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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毛兔见义勇为,李三郎怦然心动。

快意情仇录

大明正德年间,宦官刘谨得皇帝朱厚照宠信,一手把持朝政,派亲信掌管东西厂,排除异己,陷害忠良;一手染指江湖,暗杀正义之士。

  南京又名金陵,自古是商人聚积之所,虽然明成祖迁都北京,大部分商贾随之迁移,但经过百年变化,南京城现以是车水龙马,人声鼎沸,显示出一派欣欣向荣景象。商贾聚积之都,自然少不了烟花柳巷风流快活场所。在众多风月场所中,唯有烟花楼一支独秀,独占鳌头几十年,先后出了董雪倩,王紫嫣,谢文娟,苗佳秀等十几位才貌双全的奇女子,而当今烟花楼的头牌梅艳红更是有过之不及,除了有天仙般的外表,更兼通琴棋书画,颇晓音律,最熟歌舞。在金陵城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江湖走卒,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天,恰好是梅艳红的生辰,一大早,烟花楼的门槛差点被人踏碎,纷纷是给梅艳红送礼和拜贴的人。老鸨笑嘻嘻地拿着三张拜贴来敲梅艳红的门,“姑娘,起床了没有!妈妈能进来吗?”

  “春桃,快去给妈妈开门!”梅艳红吩咐道。

  “是,小姐!”春桃应声答道。

  老鸨刚进门,就喜盈盈道:“姑娘不愧为老身烟花楼头牌,真是冠绝古今,艳杀四方…”

  春桃目露不满,外加有点嫌弃,斥道:“妈妈打住,从哪学来些不成文的词来奉承我家小姐,你老手上那些拜贴,我家小姐不会看的,速去望江楼上准备一桌上好酒席,待会我家小姐有几位好友来为其庆生。”

  老鸨应道:“这…”“快去,这几位你老可得罪不起!小心他们把你老的烟花楼给掀了。”春桃又斥道,老鸨心有不干的走出了房门…。

  片刻之后,梅艳红和春桃登上烟花楼,春桃又将几处不妥之处重新整务了一下,整个烟花楼清香自然,于是来到梅艳红身旁,小声言道:“小姐,一切准备好了!”

  梅艳红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道:“春桃,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小姐!奴婢想在旁边侍候!”春桃道。

  “不用了,快下去吧!”梅艳红道。

  “好吧!小姐,奴婢就在下面,有事记得叫奴婢!”春桃恋恋不舍地下楼去!

  梅艳红见春桃已下去,道:“都进来吧!外面太阳大,别晒得太黑,妾身认不出来了!”,只闻外面传来的几阵笑声,就有人从窗户里跃了进来,“梅姑娘真是越发靓丽了,洒家都不敢直眼看,怕闪到眼睛!”一粗犷大汉(大风堂副堂主)色迷迷地笑道。

  “霍老兄,说得我心痒痒的!真想钻到梅姑娘的怀里!”一俊郎青年(南偷燕王)乐道。

  “李三郎,去你的,少借洒家的话来应承艳红!”霍云鹏道。

  “哟,连称呼都变了!”李三郎诡笑道。

  “好了两位,我们是来给梅姑娘过生辰的,你们倒争风吃醋起来了。”一光头大师(游僧)言道。

  “依在下看李三郎未必是争风吃醋,只是闲着胃疼,找霍堂主弄着玩!”一青衣书生(五湖帮三坞主之一)道,

  又一人从窗户跃进,“梅姐姐,妹妹来迟了”,

  “不迟,不迟,来得刚好,再不来,他们几个大男人一点意思都没有,说不定待会还要打起来了!”梅艳红嫣然一笑,进来是一女子,名云雀(金沙帮尚武堂三雀之一),身穿银甲,后背双枪,脸庞圆圆,甚是可爱,云雀惊道:“今天可是俺梅姐姐生辰,你们敢胡闹,本姑娘背后双枪可不饶你们!”

  青衣书生连忙摆弄双手,喜乐之愉,笑脸相迎,道:“我们哪敢啊!最多打打嘴仗而已!”。

  “洒家看人都到齐了吧,要不要先斗宝,看看谁的贺礼最好,最能打动梅姑娘的心。”霍云鹏开门见山,直抒胸意,道,众人齐声叫道“好“。

  “那就先看看洒家的吧!”只见霍云鹏拿出了一对玉佩,“鸳鸯蝴蝶佩,不简单啊!看似平凡,可大有来头!”青衣书生喃喃说道。

  这物件到底有何不同,众人疑惑,云雀道:“潘大哥,有什么来头,你快说啊!”

