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很是无语。
若不是小白拉着,恐鹧鸪哨得一枪崩了这洋人。
这时,小白扯着鹧鸪哨道:“放心吧邵哥哥,其实,在这里,我并未嗅到生铁的气味。”
鹧鸪哨明了小白的意思。未嗅到生铁的气味,便是,这里并无刀剑类的机关。
却见小白又想了想道:“而且,这里并无生魂留存或是血腥味留着。”
这一点,鹧鸪哨倒是不敢苟同。
这无生魂留存,那万一来盗墓的前辈们,死在里头,皆往生极乐了,哪还会留有生魂?再说,无血腥味,只仅能说明,要么,前辈们并未在此地受伤或死亡,躲了过去,要么,这里通风略好,千百年来,已将血腥味给充得淡了。
鹧鸪哨并未接话,只是安慰地抚了抚小白的长发,道:“你若害怕,便留在我身后远一些。”
好么,这句话倒是捅了个不小的马蜂窝。
这小白好歹做了千年的狐妖,又新得了神族后裔的内丹,正是灵力正盛风头正劲,哪听得了鹧鸪哨这句话,立时不开心起来。
只见女子离了鹧鸪哨怀里,拿一个指头点住自家魁首的胸膛,嘟着嘴道:“邵哥哥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小白哪有过害怕的时候!”
说着,当先走在了前头,将鹧鸪哨和洋医生抛在了后头。
鹧鸪哨一见,也急了:“你慢点,小心些!”紧跟其后。
小白一边向前走,一边回过头来同鹧鸪哨拌着嘴:“谁不行了,谁害怕了,我小白天不怕地不怕,我小白胆子大得很,我小白——”
话未说完,就听得“哎呀”一声。
鹧鸪哨正微笑地听着,眼角一直注意着四周的动向,只是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却一个未注意,突然就听一见惊叫,再细看时,眼前已然失去了女子的身影。
不及细想,腰间所盘钻天索已然飞出,于半空中缠住那个急速下坠的人影。
鹧鸪哨不及喊一声,只前脚弓后脚蹬,立时稳住身形,反手便拽。
那小白自不是吃素的。甫一觉身下一轻时,便立时去抓周遭可稳身形之物。
那钻天索自上而下游来之时,伸手便扯住了。
有力相借,总好过女子于半空中,没着没落地找山石攀岩。
这话倒是说回来。虽着小白因着寒儿的内丹关系,修为大是长进,人也比以前算是稳重了不少,但也因着失了狐族妖丹的关系,再不能化为狐形,再不能飞天了。
小白终是借到了山壁之上,及鹧鸪哨抛来的绳索的些许力道,跃回了墓道口。
“谁呀,在这里挖个坑!”一上来,小白便不满地嘟囔。
鹧鸪哨轻敲了下小白的头道:“你呀,若你走路小心着些,怎么能掉下这个‘坑’呢?”说着一指下面。
却见下面,万丈深渊。
边上的洋医生托马斯吓得几乎坐在了地上。
小白回过头望了一眼那幽深的墓道,又望了望前方那个似阂非阂的睡佛,有些郁闷:“这里机关倒是精巧,还是个双重机关。”
鹧鸪哨奇道:“怎么说,你不是说这里没有生铁气吗?”
小白嗤了声,指点道:“你看,这墓道幽深狭长,却没有一丝半毫的机关,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你眼盯着前方的佛眼。”
洋医生此时也停下了哀号,背靠着石墙,静静地听着。
“但当人初入这墓道,只能盯着一方看。若此着墓道,倒难以顾及周围和前方;若紧盯着前方佛眼,又会难以顾及脚下。这便是我会掉下去的缘由了。”
那边洋医生大声喊着什么什么效应,又是什么国家的科学家发现了什么什么现象,听得小白一脸懵地问鹧鸪哨:“这洋人在白活什么呢?”
鹧鸪哨使劲弹了下小白的脑袋:“这分明是‘心不在焉效应’!”
惹得女子揉着脑袋,不断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