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夫妇并无其他安排,去拜访了林德沃老宅——唐宁街77号。
弗洛伊德夫妇对布雷恩颇有好感,亚历克西斯毫不意外。老林德沃夫妇也很乐于他们的到访,甚至约好一同去看魁地奇杯,弗洛伊德先生弄到了不少头等票——保加利亚的找球手都能是他的侄子,寻到点关系并不令人意外。
不过,林德沃夫人看她时眼里的意味深长使亚历克西斯不由背脊发麻——所以,她那点小心思果然暴露了?
林德沃夫人挽着她的手,熟络地同她聊天。亚历克西斯不敢正视她,心虚地假装对她的耳环产生极大兴趣,却发现这位成熟风雅的女士源源不断抛来的问题有些奇怪——不,是非常奇怪。
“布雷登说你的古代如尼文学得很好?”
“过誉了,也就那样。”
“布雷登说你在研究精灵语?”
“算不上,在俱乐部跟着老师学一点。”
“布雷登说你不喜欢南瓜?”
“我确实无法对它们产生好感。”
…………
林德沃夫人参加过“参议院俱乐部”?问题多而不带重样,又诡异得驱使她往一个奇怪的地方想——不,小林德沃先生对她抱有同她一样感情的几率,与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是相爱相杀的爱侣的可能性一样。
“妈妈,我想我们应该去餐厅了。”布雷恩先生制止了这种藤蔓一样缠绕着亚里克西斯的古怪气氛,以及她脑中疯长出的、不可能的念头。
他们是在一家麻瓜法菜餐厅用的晚餐——老宅里没有小精灵,且弗洛伊德夫人从不掩饰对英国菜的鄙视。
布雷登绅士地为亚历克西斯拉开座位。她抑制住傻笑的冲动,扭头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微笑示好道谢。
小林德沃先生揉了揉耳朵,轻点了下头。
晚餐进行顺利,亚历克西斯差点没哼起歌,幸福地解决甜点。林德沃夫人似乎很喜欢她,她努力制止自己往奇怪的方向想,聊起麻瓜们的趣闻——就像你们会对飞路粉惊异得无法言语,巫师们也能聊上一天的自行车。
满满的幸福在她于伦敦塔桥上吹冷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亚历克西斯认为她亲爱的爸爸不小心给鸡尾酒施了咒,居然提议在伦敦的阴天夜晚去塔桥上浪——她早忘了自己先前是如何赞成这个“浪漫”的提议。
她着白衬衫和卡其色长裤,桥上抱紧自己的胳膊,快步走着。未成年人为什么不能在校外施展魔法?给自己念个保温咒避免冻伤冻病能算紧急情况吗?
她本来回过神打算请弗洛伊德夫人施个咒——桥的人行道上麻瓜并不多,天色又深了,小心一点就好。
“需要外套吗?”布雷登快走几步到她身旁,原本身上的米色薄风衣此刻搭载他右手臂上。
亚历克西斯心跳快得吓人,悄悄呼了一口气:“你不会冷吗?”
“你是女孩儿,穿得又薄,容易生病。”桥上灯光照来,少年逆光而站,微弯蓝绿色眸子似乎盛着奇异的魔药,引诱亚历克西斯沉溺。
布雷登给了理由,她鬼使神差又心安理得地穿上风衣,衣摆在脚腕处摆动。
她拢了拢衣领,贪婪地享受少年衣服上清爽干净的气味与残留体温的温暖。即使最终伤得会更痛,她也不会后悔她此刻的放纵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