  “云鹏兄,是您来说,还是由在下来介绍!“潘大河道,

  “论鉴宝方面洒家却实不如潘兄,还请大河兄弟道来!”霍云鹏暗喜,心想:他若说对,我正好由借机表明心意;若说错,我在旁纠正,正好压倒他,显摆我自己,好在梅姑娘面前争回面子。

  “大家可看到这蝴蝶上雕了一对鸳鸯看到没!”潘大河道,云雀接了过,一看,乐道:“还真有!”,“谁去取一碗水来,把些物放进水里,上面就会呈现一对鸳鸯在戏水!”潘大河又道,

  “水来了,快放水里看看。”云雀好奇心强,不一会就端着一碗水,跑了过来,急切叫道,果不奇然,在碗水上面,隐隐约约看到一对鸳鸯!“真是个好宝贝!”云雀欢呼道,“只不过这东西虽好是个旧物件,这物件是三十多年前燕冲天和苗佳秀的定情信物,在下虽不知道云鹏兄是从哪里弄来的,只不过当寿礼不太合适吧!”潘大河出言暗讽道。

  霍云鹏本想借此机会,表明心意,却被潘大河给玩下去了,气得咬牙,又不好在佳人寿宴上发脾气,故作平静,直直微嗔道:“洒家这东西虽不好,但也是洒家花了大力气才弄来送给梅红姑娘的,全全代洒家对梅艳红姑娘的一片痴心!洒家这物件不好,想必大河兄弟送来的贺礼千好,万好了!”

  “不敢,倒是可以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于是,潘大河拿出一宝盒,打开宝盒,取出一对玉镯,然道:“这是在下偶尔得到一块上好的天王玉,请玉器大师金大坚亲手为梅姑娘雕刻的翡翠玉皇镯,只有这样的东西才配得上梅姑娘花一般的美人!”

  “哼!“霍云鹏斥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幅破手镯。”

  “梅姐姐,妹妹的贺礼虽比不上这两位大男人,但一针一线一珠都是奴家花了一个月为您亲身做的,您看看,怎么样,可好!”云雀从身后拿出一件珍珠汗衫,“好漂亮啊!妹妹可真有心,这是妾身见过最好的礼物了!”梅艳红乐道,并拿起来亮了亮。

  “各位的礼品真是光鲜夺目,贫僧只为梅施主求得一长命符,真是汗颜了!”崇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言道。

  “大师过谦了,有心就好,孰不知礼轻情义重!”梅艳红见大师不好意思,开解似劝道。

  “啊哈哈!一个和尚跟烟花楼头牌姑娘情义重,这是要别人知道还不笑死啊!”李三郎大声笑起来。

  “李三郎!”霍云鹏指其怒道。

  “你太失礼了!”潘大河也大声斥道。

  云雀从后面推了李三郎一下,道:“你这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敢胡说,小心姑奶奶撕乱你的嘴!”

  “别一个个板着脸,剑拔弩张,开个玩笑吧!今天是梅姑娘的生辰,应该高高兴兴庆祝一下,开心就好!”,李三郎冒冒失失开了个玩笑,众人虽微微露出了一点笑容,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也不快,潘大河,霍云鹏更想抓住机会,好好治治李三郎,好在梅艳红面前示好。

  “李三郎,你也老大不小了,玩笑怎能瞎开,这话一出,光顾自己过嘴瘾了,却替大师和梅姑娘想过没有,多尴尬啊!”潘大河依然斥道。

  “我们的礼品都奉上了,还不知李三郎礼品可带来了没!”霍云鹏问道。

  “东西不好,大家别笑话!”李三郎随即拿出了一个钱袋,竞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众人顿时傻了眼,云雀更是大声叫了出来:“好大的夜明珠啊!”,“你这东西是从哪弄来的!”鄱大河甚重问道,李三郎淡淡说了一句“皇宫”,众人惊别道“皇宫”。

  “你知道这是什么宝物吗?就往外物带!”潘大河道。

  “俺哪知道,只觉得好看就带出来了!”李三郎道。

  “潘大哥肯定知道,给我们讲讲呗!”云雀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夜明珠,这是百明夜灿珠!”鄱大河道。

