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惊雷闪止于空中,并未落下,却随着那奇物一起消弭于无形…
众人正在惊诧之际,随声而来的是个小女娃,心柔瞧这女娃儿约莫六岁左右的年纪,丰颊秀目,小脸是粉质玉琢,生得甚是精致,一身鹅黄杏子的轻短小袄,满眼是笑意盈盈。
摩突利“哪来的小奶娃?”
这摩突利冲那小女娃嚷道。
只见这女娃儿满面笑意,眼眸如水是明润灿烂,手中玩着一巴掌大的镂空玉球,玉球顶部系一明黄色软绦,再见这软绦直系至腰间,这女娃儿独玩那绦带一端的玉球,放在小手心里是一掂一掂的,只歪着个小脑袋笑着,也不应声,此时在这女娃儿身后,走出一人,众人仔细一瞧却正是那通驿丞。
梁裴谦“哎呀,这可怎么是好?!”
这跟在通驿丞后面的梁公直是嘬牙摊手,周身是灰土蒙蒙,衣服也被钩烂扯破,想来是躲避中扯坏却也不曾顾得,此刻这梁公早已不复初颜,远望去倒像是个走街的乞子。
延亭此刻环望四周见眼下是横尸遍布,一片狼藉,周围是跑的跑,哭的哭,这好好的通关驿站,也不成个样子,心下作念:
单延亭“刚才只顾与那摩突利交手,未曾顾及其他,反害了这些无辜之人…”
梁裴谦“二位!二位听我一言”
延亭正想着,此时却见那梁公也顾不得许多直着脖子上前,杵在那延亭与摩突利近前言道:
梁裴谦“这里是通关要驿,切莫再动手,莫要再伤那无辜之人…”
左骑护“你给我走开! ”
未等梁公说完,这摩突利身边一兵卒抽弯刀不由分说抹在那梁公的脖颈处,就逼的那梁公节节退后。
梁裴谦“通驿丞,你看…这…这…!”
通驿丞见状是近前一步,冲摩突利言道:
通现天“这里是大唐属界,往来的都是无辜商旅,两位既到此处,当尊我朝律令,岂可再无由伤我唐人,依我看二位倒是该包偿这里的损失。”
摩突利“左骑护,放开他”
摩突利冲那左骑护言毕,此人这才抽刀放了那梁公。
此时这摩突利转头上下打量了下眼下这人,又复言:
摩突利“你是什么人?”
梁裴谦“鄙姓梁,小字裴谦…”
未等言毕,被那左骑护一把扒拉开说道:
左骑护“谁问你了,多什么话?”
又指了下梁裴谦身后那人,说道:
左骑护“你—我们大王问你呢!”
通现天“在下姓通,名现天,是这里的驿丞”
通现天应言。
左骑护“驿丞?一个小小的驿丞也敢在此搭言造次,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未等摩突利言语,那左骑护说着便晃晃手中弯刀直抵住那通现天的颈项,就要动手。
通现天“我们关外之人早已半截白骨埋沙,不晓得生死,只认得银钱”
通现天笑言。
左骑护“找我们赔钱,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这左骑护说着就要动手,被摩突利一把挡下,言道:
摩突利“哈哈,这世上谁人不爱财,通驿丞倒是个爽利之人,要赔,要赔,那就依驿丞之言”
这摩突利也不甚放在心上,既到了唐土地界,也只卖个脸皮给他,权作暂缓之机。
通现天“若为不弃,请诸位于馆内稍作整肃只过了这驿,随列位有什么恩怨追逃,就是一个头打出两个大来,也与我等无干”
通现天复言道。
此刻单延亭闻言是近前一抱拳,说道:
单延亭“通驿丞,在下有位兄弟重伤在身,有劳驿丞请位大夫为他诊治,这里叨扰了…”
通驿丞接言道:
通现天“不妨事,二位,请— ! ”
摩突利瞥了一眼单延亭心想:
摩突利“哼,你也就是这点能耐,到了地上对付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
这摩突利一手执短鞭,一手取腰间提壶抛予那驿馆差役,喝到:
摩突利“灌满它,要上好的酒! ”
那差役抱个满怀,是径直入馆驿内取酒。
就这取酒的功夫摩突利已然大阔步跨入驿馆之内,四下打望,只见刚刚那女娃儿在驿内右手边的小方茶几旁坐着,两个手肘拄着丹青桌面,把那下巴颏枕在那双手交叠之处,正打量着自己。
😒😒😒
却说这女娃儿抬眼瞧见进来这人,正是叫她‘小奶娃’的那位削窄脑袋,一看就是个气盛之人,这刚进来就大咧咧的在上首位置坐下,眼神游离的四处乱看。
这小女娃儿正瞧着,见后面跟进来的这位肥头汉子是粗掌糙面,颈短头圆,脸面正中卧一水牛趴鼻,与那左骑护互不相让的并肩争挤进来。
这女娃儿见此人的鼻子就是一乐,酒糟似的红鼻头,是又扁又趴,再配上这个五官搭配,要人不想记住都难。
这小女娃见这人只觉有趣,起身背着小手到此人近前是歪个身子上下打量着细看,这人被瞧的有点发毛,说道:
单忠“小娃娃,你看什么?”
