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噩梦再次轮回

余念北单手接过，目光只定格在那本生死簿上，眼里再容不下别的东西。

余念北.笔。

她摊开右掌，伸到白无常面前要他拿着的毛笔，眼睛依旧盯着生死簿，余光注视着他。

白无常愣住了，向黑无常投去求助的目光，拿着毛笔的手不听使唤地抖，迟迟不愿递给余念北。

余念北.几个意思?

余念北.造反吗？

兴许是等得实在不耐烦了，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眸中闪过一缕狡黠的目光。

满是心机和算计。

她一巴掌朝白无常打过去，巴掌还没触碰到任何物体，就被反弹了回来。

胡春杨才当了几天阎王就开始教训人了？

白无常看准机会，捡起掉落在脚边的毛笔，拉着黑无常一起就走了，只留下胡春杨和余念北两个人。

余念北蹙眉，右手轻抚着刚才被反弹回来的左掌，看着胡春杨眼神像是有刺一样，怒火即焚。

余念北.你不在你人间好好待着，来我阎王殿干嘛？该付出的代价我都已经给了你了，我们现在是各不相欠。

胡春杨笑着点头，还为她鼓起了掌。

至于是讽刺还是赞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胡春杨我只是好心来提醒你，凡间还有人在用着你的肉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去管管?

胡春杨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双手环抱住搭在上面那只腿的膝盖，一副吃瓜相。

除此之外，他还时不时地看向手腕上的腕表，暗示她时间不多了，再不做决定就晚了。

余念北.你在逼我退位？

胡春杨怎么会?

胡春杨干笑，伸出手和余念北击掌，强制的那种。

她甩甩袖子就扬长而去，每走一步都觉得万分沉重，脑海中开始浮现一些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像一坨一坨的冰雹砸向她，把她心里最后一道保护屏障砸得稀烂。

本就伸手难见五指的暗道又暗了几分，她晕头转向，脚尖好不容易碰到了什么东西，伸手往那个方向一抓，又是虚无。

她渐渐放弃了抵抗挣扎，整个人重心往前倾，就这样倒在了暗道里，却没有一点声音，连出来觅食的耗子都没有被吓跑。

“我说过，你早晚会死在我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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