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午餐结束，离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一起上飞行课还剩半小时开始。

“茜丝莉，不一起吗？”

德拉科收起包裹，面向茜丝莉。

红眸掠过向德拉科靠近的潘西，“嗯，你先走。”

“走吧，德拉科。”是潘西的声音。

她挽上德拉科的手臂，拉着他离开礼堂。

茜丝莉不动声色地靠近达芙妮，即将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格林格拉斯小姐，你好。”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金发，碧色瞳孔，高鼻梁，薄嘴唇，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和阿斯托利亚有几分相似。

第一次见她，是在首席战，那时候她和潘西站在一起。

与温柔，共情能力强的阿斯托利亚不同；达芙妮是崇尚纯血统，有野心的。

对上那双殷红的眼睛，微俯首，“斯莱特林小姐，你好。”

像是简单的问候，又像是拉拢伙伴的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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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校长室，一道身影忽然闪入。

“斯莱特林小姐，你来了。”邓布利多的眼神带着几丝讶异。

“怎么样，看清我了吗？”

唤出一把欧式沙发椅，从容入座。

与丹尼尔一样，试探茜丝莉实力的，是邓布利多；而发现了还亲自展现实力的，是茜丝莉。

所有巫师在霍格沃茨中都无法幻影移形。但她就在刚刚，当着邓布利多的面使用了。

她是自由的，永远不受束缚；至少在魔法上，这属于事实。

“我很抱歉。”

“没事，我理解你。”娇慵地靠在沙发上，“总觉得有点累，和它斗争。”

抬手拂面而过，解除魔咒。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唇色若隐若现地紫，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

“斯莱特林小姐！”他唰的一下站起，满脸不可置信。

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上次奄奄一息的她。

上次邓布利多赶到斯莱特林庄园时，屋内狼狈不堪，而茜丝莉晕倒在血泊中，当时他差点以为她死了。

“它即将彻底苏醒，我能感受到，所以在昨天我在它不备时对它施了咒。”沉默片刻，正视邓布利多，“但我们是共生体，它受伤我也会受牵连。”

“那我该怎么帮你？”邓布利多严肃地问。

“必要之时，杀了我。”闭上眼，漫不经心地回答。

……

下午三点半，哈利、罗恩和其他格兰芬多的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前院上第一节飞行课。

那是一个晴朗、微风习习的日子，当他们沿着斜坡上的草坪朝着田野对面一块平坦的草坪快速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轻轻地摇曳着。

草坪那边是森林，远处的黑魆魆地树木叶子在风中晃动。

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草坪上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十把飞天扫帚。哈利扫视了整整一圈，都没看到茜丝莉。

他以为茜丝莉会在。

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下午好，同学们。”霍琦夫人从学生们的中间走过。

“下午好，霍琦夫人。”同学们回应。

“欢迎参加你们的第一堂飞行课。你们还在等什么？站到飞天扫帚左边去。”声音从温和到严厉，“快，抓紧时间。”

哈利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飞天扫帚，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

“把右手放在扫帚的正上方说：起来！”霍琦夫人在前面指导。

“起来！”同学们异口同声道。

哈利很顺利的接住扫帚，与他一样的还有马尔福。

毕竟在斯莱特林庄园训练了那么久，他还不至于连扫帚都接不住。

接住扫帚，他下意识地看向哈利。本想嘲笑他的，但看他接住了，就只是对着他冷哼一声。

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一。”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先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

但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

他惊恐的白脸低头看着地面，地面飞速离他远去。他张开嘴，喘着粗气，从扫帚杆上滑下来；随着一声巨响和猛烈地撞击声，纳威脸朝下躺在地上的草地上，缩成一团。

而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慢慢地飘向禁林，消失了。

霍琦夫人弯腰俯视纳威，她的脸和纳威的一样惨白。

“天呐，手腕骨折了。”哈利听见霍琦夫人小声地说，“可怜的孩子，来吧，站起来。”

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在我送他去医疗室期间，你们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地上，听明白了吗？不要让我看到天上有扫帚，否则直接开除，连魁地奇的边都碰不到。”

纳成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抓着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离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