华阳“你—…”
这小女娃儿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笑言:
华阳“哎呀,你这吐纳之官…嗯—,难怪你头这么大,不过嘛…倒是挺有趣的,我记住你啦”
单忠“你这娃子,老子出气儿顺畅的很,要你管那么多”
原来这接话之人正是那单忠,他倒是真和这小女娃一般见识,嘟嘟囔囔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这女娃儿看他那个拘促样子又是抿嘴一乐,转而看向那单忠扶进来的单士力,不看还好,一看更是好笑。只见这人顶着一张长方瘪脸,两腮瘦消见骨,鼻子下面人中两边飞在嘴巴子上两撮小青胡,最奇怪的是这鼻子,全靠这段青铜打箍撑起了鼻梁骨,这受了伤的脸色越显惨白。
这女娃儿心下好笑:
华阳“刚—才见了一个趴鼻子的,这又来了一个没鼻子的,我再瞧瞧这为首的人有没有鼻子”
这小女娃才想着,却见进来的是位女子,她细细打量了下心柔心想:
华阳“无论什么都是远观为上,刚才见挺俊俏的一个人,这离近了才瞧见那卷曲的头发擀(gǎn)了毡一般,也不知多少日未曾梳洗打理过了,赤着个脚,一身青缎打底的软甲,胸前系一湛青色兽面鸾佩,腰间束着牙白色练带是层层织叠,小腿骨迎面绑着雕纹铜甲直至膝头处,远望去是英姿飒飒,神采卓然…不过这近看呢—就真的是…脏了点”
看到这里,这女娃儿再细瞧这心柔的容貌:
华阳“是眉峰远黛,瞳若剪水,当真是位极为标致的人物,若是收拾干净,那才真是娥眉青鬓,风姿窕(tiǎo)绰”
这小女娃儿正想着,不料那边有人喊道:
单忠“快把水拿过来!快呀!”
那差役白了单忠一眼,没心思的言道:
差役“没看我正忙着? 那长台上的不就是么!”
单忠急去取水,再见这单士力是伤势沉重,口唇迸裂,整个人浑浑噩噩瘫靠在一边,仅一游丝悬命,这小女娃见此是目睛一转,心下有了主意,便径直转入内堂去了。
😏✌️😉
却说延亭随那梁公一前一后进来,见这驿馆倒真是简省,外面虽是惨不忍睹,倒也是颇有唐天上朝的气派,而这里面却是四面白墙落地,统共上下两层,砖石垒就的脚梯是直接二层,脚梯旁边一左一右有两条通廊,想来是连接着内堂所在,一眼望去虽是简单了些,却显得十分开阔。
延亭随梁公在右偏桌坐下,见那边长台旁的几名差役正忙活着,原来刚才打斗中不知哪里飞来这么个碑石样的长方石碑,就这么直挺挺的斜插进墙来立在当中,足有一丈半高,几人数次合力都不曾挪动分毫,延亭见这几人费力,便暗运指力冲那‘碑石’是连击四掌,直把那石碑打成了马蜂窝般,是呼啦啦倒做一滩碎石散屑。
梁裴谦“单公好指力,这绝技真是…”
梁公在旁见了不禁拍掌叫好,直道自己是从未见得。
摩突利“他那算得了什么! ”
说话间这摩突利抽取左骑护弯刀,连身子都未挪动半分,晃弯刀也就斩了这么几下,对面那面墙就轰隆隆倒下了大半。
梁公见状吓得是再不敢作声,这倒好,此时这驿站是漏了个四下透风,可真是凉快。
😲😖😱
单忠“我们这是帮人,不是逞能,有本事你拆了这房子啊”
没等单忠说完,这左骑护是拍案而起,吼道:
左骑护“你说什么! ”
单忠“说什么!”
