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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伤

铁甲威虫之比翼

青飘飘伸了一个懒腰,清晨无比干净的空气转入鼻腔,一晚上因恐怖和紧张造成的心理疲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果然,还是山茶村最令人感觉舒服了。不过她现在还是想好好睡上一觉。

  赤焰七星朝赤焰尘风咧开嘴笑了。还能见到爷爷,真好。

  铜角王的嘴巴已经张到肉筋拉伸的极限。斗了一晚上,神经一直紧绷着,不睡上整整一天他不起来了。

  “哥,你还好吗?”出舱后,钢甲炮明显地看到钢千翅的脸很苍白,小跑着就要上来扶住他。钢千翅摆摆手,他还是能站能走的,而且消耗最大的应该是纹纹。朝右后方看去,苗纹纹的脸虽然并不好,但似乎也并无大碍。

  魔鬼队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一伙人,一夜下来脸色竟没有什么变化。

  “赤焰老头,人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事之后再说,先让他们好好睡一觉。”说着,魔王自顾自地朝屋里走去。嗜血和金刚向赤焰尘风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蜘蛛夫人来到赤焰尘风的身边,说:“赤焰爷爷,关于今晚发生的事我会全部告诉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他们休息,不然对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身体会吃不消。”说完,蜘蛛夫人也进了屋子。

  赤焰尘风摸着胡子,他确实很想知道昨晚发生的情况以及凤翎骑和狮鹫骑的变化。可这些事情现在哪里能与孩子们的健康相比。他对乌甲威龙说道:“威龙,你去给他们安排好房间。”

  “好嘞,爷爷!”乌甲威龙转身面对众人道:“钢千翅和铠甲神你们就睡之前睡的那个房间吧。高科技队,你们跟我来,我家有足够的客房空出来给你们睡。”说着,还特豪气地掂了掂自己的大肚子。

  “嘿,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铜角王一只手搭在乌甲威龙肩上,调侃地戳着他的肚子:“难怪,能胖成这样。”

  “滚!”乌甲威龙拍掉他的手,瞪着圆眼睛道:“本大爷这是壮!你不知道能吃是福啊!小心我让你睡大街!不,睡田地!我告诉你,全村就只有我这能让你有好客房睡!”

  铜角王忽地就咽住了,脸色变化无常。睡田地?脏死了,他才不要!

  看着铜角王便秘似的脸,乌甲威龙比出胜利的手势。

  “走了走了,去睡觉!”钢甲炮边走边打哈欠。

  此刻,众人的疲倦才彻底表现出来,或许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一张舒服的床便是对他们奋斗一晚成功逃出后最好的奖励。

  苗纹纹走在他们后面,步伐微缓,望着他们已经精疲力尽的背影,露出了软软的笑,眼里一片朦胧。大家都还活着。他们经历了无数次死亡绝望的考验,特别是昨晚。在她看来,他们都还活着,是必然,也是一种奇迹。无论如何,只要大家都还活着,只要大家都能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便满足了……

  一个沉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众人疑惑地转过头,却看到了令他们惊愕的一幕。

  苗纹纹倒在地上,紧闭着双眼,晨曦照耀着她的身体,她的脸上却无一丝血色,仿佛已经死去。

  “纹纹!!”

  众人急忙跑过去。钢千翅还未跑出几步,整个人就因晕眩差点倒在地上。一个人即使抓住他,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着不让他倒下。

  铠甲神睨了他一眼,看向人群包围着然后被离得最近的紫云金甲抱起的苗纹纹。他倒是很想过去,谁知道钢千翅就在他经过时忽然倒下,他又不能放着不管。

  钢甲炮连忙跑过来扶着钢千翅:“哥你也真是的,你还不知道你身体的状况吗?”

