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女声突然在寂静的店内响起:“阿金!”
熟悉的声音,让赵吏一愣,这个女人还没走。
看到赵吏异样的子矜门口看去。
看到的是一名长的清秀,绑着两条辫子的女子,身上的着装像是民国女大学生穿的,女子一脸深情的看着夏冬青。
子矜有些惊讶。
“阿金!阿金!”女子无比的激动,冲上去就抱住夏冬青,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王小亚有些还能地看着夏冬青做出拥抱人的动作,不过他怀里却空无一人,她有些二和尚摸不着头。
子衿“阿金……阿金……”
子矜呢喃,怎么那么耳熟呢?她一定听说过。
子矜再看向赵吏,子矜知道赵吏是必定是了解真相的。
赵吏向女子走过去,把她从夏冬青的怀抱拉出
赵吏“这不是阿金,他叫夏冬青”
女子的泪画不停的闪烁着,看得子矜和夏冬青都有些于心不忍。
许久女子才开口,
采芹“对不起你太像阿金了,我认错人了。”
王小亚惊讶
王小亚“喂!赵吏你和谁说话?不会又见到鬼了吧?”
说完抱着胳膊躲到子矜身后。
夏冬青解脱后也把缘由告诉王小亚。
女子知道自己认错人了,道个歉后,出了便利店,又回到那颗树底下眼巴巴的等着心上人。
子矜示意赵吏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赵吏故作沧桑的叹了一口气,
赵吏唉~这大姐死了好多年了,是我们那儿的钉子户,怎么着都不肯投胎,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子衿钉子户?
子矜有些不明白,是和现在那些拆迁不想走的人家一样吗?
赵吏她啊,每年约好和男朋友就在这儿见面,不过每年都见不到她男朋友。
赵吏解释。
夏冬青每年都来?
夏冬青诧异地说。
赵吏我在这片儿管了二十几年了,看这打扮,应该死了五十年朝上,是民国的女大学生吧。
赵吏支支吾吾的说完,显然是不想与他们多谈。
不是鬼死了都得去冥界吗?那个姑娘是有多大的执念那么多年留在这?就向她一样吗?子矜心想。
夏冬青如果她约定一直都完成不了怎么办?
夏冬青担心地问。
赵吏见过唱片吗?
赵吏问道
赵吏像这种怀有强烈愿望的鬼混,就像一张跳了针的唱片,永远在唱机旋转,永远在重复这个过程。
重复这个过程,子矜喃喃,真像她一直重复的寻找自己的主人。
王小亚那太可怜了!
王小亚同情的说。
赵吏挑眉,满脸不认同,
赵吏可怜什么啊?在我们那儿深情名额我们老板是不给,只给每年两天,所以说,甭理她,过两天消失了。
王小亚被噎住了,指责道
王小亚你有没有人性啊?!
赵吏确实没有~
赵吏无所谓的说,这还用问吗?他,赵吏,鬼差,又不是人。
冬青看着门外那执着而痴情的女子(鬼),若有所思。
子矜走出便利店,夏冬青也随后跟上。
树下安静等待着情人的采芹越发的难过了,她的语气带着悲凉又夹杂着丝丝的希望
采芹阿金,你怎么还不来啊?我们约好了的……
她相信阿金会来的,会的……
这时采芹看到迎面走来的子矜和夏冬青,只是轻声地问夏冬青
采芹你真的不是阿金吗?
夏冬青我不是
夏冬青摇头,看着孤零零的女子以及她的深情,夏冬青心里产生了浓浓的愧疚,
夏冬青对不起啊。
采芹吸吸鼻子,摇摇头,扬起了一下笑容,
采芹对不起的该是我,你和阿金实在太像了……
子衿阿金是谁?你一直在等她吗?
她现在迫切想知道阿金这个人,或许能揭开她被迷晕陪葬的事,以及子矜对这个女人的一点同情。
采芹阿金啊~
采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脸上尽是甜蜜的笑容
采芹阿金是个理发师,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我那些女同学剪头发。
采芹我先看到的是那些剪了头发的同学,在我的生活里,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开朗,那么幸福的笑容。
采芹我好羡慕她们啊,所以……我们就这么相识。
采芹阿金虽然是个理发师,可是他懂的很多。当时阿金站在众人的中心,举起小旗时,喊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时……
采芹他告诉我,不管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我们都是中国人,只要国家有难,我们就一定要团结起来,一起战斗,可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采芹阿金要去前线了,他要去参军……他来和我告别了,他和我说‘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设计一个全世界最美的发型’ 。
采芹一直坚信阿金会回来,会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回来给她设计最漂亮的发型。
采芹我害怕
采芹哭着说
采芹我真的很害怕,你看这儿都变样了,我都认不出来它了,我怕,我怕阿金回到这儿来,认不出路,找不到我……
子矜听着采芹诉说的故事,虽然没有什么线索,但她确实是被打动了。
子矜是一直找,采芹是一直等,都为一个了无音讯的人苦苦挣扎。
夏冬青和子矜以及王小亚将做一件伟大的事:帮采芹找到阿金。
子矜也不知自己何时那么多管闲事,这次居然那么积极的帮一个鬼。
这就有了公安局外站着的子矜和王小亚。
夏冬青迈着稳重的步伐从公安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