  “百明夜灿珠,就是被当今皇上奉为国宝的东西。”霍云鹏惊刹道。

  “对,这百明夜灿珠一共有三颗,原是叶家的传家之宝,归叶家三姐妹所有,后来丢失,怎么进皇宫的在下不知道,听说镇海夫人叶明珠花重金雇人在找!”潘大河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妾身可不好意思收!”梅艳红道。

  “你还是收下吧!总不能让俺带回去吧!”李三郎道。

  “既然是李三郎的一翻心意那梅姑娘还是收下吧!这宝贝在他身上弄坏了,弄丢了,岂不糟蹋了。各位,这事可大可小,大家一定要保守秘密,守口如瓶!”潘大河道,众人连忙点头。

  “今天谢谢大家能来,都快上坐,妾身为大家弹上一曲。”梅艳红道。

  “终于能听到梅姑娘的美妙琴声了!”霍云鹏乐道。

  “美妙的琴声,俺听不懂,重要的是有酒喝就行!特别是梅姑娘这里的女儿红,那个香甜,那个爽口,叫人流连忘返,俺都不想走了。”李三郎喜道。

  梅艳红看着李三郎,嫣然一笑,而霍云鹏和潘大河脸色可不好看。

  “有歌,有酒,却没舞,罕事,但不过在下最近习得一套剑术,想在各位面前卖弄一下,借此好给梅姑娘助兴!”潘大河道。

  “好啊!好啊!”云雀高兴跳了起来,欢喜叫道。

  “李兄,借剑一用。”潘大河道。

  “你君子剑呢?又怎么知道俺身上有剑。”李三郎问道。

  “李兄身上能藏百件兵器,岂无剑乎。今天是来陪梅姑娘过生辰的,岂能带凶器。”鄱大河道。

  “你们这些君子,就是臭讲究。”李三郎随即从身上拿出惊鸿剑,扔给潘大河,潘大河接过惊鸿剑,仔细端祥了一遍,“你这是四转不象神兵吧!”潘大河道。

  “你这是舞剑还是鉴宝 ,不使还给俺。”李三郎道。

  “那在下献丑了!”潘大河乐道。

  鄱大河举剑起舞,剑走偏锋,大开大阖,一时高山流水,一时又沉于低谷,一时快若闪电,一时慢如蜗牛,使得是杂乱无章,让人看不懂,琢磨不透,想不明白。

  李三郎虽专注自己碗里酒,但不时也瞧了几眼,心里暗自揣摩:好利害的剑法,只可惜潘大河这笨驴发挥还不到一成,更有甚者,教他的人把剑法顺序给巅倒了,刻意在隐藏剑法。

  霍云鹏道:“潘兄,剑法不错,但你使得不怎么样,好好的一套剑法让你使成这样,最重要的是你的剑舞与梅姑娘的琴音完全不合拍,还不如让俺舞刀来给大家助兴,对了,李三郎带刀没有。”

  梅艳红道:“霍大哥刀法虽好,但霸气太盛,真正使出来,妾身这房子恐怕都要被你掀掉,妾身听说三郎的剑法厉害,天行九剑更是一绝,想必大家都想目睹!”

  云雀揪住李三郎的耳朵,叫道:“是啊!是啊…小李子,你小子可别小气,坏了大家雅兴!”

  李三郎挡开云雀的小手,微微地笑道:“行,行,两位大美女有命,小人哪敢不从。”鄱大河知自己剑法不行,不招人待见,于是将惊鸿剑还给李三郎。

  李三郎接过剑,运气于剑,剑走龙蛇,身影如梭,一套套剑气如灵蛇纽转,纽纽曲曲,绕绕环环,一道道剑光如白蛇吐芯,嘶嘶作响,一股股剑风如猛龙过江,破阵而来,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于闪电,落叶缤崩,真是一许银光平地起,百里挑一禁一人!

  “剑气如丝,气势如风,贯穿如虹,好剑法!不亏是南偷燕王李三郎。”崇光称道。

  “别人的剑气是直的,你的剑气竟然会拐弯,真有你的。不知是怎么练就的。”霍云鹏道。

  “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真是精彩!”云雀鼓掌笑道。

  “南偷燕王可真了不起阿,舞个剑都能舞得这么厉害,但好像并未使出天行九剑?”潘大河厉问道,众人惊他这么一说,都默默地看着李三郎。

  李三郎笑道:“天行九剑比较霸道,没有可观性,只有对敌才能显现出来。”

  而此时,梅艳红端起酒杯笑道:“多的就不说了,李三郎能为妾身剑舞,妾身已经很高兴了,大家来干了此杯!”于是,斯斯而尽,众人亦举起酒杯,一拥而尽。“好不尽性!再来一坛。”李三郎乐道,正当众人谈笑间,忽有人敲门!