  钢千翅使劲地晃晃头使自己清醒,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那个他心疼的女孩。刚想说话,却被另一个声音制止了:“铠甲神,你和钢甲炮把钢千翅抬回去,他已经透支了。”

  三人扭过头,正见着赤焰尘风眉峰紧锁地朝苗纹纹走去。有赤焰爷爷在,铠甲神和钢甲炮也放心了,不顾钢千翅的反抗,硬生生地将他架回屋里。

  站在苗纹纹面前,赤焰尘风观察着她的脸部,又伸手探向她手腕的脉搏,最后竟面色严肃地说:“威龙,你先带紫云金甲去药房。星仔,去最里边的屋子右边最顶端的那个抽屉里把里面的药方取出来,带着足够的药材去药房。哦,对了,你多拿一些,我来配。现在立刻!”

  “是,爷爷!”

  赤焰尘风的郑重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青飘飘自告奋勇去帮赤焰七星。铜角王则在赤焰尘风的安排下去批材烧水,奈何怎样都点不着火,还是靠成功把钢千翅送回房间的铠甲神帮忙。

  赤焰爷爷所说的房间里面尽是木制的抽屉,层层叠叠几乎触碰到天花板,还有不浓不淡的药草味。赤焰七星按照爷爷的位置取出了药方,但看到上面的药材时却皱紧了眉头。

  “星仔,怎么了吗?”青飘飘并不熟悉药草学,但他看的出来赤焰七星眼中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赤焰七星叹了口气;“这个药方会放在最上一层,说明它很珍贵。还有这个。”他将药方中最后一个药材指给她看:“八角灵芝,我不知道它具体的作用。但如果一个人会用到它,只能说明这个人得了重伤或患了重病,而且还是非常难治的那种。”

  听闻于此,青飘飘秀丽的眉毛也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纹纹她……”

  赤焰七星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事不宜迟,我需要尽快把药材给爷爷找齐。”

  “好,我来帮你。”

  ……

  紫云金甲坐在床边,注视着苗纹纹几乎毫无生机的面庞,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她为他挡下魔鬼骑的一幕,心里不免自责。

  按照赤焰爷爷的说法。凤翔令牌虽然可以缓解伤口的感觉,但到底只是麻痹神经,伤口依旧在拉扯和碰撞中变得严重。麻痹的效果一过,她将承受的是将近两倍的痛苦。

  使用令牌本就是一个极为消耗的过程,对于车本身是消耗能量,但对于车手来说是消耗体力和精神。苗纹纹自身的消耗,已经不是简单的透支,而是危及生命了。正常来说,在昨晚的时候就该昏迷了,能支撑到回到山茶村,几乎成为奇迹。

  “这可不是什么奇迹啊……”紫云金甲低语道,眼中复杂无比。

  支撑着纹纹的,是她的决心和信念。要不大家一起回家,要不就一起同归于尽。

  可他知道,纹纹的一起回家,如果有条件,她会选择牺牲自己让他们活着。就像当初她毫不犹豫地冲出来保护他一样。

  真是倔强啊……明明是一个该被保护和被宠爱的年龄,只怪世道不平,就算是他,也无法在这个时候给飘飘一个只有爱的世界。

  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先是赤焰尘风走了进来,身后的赤焰七星和青飘飘把秤和药材拿进来放在窗边的桌子上。铠甲神端着一盆热水,手臂上还挂着毛巾。

  “给我吧。”青飘飘将铠甲神手里的毛巾抢过来,亲自给纹纹擦拭脸颊和脖子。这些男生手劲那么大,纹纹的皮肤又那么嫩,待会儿把她的皮肤擦伤了这对女孩子来说可是特别失礼的事!

  紫云金甲见这里也不需要他,便去偏房帮铜角王烧水去了。

  “铠甲神,纹纹现在是什么情况?”钢甲炮来到他身边。他刚进来就看到赤焰爷爷在一堆药材中选来选去然后放在秤上,是还没有开始治疗吗?

  “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就等赤焰爷爷把药量出来拿去熬了。”铠甲神偏头看向他:“钢千翅那家伙睡了?”

