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生第一场戏

今天是进组的日子，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周珊派了一个贴身助理和一个保镖给她。助理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叫林初晓，保镖钟飞和她是情侣关系，在一起五年了。

所以，自从他们上任的那一刻，居小然就在吃狗粮。周珊特定和她一起早了半个小时看了片场，周珊让居小然四处逛逛走走帮帮工作人员，自己去和导演编剧聊聊天。

居小然无聊地四处闲逛，拍摄地点是竖店的明国区。因为剧组拍摄原因，景区不对外开放。这是居小然第一次参观没有一个游客的景区，倒是觉得整个景区多添了一丝恬静...排除一旁正在做上香准备的剧组外。

一个拿着巨大道具的女孩突然摔倒了，道具也倒了。居小然立刻上前扶人，“你没事吧？”两种声音混在了一起，除了居小然的声音...还有一个她熟悉的男声。

女孩致谢后拿着道具走了，朱一龙和居小然就面对面站着。“好久不见了。”一个开口的人居然是他，“嗯。”

居小然最近一直不敢直视他，因为那天......

“这是公司给我配的公寓，到现在我没来几次。”朱一龙打开门，让居小然先进。

“这里...有酒吗？”居小然小心翼翼地询问正在换鞋的男子。

朱一龙害羞地挠了挠头，“有，之前白哥留下了几瓶啤酒。”

说着，他走过居小然，去冰箱里取了两瓶啤酒。居小然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喝了起来。

居小然喝了一瓶，朱一龙才喝了半瓶。居小然昏昏噩噩地就喝醉了，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卷成小小的小团卧在三人沙发上。朱一龙拿来了一个毯子给她盖上，刚想离开时，居小然拉着了他。

“朱一龙，我喜欢你。”随后进入梦香，而一旁被表白的朱一龙倒是红了耳朵，慌慌张张地离开。

第二天，宿醉后的头疼慢慢地显现出来，居小然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胡话。也不知道是根本碰不到，还是两个人都有意地躲着对方，两人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其实，那个晚上我...”朱一龙那双闪烁着的眼眸盯着想要解释的居小然。“龙哥！小然！上香了！”场务站在老远的地方就在喊两人。

......

“祝《密战》收视长虹！”面对记者，姚晓月一直往朱一龙那边挤，而朱一龙又往居小然那边挤，而居小然旁边没有人。

所以集体照拍出来的效果就是...居小然站在台子的最边缘，姚晓月站在离导演几厘米远的地方，朱一龙站在两人之间。

于是，照片被导演完全删除了，被传出去还以为剧组不和呢。下午开始拍摄，这一个月来居小然一直在上表演课，演技越来越好虽然没有到达顶峰。

第一场戏原本应该是姚晓月和男二的戏，但是姚晓月说自己中暑需要休息。第一场戏就变成了居小然和老妈子的戏，这场戏对于居小然来说还蛮重要的...饰演老妈子的演员是个老前辈，她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演过戏，不免有些害怕被压戏。

这场戏是老妈子把秋桦卖给了唐山，在说服秋桦安心跟随唐山的时候起了争执，老妈子给秋桦讲故事。居小然换了一身深红色的旗袍，头发被盘了起来。

当居小然走出来的时候，编剧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就是她心中的秋桦，惊艳、不服输、不服命运、眼中仿佛淡泊一切其实却又一直放不下的东西。

“Action！”导演坐在三台显示屏后面，两旁坐着姚晓月、朱一龙和编剧。

秋桦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老妈子推门进入。“妈妈怎么来了？”秋桦似乎不在意地从镜中看到来的老妈子。老妈子将秋桦拉到床边，脸上带着愧疚...眼睛里却精明地很，每次有一个人被人买了，她就会这样看着那个人。

“妈妈，谁呀？”秋桦拍了拍老妈子的手，示意她说下去...其实她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了，但是她不敢相信这个给予自己安全感的女人会抛弃自己。她扬起嘴角，心底给自己最大的安慰。

“秋桦...等唐先生接走你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昂？”秋桦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瞬间下摆，她甩开老妈子的手。

“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就算唐先生是汪先生最信任的下属，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又怎么样？他只会把我当作一个随时可以扔开的物品！”老妈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语气激动的秋桦。

“秋桦，你比其他姑娘都比我亲，我是为了你好。”老妈子逼迫着秋桦和她平视，她眼中是一种看破红尘的严肃。

秋桦没有再说话，一滴眼泪从那绝望的眼中流下，毫不犹豫。她以为她找到了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母亲，老妈子是父母在她面前死的之后第一个给她温柔的人...可是，为什么她也会抛弃自己？

“把这滴泪剪到预告片里。”导演指点着编导。

老妈子无声叹气，一只手缓缓地抚上秋桦的脸庞将那滴泪，眼神慢慢柔软起来。“秋桦，我给你讲个故事。以前有个姑娘叫秋霜，她喜欢上了一个地下党。那个男人说，他会来买走她。可是后来...他身份被军统上面识破，还没买走秋霜就死了。”

“唐先生是个好人，他既然愿意带你走，你便走。不管怎么样，他让你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我只希望你不会...走秋霜的路，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亦或者是真心对你好的男人，安安分分地把日子给过了好吗？”

秋桦复杂地看了一眼老妈子，春花楼的姑娘们说过...老妈子的名字叫秋霜。“若是...唐先生愿意以后放我走，我便应下。”

老妈子愧疚地笑了，“老妈子不会让你吃苦的。”面对老妈子的笑，秋桦才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