   这个世上或许不存在偶然,人所经厉的事,所遇到的人都是必然,在这必然之下便有了因果,成了缘分!

  当李三郎一群人给梅艳红过生日的同时,在金陵城另一处,三个少年正在一间客栈内,细心品尝着早餐,这时,一紫衣少年叫道:“四哥,不是跟三哥约好在这金陵城罗祥客栈里见面,俺们都来三天了,怎么还不见三哥人!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别瞎说,三哥武艺高强,能有什么事!”另一青衣少年道,“你俩快吃,吃完再出去转转,说不定就能碰上三哥!”

  “哦!” 。

  一行三人离了罗祥客栈,往西边而走,诺大的一个金陵城,想找一个人谈合容易,“人山人海,俺们都找两个时辰了,不找了,俺都饿了!”黑衣少年撒娇道,

  “小猪,别闹了,四哥,我们回去吧!都找这么长时间了,前边都是烟花柳巷,三哥肯定不会来的!”紫衣少年道,

  “嗯!”青衣少年点头允道,三人正准备离开。

  突传来清脆叫喊声,“你们几个臭流氓,给姑奶奶滚开,要不然我喊人了!”落难姑娘叫道,几个泼皮无赖奸笑道,“你喊啊!老子看看谁敢管本大爷的事!”。

  话音刚落,那青衣少年一个箭迅速冲到那群无赖身旁,一个回转反身踢把那泼皮踢出一丈远,剩下几个还没反应过来,青衣少年又一个横扫千钧,另几个顿时被打趴在地。

  “姑娘,您还好吗?刚才没伤到您吧!”青衣少年轻切地问道。

  只见那落难姑娘傻傻的盯着青衣 少年,不知是被刚刚的一幕吓到了,还是被这位风度翩翩少年惊到了,青衣少年连叫三声姑娘,这位落难少女才回过神来,然故做头晕,倒扑到青衣少年身上,青衣少年忙扶着落难少女,惊刹叫道,“姑娘,姑娘…”,“公子,小女子我没事,只是被刚才吓到了,现在手软脚软,走不动路了,麻烦公子送奴家回去,奴家怕再遇歹人!”落难姑娘道,青衣少年一鄂,犹豫不决。

  “离这没多远,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落难姑娘接着言道,“哦!那好吧!”,青衣少年扶着落难少女往前走,后面紫衣少年赶紧跑了上来叫道:“四哥,这种烟花之地,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和这些女子有所纠缠。”

  落难姑娘道:“小哥,莫不是嫌弃奴家这些烟花女子,奴家也是身不由己啊!从心被狠心的父母卖到这里。”说着说着大哭起来,青衣少年无耐,好声劝解道:“姑娘,我们并没有嫌弃你之意,请姑娘不要多想,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去。”,青衣少年扶住落难姑娘在前面走,紫衣少年瞪着眼睛,憋着一肚子气在后跟着,众人七转八拐总算到地方了,只见好大一家庭院,无论是房屋样式,还是筑造的材质都是绝无仅有,大门上面牌匾刻着烟花楼三个大字,大门旁边种各式各样奇花异草,散发出阵阵清香。

  “劳烦公子替奴家敲敲门!”落难少女道。

  “好!”青衣少年答道。

  “还是让我来吧!”紫衣少年道。

  紫衣少年大步流星走到大门前,呯呯呯敲了几声,只见门开了一缝,门内一老妈子问道:“小伙子,你找谁?”“吴妈道。

  “是奴家!吴妈。”落难姑娘道。

  “秋菊,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吴妈叫道。

  不一会,来了三两个小丫头,“快扶秋菊回房歇着”吴妈叫道,“吴妈,请您老务必留住他们,奴家还要好好谢谢他们了!”秋菊道。

  “诶!公子快请进屋!”吴妈道。

  “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告辞了!”青衣少年连忙拱手道。

  秋菊见状,立即拉住青衣少年衣袖道:“公子,您不能走,烟花楼的规矩是有恩必报,今天公子救了奴家,奴家就应该报答公子,烟花楼也会款待公子,公子急着离开,是不是赚弃奴家这等烟花女子。”说着说着秋菊眼睛又红了。

  正当青衣少年无可奈何之时,紫衣少年拉开秋菊,道:“你少装了,我们没空和你瞎耗,我们还得找人了!”。

  吴妈随机一动,道:“三位公子,都晌午了,您们肯定饿了吧!进来吃了饭再走吧!要找人的话,老身倒有主意,包你们很快就能找到想要找的人!”

