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人瑟瑟发抖。

学生们早已进入教室等候，在老师未到达前，教室里显然无法安静。

嗡嗡低语的声音的确能让教室变得有些嘈杂。

砰！紧闭的门被用力打开，发出一声巨响。斯内普背着光走进来。他的步伐很快，长袍的末端一直在追赶他。

“在我的课堂上，不准乱挥魔杖，不准乱念咒语。”最后，他在讲台前停了下来，面对全班同学说，“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指望你们大多数人都能理解魔药的技术与奥秘，但对那极少数……”

视线移到德拉科所处的方向时，微微皱眉，“拥有资质的人，我可以教你如何迷惑人的思想，禁锢人的感官；我可以教你如何获得名誉，酿造荣誉，甚至永生。”

停顿了一下，声音再次强调：“我还要重申，也许有人觉得在霍格沃茨仗着自己名气大就自信满满，觉得可以不专心听讲。”

赫敏往旁边看，正在做笔记的哈利抬起头来。在哈利放下笔之前，他们对视了几秒钟。

“波特先生，新生代的名人。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斯内普突然提问哈利。

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至少对哈利来说是这样，他既不懂魔法，也不懂魔药学。

问题抛出，但更渴望解答的是积极的赫敏，她的胳膊高高地举在空中。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摇摇头说。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故意不理睬赫敏高举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赫敏甚至想将手举得更高，或许到斯内普身前都不为过，但她旁边的哈利都不知道牛黄是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不依不饶，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他似乎想要问遍所有问题。

赫敏的手依旧笔直地举着，很急切。她真的很想回答问题。

“我不知道，”哈利低声说，“但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

有几个学生笑出声来。哈利碰到了西莫的目光，西莫朝他使了个眼色。斯内普显然很不高兴。

“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突然传来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魔药课继续进行，但格兰芬多学生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并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斯内普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他的黑色长袍一直飘扬在最后，看着他们称干荨麻和碾碎蛇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受到批评，但德拉科幸免于难。

他无疑是幸运的，也是斯内普偏爱的学生。

“茜丝莉呢？”停在德拉科的桌子前，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从今天早上起我就没见过她。”德拉科回答。

一小时后，魔药课结束，学生们顺着阶梯离开地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