  钢甲炮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睡倒是睡了,可把我累坏了。可能自己也折腾累了吧,反正是睡了。”

  铠甲神理解钢千翅的心情。苗纹纹出了这种状况,谁都不好受。但钢千翅确实需要立刻休息,他们可不希望又倒下一个。

  “星仔,把这些药材拿去偏房,熬三个小时就可以了。”赤焰尘风将一方纸装的配药放到赤焰七星手中。

  “好的,爷爷。”

  赤焰七星出门转向偏房,赤焰尘风也看向铠甲神和钢甲炮:“你们两个也去休息吧,把铜角王和紫云金甲也带出去。”

  “不了爷爷,我们还是守在这吧,纹纹不好我们也睡不着。”铠甲神道,钢甲炮也用力点头。

  “现在用不着。”赤焰尘风走到中央柱子旁的一个圆凳上坐下,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守着。纹纹的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你们好好休息,我需要你们轮流值班。”

  铠甲神和钢甲炮相视一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威龙。”

  “在的,爷爷。”在门外被禁止入内等待命令的威龙蹦了出来。因为他太吵了,不然赤焰尘风也不会这么做。

  “带他们去客房。”

  “了解!”

  紫云金甲也是在犹豫中被铠甲神强行拖走的。

  众人一走,屋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赤焰尘风看向正在为纹纹认真用适温的热水给她不停擦拭的青飘飘,沉吟了半晌,道:“飘飘,你看着纹纹,我去看看星仔熬的药。”

  青飘飘朝他点头:“放心吧爷爷,我会照顾好纹纹的。”

  “嗯……”言罢,赤焰尘风起身离开屋子。

  在他关上门后,青飘飘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给苗纹纹擦身。现在是重要的时候,虽然她因为赤焰爷爷叫她飘飘很开心,但现在因以纹纹为主。她的情况还很严重,额头不断冒着虚汗,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已经消耗到没法做出痛苦的表情了吗?

她可不希望纹纹有事。一是因为纹纹是她的队友,二是因为她想看到纹纹的笑容。她喜欢昨晚纹纹对她的那个笑。

将手中的毛巾放回盆中,坐在床边,凝视着苗纹纹紧闭着双眼的面庞。她和纹纹的第一次正面对上,并不是骑刃王战斗,而是她和星仔的第一场对战结束后,纹纹对她的斥责。后来她想,这个女孩一定很喜欢星仔,星仔对纹纹而言和对她来说是一样的,无比重要的存在。

  并不在想这个女孩在之后会成为她的情敌什么的,而是认为,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孩能自小伴在星仔身边,真的无比幸运。

她喜欢星仔,但她不希望这影响到她们之间的情谊,特别是经过那一晚,她更不希望这个女孩受到伤害。

因为纹纹是一个美好的,一个值得他人温柔以对的女孩。她不否认对纹纹的嫉妒。从小陪在星仔身边,被他和赤焰爷爷视作亲人;生活在岁月静好的山茶村;身边有爱她的哥哥和父亲;周围没有皇宫贵族里的勾心斗角;非常人所比的坚定内心;有勇有谋却在关键时刻不顾自我的牺牲精神;以及永远纯净的笑。

 想到这,青飘飘唇角微扬。这样看来,若不是骑刃王,他们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呢。

青飘飘轻声:“我嫉妒你,但我更想保护你。”

“我们说不一样,也一样,在我看来,你已经是我内心深处唯一光明的我自己了。从我妈妈的去世,到爸爸的狠心,我外表光彩耀人,但我的孤独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庆幸能遇到你们。纹纹,你会给我勇气吧,在未来我无法控制我的欲望时,我希望我有勇气和力量选择正确的道路。因为你,我看到了希望......”

眼中的坚定让青飘飘的紫色眸子越发闪亮,又去换了一盆热水,给苗纹纹擦拭身体。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众人过上了短暂和平的田园生活,并轮流按班照顾苗纹纹。紫云金甲和铠甲神在赤焰七星和赤焰尘风的一点点指导下学会了抓药和熬药,仅限于救治纹纹的药方。蜘蛛夫人和青飘飘两个女性担起了为纹纹擦身的重任。钢甲炮和铜角王因为每日的肌劈柴肉壮了不少,让他们惊讶的是,钢甲炮这瘦小的身材劈出的柴却不比铜角王少。至于钢千翅,虽然神智清醒却极为虚弱,在赤焰尘风的调理下也是最近几天才被允许安排一个给纹纹端盆换水的工作。

  再说起魔王,得知苗纹纹晕过去之后,只字不言驾着骑刃王就不知道往哪去了,他走的那几天青飘飘可没少说他。前一晚还认纹纹做闺女,第二天就对生命垂危的女儿不理不睬,这让她非常的愤怒!