  青衣少年道:“妈妈有何主意请快些讲。”

  “这烟花楼的梅姑娘交友甚广,她或许能帮到你们!”吴妈道。

  “对,对…奴家一定求我家小姐帮你,找人的事包在奴家身上!”秋菊急切道。

  “四哥,俺好饿,俺想吃饭,早上就没吃饱!”黑夜少年抱怨道。

  “那好吧!叨扰了!”青衣少年道。

  “快请,公子!”秋菊道。

  望江楼上,正喝酒,谈笑正热闹时,突有人敲门。“小姐,奴婢能进来吗?”春桃问道。

  “想必有急事!”鄱大河疑惑道。

  “那就请进来吧!”霍云鹏爽郎道。

  春桃徐步走到梅艳红身边,侧身在梅艳红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妾身当什么事了,那就把那位少侠请进来吧!”梅艳红道,春桃快步走到楼梯间,朝下喊道:“秋菊,小姐同意了,你把少侠带上来!”。

  不多一会,秋菊带着青衣少年一前一后陆续进来,众人见这青衣少年,脸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仪态万千,风度翩翩,真真一美少年,李三郎刚刚还在大口喝酒,看见这青衣少年,心怦怦直跳,寻恩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尤物,美艳得不可方物,光是这女扮男装就以惊艳全场,怕是要迷倒万千少女,要是他日有幸见她恢复女装,还不知会不会倾城倾国,想想就叫人激动不已,众人看着这美少年竟说不出话,梅艳红看了看青衣少年,又看了看李三郎,心中颇为不悦,但心情还是慢慢平静了下来,青衣少年见众人不说话,先道:“打扰各位雅兴了,实在惭愧!”。

  “不惭愧,不惭愧,公子既然来了,请上坐!”云雀说完,赶紧起身让坐。

  “公子竟然来到妾身的烟花楼,就是客,恰逢今日是妾身生辰,公子务必请喝几杯水酒!”梅艳红道。

  青衣少年道:“真真不知是姑娘生辰,没带礼品!”,“没事,公子能到烟花楼来,就是最好礼品!”众女子相拥青衣少年上桌入坐。

  “在下潘大河,请问公子高姓大名!”潘大河道。

  “不敢,小弟姓徐名桥!”徐桥道。

  “看公子样貌举止不是本地人吧!”梅艳红道。

  “梅姑娘好眼力,在下是到金陵城与一兄长相聚的,可跟约好的日子超出好几天了,依然不见兄长前来!”徐桥道。

  “公子肯定很着急吧,要不你将你那兄弟的样貌,穿戴告知与妾身,妾身叫人帮你打听一下!”梅艳红道。

  “有劳梅姑娘了,在下的三哥:他浓眉大眼,左脸有个十字刀疤,身边带着两根黑白色双鞭!”徐桥徐徐言道。

  “黑白双鞭!”李三郎叫问道,“你三哥是霹雳虎谈明!”

  “这位兄台,可认识我三哥?”徐桥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李三郎道。

  “那阁下可知他现在何处!”徐桥急问道。

  “有可能被困在金沙帮!”李三郎道。

  “金沙帮,谢谢各位!在下告辞。”徐桥说完欲转身离去。

  “你给我坐下,你现在是不是想去金沙帮,就算你去了,他们未必会把人交给你,很可能把你自己搭上。”李三郎直接走过去把徐桥按下。

  “那在下也得去!”徐桥道

  “徐兄弟真是个急性子!”梅艳红嫣笑一声道。

  “我们人这么多,总该想个万全之策才好!更何况在下已经叫人把消息传给韩追了,让他来救人。”李三郎道。

  “阁下是说我大师兄会来,可他什么时候才会来,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如果在这其中出了什么差子,在下岂不得后悔死。”徐娇道。

  “徐公子,您不必担心,就算你大师兄不来,我们也会帮你救出谈明,更何况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救不出你三哥吗?”梅艳红道。

  众人这时都看着云雀,云雀道:“你们看着奴家干嘛!虽奴家是金沙帮的,但奴家也没办法把人给弄出来!更何况明天奴家还有任务在身,呆会回去还得准备!你们几个大男人有本事,不想着去帮人家,倒会把包袱往我这个小女子推!”云雀急道。

