚弱地说,沽苏古儿淡淡开口道:
“不给他们解穴,咱们只能一直僵持着。反正我的命也只值几两银子,你就算拉我下黄泉也没啥。”
后面那两侍卫立刻被沽苏古儿雷到了,心里纷纷怒号:公主的命只值几两银子?而且还是当今圣上最宠的公主啊啊啊!就这点,她的身份地位就是那几两银子的n倍了,更何况是她人?
“我给他们解穴,你让他们帮我找藏身之处。”
说完,也不管沽苏古儿的想法,立马将那两人的穴解了,然后就晕倒了。剑,顺势从沽苏古儿的粉颈滑落,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血缓缓流下……男子在剑滑落那一刻也晕倒在沽苏古儿身上,两人的血就这样交融在一起,已然分不清哪些是谁的血了。
“公主!”
两名羽林卫单膝跪地请罪,沽苏古儿都不看一下,拧头看了看肩上的男子,冷冷开口道:
“他的要求你们也听到了,你们一个回去告诉父皇因为宫里实在是无聊,我就留在外面了,册封那天我回去就是了。另一个去找间院子,顺便去将琴儿叫来。”
“是,公主!”
两名羽林卫领命而去。其实,在宫中除了琴儿,太后和皇帝之外,没人知道她不是皇室血脉。因为皇帝不管对内对外都说她是他民间的遗珠,因其母仙逝,皇上太后又不忍让皇室血脉在民间受苦,于是便将她接回了宫。宫中都在传皇帝对她是如何如何宠爱,就连她怵逆了皇帝,皇帝不仅不发怒,还满足她一切条件,当然,只是传闻。但如果不是空穴来风【空穴来风:指做事有理有据,很多人都用错了。不信,百度搜一下。】谣言怎会无端出现?由于种种原因,落月公主的话是不能怵逆的的,不然她一个不开心向皇帝说了些什么,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分分钟都可能见阎王。
要是沽苏古儿知道宫中的人都是这样传她的她还不气得跳脚。
不出一会儿,琴儿便来到沽苏古儿身边,看到她浸满了血的衣衫,又想到刚刚羽林卫说她受伤了,琴儿立马着急到:
“公主赶紧进轿子上包扎一下伤口吧,这个人交给奴婢就好。”
沽苏古儿点点头,琴儿立马将人扶走,少年脸上沾满了血,所以看不清长相,但从轮廓看样貌应该是姣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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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属下在这二里之外置得一处庄子,请公主移驾。”
沽苏古儿听闻,便让琴儿将受伤的男子抬进马车,琴儿很是为难,劝说了许久,奈何还是拧不过沽苏古儿,只能将人抬进去。幸好马车足够大,不然,沽苏古儿可能得步行了。准备好了一切,沽苏古儿才命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