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苗寨中表现得一脸小鹌鹑样儿,鹧鸪哨虽觉好笑,但也知她闹的哪一出,只轻轻拍了拍女子手臂,也未多话。
此时,少年荣保借着喝茶的名头,扯着红姑娘走了。
几人跟在荣保身后,小白只扯着鹧鸪哨的衣袖,只抬了头望了一眼周遭,似对周围有极大的兴趣,但一看到那几个面色阴沉的族叔族伯,忙把头低下去,急急地跟着众人的脚步走了。
荣保家,正在作着一场法事。
荣保与他母亲相拥而泣,本在作法事的,孩子的舅舅,在一边劝着。
众人望着这久别重逢的一家,都有些动容。
鹧鸪哨终是想打破这让他有些伤感的温情画面,只得问小白:“你看他们这个法事,有什么名堂么?”
小白细看了一下,轻声回道:“没什么名堂,一个寻常的寻人祈福的法事。”
鹧鸪哨这种挖坟掘墓又兼做杀人放火生意的江湖人物,当然是不敬鬼神的,却也不由得讶道:“这法事还真有用?”
小白有些不屑道:“有些作用,但不大。邵哥哥你若是喜欢这种寻人的术法,我送个东西你。”
说罢,狐妖手一翻,这回倒是顾忌着身周的人,未出现惯常的“白光一闪”的状况。
却见女子白嫩的手心里出现一只火红的蝴蝶。奇就奇在,那蝶却不似是个活物,伏在女子手上一动不动。
小白道:“这是信蝶。之前驿站少,书信不便,我便常用此来传信。后来我修为上去了,想找个把人都可以用气息感应,也就用不着了。你若喜欢就送你吧。”
说罢不由分说,扯过鹧鸪哨一只手,把袖子拉上,露出男子有力的手腕,合着那火红的信蝶,一把拍到他腕子上。
鹧鸪哨只觉手腕一热,再看时,一只红色蝶样图案如胎记般印在自己手腕上。再细看,却见那图案慢慢隐退消失了,似从未出现过那样。
鹧鸪哨觉着有些神奇,正想着:这玩意儿怎么用。
小白却道:“心念所动,对方便可知晓。”
鹧鸪哨不自觉地心中默念了句:“小白。”不想狐妖那边立马回道:干嘛?
鹧鸪哨:“……”真好用。
话分两头。
那边,寒儿站在陈玉楼身后,始终沉默。
终于,卸岭几个探子回报,言石室内是个翁城,以九星捧月的样式,拱着中间一个悬棺。
陈玉楼虽说面上不显,但仍心中大动。
寒儿再次拉住陈玉楼:“还是先别急,我进去看了再作决定吧。”
陈玉楼有些不悦,但仍拍了拍女孩的手道:“莫担心,我们就进去看看,不动里面的东西,不会有事的。”
寒儿摇了摇头道:“探子说了,里面是翁城,那按着一般的翁城防御,可不是咱们这几个人就能应付的,要不然还是我先去探一下吧。”
陈玉楼回身轻握了下寒儿的手:“姑娘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寒儿看了眼陈玉楼覆在自己手上的那只粗砺的手,缓了良久方道:“实不相瞒,这里边,有法阵克制了我的术法,我在这里面,可能……可能就是个普通人……”
陈玉楼细看了眼寒儿的眉眼神态,便放开她的手,转过头去道:“你若是害怕,便同拐子留在外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