  但没想到不过三天时间,魔王带回了八角灵芝。八角灵芝的生长要求和其他灵芝并无不同,无非就是要求更严,且生长极慢,极为稀少,市场上是没有卖的。据赤焰尘风所知,只有星之谷附近的坠星崖才有可能生长。坠星崖无论正坡断崖,其路都非常艰难,人行崖下,稍有不慎,便会被从崖上坠落的碎石砸伤。赤焰尘风自己收藏的那块八角灵芝还是从黑商手里得来的。

  当赤焰尘风从魔王手里接过灵芝时,他看了一眼魔王身上的狼狈和眼神里的尴尬,郑重地低头向他道歉。自此之后,众人对魔王彻底改观,才算真正的信任他。

  从那夜过后,今日已是第七天。

  厨房,香气弥漫。魔王穿着浅黄色围裙站在锅炉前,边哼着歌边拿着锅铲在锅里翻炒着今天刚摘下的新鲜蔬菜。放了最后的调料后尝了尝汤汁,满意地点点头,熟练地将菜肴倒在准备好的菜碟里。忽然鼻子动了动,急忙放下锅铲跑到另一边的锅前把盖子打开,闻了闻里面带着药香的香味,笑了:“可以,这是我煮过的所有药膳里面最好的一次了,纹纹她一定会喜欢。”盖上盖子把火弄小,卷起袖子又来到放着食物的箱子面前:“趁着兴致好多做两道菜好了。”

  山茶村茶田,两辆垦泥车形成两道小型的棕黄色龙卷风横扫,所过之处,土地平整,土质也肥沃了不少。

  “哈哈哈,嗜血,这次我比你多垦了两米,你输了!”

  “我/呸!明明是我比你多垦了一米!输的是你!”

  “嗜血你不能赖账啊!你要愿赌服输!”

  “我不,输的又不是我!”

  “你......!那我们再来,这次肯定又是我赢!”

  “哼,怕你不成,来就来!”

  龙卷风又一次卷起,这次目标放在了其他村民未垦过的泥地上。不少村民们围在田地外叹而观止。

  乌甲宝玉在自家门口看到此,小短腿托着大肚子就跑到赤焰家,见赤焰爷爷在门口,连忙凑上去:“赤焰爷爷,你看他们,咋还帮其他村民垦上了呢。”

  赤焰尘风瞥了他一眼,道:“这不是好事吗,你可以收购全村的茶叶拿出去卖,完全不用担心生产不足的问题。”

  乌甲宝玉面露难色:“全村的茶叶,这也太多了。虽然打着星仔他们的名号去卖,但如今年间爱喝茶也愿意喝茶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说实话最近我用来卖茶的手段都快用尽了。”

  赤焰尘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谁告诉你茶叶只能用来泡水喝?”

  “啊?”

  不管乌甲宝玉是否明白,赤焰尘风自个进了屋。宝玉才是真正的商人,这种事情就该交给他自己去想。

  看到赤焰尘风进来,原本在茶桌旁坐着的赤焰七星和铠甲神连忙站起来。

  赤焰尘风扫视了一下他们,坐在茶桌自己的位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怎么了,你们似乎很烦躁啊。”说着,抿了一口茶水。

  两位少年相视一眼,再次坐下。赤焰七星首先道:“爷爷,我们是想问,明明纹纹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体上您检查过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铠甲神:“而且据蜘蛛夫人和青飘飘所说,这两天半夜她也不再出虚汗了,这应该是痊愈的征兆啊,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赤焰尘风放下茶杯,杯子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半晌,才在两人焦急的等待下开口:“可能不是不醒,或许是她不愿醒罢。”

 赤焰七星皱眉:“什么意思?纹纹她为什么不愿意醒过来?”