  “不是不帮,主要是我们跟金沙帮有生意上的往来,怕得罪金沙帮,不好出面!”潘大河颇为难道。

  “是啊!金沙帮的货物水路给五湖帮运,陆路让大风堂送,我们也不好办!”霍云鹏也附和言道。

  “贫僧倒愿助少侠一臂之力,救出你三哥!”崇光道。

  “还是大师是个实诚人!”秋菊道。

  “我们当中应该没人与金沙帮四堂长老相熟,他们也不会卖我们面子,主动把人放出来!”李三郎道。

  “那也只有暗中把他救出来!”祟光道。

  “金沙帮虽不是龙潭虎穴,但是要从中把人救出来,妾身看没那么容易!”梅艳红道。

  “救人的事,在下自会想办法,大家和在下只是萍水相逢,实在不敢劳烦大家为在下等犯险,今天得知三哥下落,在下已经很感激各位了,叨扰各位,在下告辞!”徐桥说完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等等,你这人怎么这么急,我又没说不帮你救,先得制定一个救人方法才行!”李三郎道。

  “兄台既然决意要帮忙,在下也不在犹豫,但在下与兄台今天才相识,不知兄台为何肯帮在下,还是另有所图!”徐桥问道。

  “看上你了呗!”李三郎诡笑道。

  徐桥脸通红,不知何以言语。

  “徐兄弟,这不对,既然李三郎肯帮你,你说这话,有点伤人!”潘大河道。

  “所谓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梅艳红道。

  “要救人,首先要准备三点,一是金沙帮的房屋地形图和人员分布情况;二是必须引开寇如海;三是逃跑落线。”李三郎道,众人称道:“对,对,对”。

  “第一有劳云雀了;第二吗?”李三郎寻思道。

  “贫僧负责引开寇如海”祟光大师道。

  “在下可有点担心,寇如海是四堂长老最厉害的,功夫已达大乘境,落魄刀,夺魂刀,金钱镖三绝技压江湖,大师能否全身而退!总不能救一个,搭一个吧!”李三郎道。

  “贫僧既然答应,自然有办法脱身!大家不必为此担心。”祟光道。

  “好!至于最后的逃跑路线,在下来布置。那在下现在先要试一下徐兄弟的功夫,到时好分配任务!”李三郎道。

  “那就去春风院比试,那里宽敞!”梅艳红道。

  “大家请移步跟奴家来!”春桃道。

  众人随春桃下了望江楼,片刻来到春风院,推开春风院的门,中间一平台,是平时梅艳红练舞时用的,四周都是坐椅平桌,李三郎纵身一跃平台上,道:“徐兄弟,请!”,徐桥也一纵身,跃上平台:“李兄,请!”。

  李三郎拿出的兵器是惊鸿剑,而徐桥亮出的兵器是半月弯刀,“徐兄弟,接招!”,李三郎一记开门见山,直向徐桥刺来,动作干净利落,迅速之快,容不得对手半点迟疑,徐桥一转避开那道剑气,却未想到李三郎在出招的同时,改了剑招,横斩过来,徐桥见避无可避,只有用刀挡住这一剑,随后,李三郎剑剑向徐桥刺来,犹如百箭齐发,徐桥用半月弯刀,在手中旋转制造了防护圈,勉强挡住了李三郎暴风骤雨般的进攻,李三郎突然使出燕双残影,一人忽变两,左右两边向徐桥刺来,徐桥将半月弯刀一分为二,左右开弓,一侧挡住刺来的剑,另一侧使半月弯刀旋转飞出,向李三郎掷来,李三郎身子一歪,让开那飞刀,谁知徐桥使出飞毛扫唐腿,一个横扫千钧,顺势而为,扫到李三郎的小腿,李三郎眼看就要倒下,说时迟,那时快,李三郎一剑刺在地上,稳住重心,然后一个纵身旋转,立了起来,叫道:“再来!”,徐桥接过旋转回来的飞刀,“好!再来!”,只见刀光闪闪,剑气森森,一张一弛,犹如蛟龙斗猛虎;一来一往,恰似流星赶月,两人斗了二十回合,未分胜负,于是李三郎使出燕三残影,徐桥误以为是燕双残影,正准备左右双开,而在当时一刹那间,李三郎的剑已经止住了徐桥咽喉,就在这时,有人叫道:“不准伤害俺四哥!”,随即两身影跃上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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