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坐在七政殿里也无心朝政,不妨去姻缘府走一趟吧。这么想着,润玉便走进了叔父的府中,丹朱见到天帝意气风发地走来,虽仍旧忘不掉他当初谋权夺位之事,但这一千多年来,天界在他的治理下百世生平,有条不紊,所以慢慢地也就理解了他。
“叔父。”天帝唤道。
“什么风把陛下给出来了?”丹朱假装没好气。
“润玉前来,是要借叔父的《天香蜜图》一用。”天帝道明来意。
丹朱闻言,眼睛立刻放大了两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大侄子也有铁树开花的一天,便挤眉弄眼,调侃道:“你这是为了哪家的仙娥,才钻研此书啊?”
知道叔父会调笑他,润玉不答,脸上挂着浓浓的笑,绕到叔父身后的书架边,随手抽了一本,便是《天香蜜图》的衍生篇,于是弹了弹灰,将书册往袖子里一塞,转身走了。
润玉回到七政殿,仔细研读了该书的每一页,每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合上书,方觉得腹内燃起热烈的小火苗,便多饮了几杯茶水。
夜幕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天帝怀着忐忑又充满期待的心情推开了房门,看到房内红烛摇曳,花瓣旖旎,室内香气弥漫,显然是费了心思摆设了一番的。
“你回来了。”锦觅抬眼看他,继而视线落在他的足尖。
润玉看到她端坐在床侧,人也已梳洗好,且只穿着一件单衣,她的身形在那衣下若隐若现。
天帝掌心冒汗,呼吸逐渐紊乱了。
“我来为陛下宽衣吧。”
锦觅说着便站起身来,将他的腰封解开,头簪取下,将他的外袍脱下。
“嗖”地一下,锦觅的脚已离了地,被他抱至半空,下一秒,两人便身贴身地躺在了榻上。
四目相对,干chai烈火之感。
他温柔而有力地含住她的樱唇,两人忘情地拥抱着。
他将身上的衣物一一褪去,锦觅第一次仔细地去看他的身体,想不到,他那么单薄的一个人,脱下衣服后,身上除了骨头便是肌肉,到处坚ying而有张力。
身躯相触,他的双腿慢慢幻化成一条闪闪发光的尾巴,龙鳞之光与红烛的光芒交汇在一起,甚是夺目。
片片龙鳞交叠在一起的凸起感真实而又饱满,使她的双脚不受控制地在他的龙尾上来回搓动。
天帝不愧是个过目不忘的人才,《天香蜜图》这类书看一遍也能融会贯通,学以致用。他不经意间做了个双拳紧握的动作,拳头陷进喜庆色的床单里。
暖帐内的景象摇晃起来。
他的心间像是一万匹马儿在美丽宽阔的大草原上奔跑。
她觉得有无数流星雨在她的脑海中划过,无数的绚烂烟花在眼前炸开,无数的鲜花在骨髓里盛开……
时间过了很久,他舍不得放开她。她想着,这便是万物之主的龙吗?生而强大。
她渐渐体力不支,道:“好了吧……”
他这才深吻了她的唇,鼻息传来一声闷哼,他化作一条完整的白龙,冲破门窗,快速盘旋在璇玑宫的上空,一声畅快地龙吟响彻整个天界。
生怕别人不知道吗?就不能低调点?锦觅暗骂道。
某龙切换回人形,方才是如何雄赳赳地跑出去的,现在就是如何灰溜溜地回到床上的。
润玉顺势一趟,胸膛贴着锦觅的后背,满足地闭上眼,嗅着她的发香味。
“如何?”他tiao情且炫耀似的问她,继续道:“我可是研究了一整天。”
她这才转过身来,两人身贴着身,她的手指停留在那一块逆鳞之肤的伤疤上,轻声问他:“疼吗?”
“这本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可如今我有了觅儿,觅儿的手放在上面,便不会再疼了。”润玉道。
我有了你,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润玉见她不说话,便将她箍得更紧了,问道:“你这个神情,是在心疼为夫吗?”
她仍旧不答,只是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
润玉继续道:“你此刻应该心疼的是我的尾巴。”他说着,将身下的几片波光粼粼的龙鳞收拾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继续道:“是刚刚被你的脚硬生生踩掉的。”
她羞得面红耳赤,难为情地将面容埋进他的发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