  赤焰尘风不言,铠甲神却道:“爷爷您说的是,心魔?”

  赤焰七星看向他:“就是那种能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并让人永远醒不来的东西?纹纹为什么会惹上那种东西?”

  “不清楚。”赤焰尘风道。现在最担心的是哪个叫雪风的男子跟纹纹说的话,他为什么知道真相,他是什么身份,那些话会给纹纹造成什么影响,是否会成为她的心魔。赤焰尘风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其他原因,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另外,心魔不仅能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也能以人最美好的愿望制造幻境。能不能醒来,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当然能醒来。”

  “我女儿不弱。”

  两道声音兀然响起,钢千翅和魔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内门。

  此刻的魔王早已褪去以前霸气的装束,一身浅黄围裙,手里还端着两碟冒着热气的美味菜肴,和他们以往印象中的魔王相去甚远。

  赤焰七星和铠甲神看着古怪。钢千翅斜眼看了看,撇过脸不忍再看,虽说这几日他都这般(而且做的菜还挺好吃),但想想那个在骑刃王赛场上叱咤风云的魔王大人此刻竟然跟个奶妈保姆似的,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魔王见此情况不满了:“喂喂,我每天给你们做家务弄饭菜,你们回报我的就是这种眼神?你们应该感激,崇拜!”

  三人回以尴尬的微笑:“是,是,崇拜,崇拜......”

  魔王冷哼一声:“一来就听到你们在说我闺女,我告诉你们,我闺女比你们任何人想象的还要强大,她的坚强不是谁都能比的!绝对能醒过来!”最后一句话魔王几乎是咬牙切齿。

  空气陷入沉寂,只有钢千翅在他肩膀拍了拍,感叹:“魔王,没想到我们的想法竟然会有一样的一天。”

  魔王白了他一眼:“别把我辛苦做好的菜弄掉了,不然我弄/死你!还不快点收拾收拾,你们要在地上吃?”

  “收到,愿为魔王厨神效力。”

  魔王看向赤焰尘风,没好气道:“您老也不用担心这么多,如果纹纹真和那家有关系,你应该是最懂她的,那家,从未出现过内心脆弱之人。”

  钢千翅三人听到这一愣,钢千翅和铠甲神却怀疑,那家是否是指纹纹的父母所在。

  见三人停了下来,魔王怒道:“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点,我手都要酸了!铠甲神,你去把外面那两个在茶园里的笨蛋叫回来!”

  铠甲神立刻点头,闪身便不见了踪影。钢千翅打了个哈哈,“那......我也去......”

  “你和赤焰七星在这整理桌子,难不成你还想要那老家伙忙活啊!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子就是娇生惯养,我每天辛辛苦苦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让你们能以最后的状态照顾纹纹!一个个的拖拖拉拉,老子还伺候不起你们了......”

  啊啊,又开始了。钢千翅和赤焰七星有些欲哭无泪,他们发现自从魔王穿起着围裙开始就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威严感,俨然一副唠唠叨叨的老妈子模样。魔王大人,您还是冷酷一眼吧,这样我们遭不住。

  在里屋的蜘蛛夫人远远的就听到魔王的声音,无奈笑笑。手轻轻握起苗纹纹的手,淡笑道:“纹纹,你看,你这个干爸爸真的是变得越来越唠叨了,他以前可不是这么婆妈的人呢......啊,刚才那个词你可千万别跟他说是我说的啊,不然他又要来找我唠叨了哈哈。”笑着笑着,蜘蛛夫人渐渐没了音,低头看着纹纹的脸庞,眉眼里尽是温柔和担忧。

  “纹纹,你是个神奇的女孩,我相信你是那份奇迹,足以改变人的内心,也可以净化这个世界的混沌。我们需要你,所以请你醒来好吗。”蜘蛛夫人低语着,低下头,额抵在纹纹的手背。

  她没注意,苗纹纹紧闭的眼睛上,睫毛出现短暂轻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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