单忠紧跟着接言,这就要过去与那左骑护分个高低。
摩突利“给我坐下!让你坐下,听见了没有,坐下!”
摩突利冲那左骑护吼道。
这左骑护坐下后还是气不过,拍桌子喊道:
左骑护“怎么不先给我们这桌上酒! ”
这梁公怕再出什么岔子,是推搡拦着那单忠在延亭旁边坐下,话说这两拨人才坐定,便各自使力,是互不相让。
此时这通驿丞刚进来,即命差役备上酒菜,这梁公见来了主心骨,急忙让座予那通现天,自己是直言有事先行,这便离了这是非之地。
😁😖
此时延亭起身对通驿丞是一抱拳,言道:
单延亭“通驿丞,请坐—”
延亭见通现天在自己对面坐定,又接着说道:
单延亭“敢问通驿丞这里距玉门关还有多少路程?”
通现天“两百里”
通驿丞应言,又转而问道:
通现天“看阁下装束,不是我朝之人…可有在下效劳之处?”
单延亭“我们…”
延亭正想接言,却被心柔轻扶左臂,此时延亭见心柔是轻轻摇了摇头,这通驿丞哪里看不出,已然猜到这是不便言明,也是不再追问,此时正巧看到心柔将刚刚引出那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四方小隅放在桌上,便以此做引,岔开刚才之言,说道:
通现天“大姑这奇物怎能随便示于人前,恐遭人觊觎”
心柔闻言,遂将此物收至怀中,对通驿丞点头一笑道:
单心柔“多谢通驿丞提点”
延亭见这通驿丞为人坦然,自己虽是有隐衷不能实言相告,却不见此人抻头追尾的攀问,反有回护之意,诚然是个可交之人,便又是一抱拳,说道:
单延亭“在下单延亭,这是我娘子名唤心柔,这是单忠,受伤那位是单士力,都是在下的兄弟”
通现天“阁下居然有这么多同姓兄弟,真是令人羡慕,在下已过不惑之年,不知阁下方年?”
这通驿丞接言问道。
单延亭“三十有九”
延亭应言。
通现天“在下虚长两岁,已四十有一”
通驿丞接言道。
单延亭“那就是天兄了,今日有幸际会在此,只是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未等延亭言明,这通驿丞已然猜到一二,遂而言道:
通现天“可是你那位兄弟的伤势?承蒙贤弟不弃称我为兄,定当相助”
单延亭“天兄,今日承情,我敬天兄一杯”
延亭说着这就起身是满酒两盅,二人是共饮而尽。
却说这摩突利见那桌言谈甚欢,这才些许的功夫已然称兄道弟了,这个通现天独独把他晾在一边,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下,搭言道:
摩突利“那几人要是过了玉门关可不得了!通驿丞,可别错信了歹人,惹祸上身。”
这摩突利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那哎呦声是一声大似一声:
单士力“哎呦…哎…”
此时再见那单士力虽然被延亭封住了周身大穴,早就止住了血,但无奈伤势太重,现如今更是冷汗直冒,已然是难以支持。
华阳“叫这耷拉鼻子把这个喝下”
只见刚刚进去内堂的那个小女娃儿边说着,边单手背后走将出来,这左手是端着一碗酒,上面冒着腾腾的白烟。
通现天“阳儿,怎么这般没大没小”
通现天提醒那小女娃儿道。
华阳“是——”
这小阳儿垂目抿嘴一笑,又复言:
华阳“请这位郎君,把它喝下,以—免—性—命—之—虞”
后面这几个字是说得一字一顿,生怕单忠听不懂似的。
通现天“这是在下一位旧识之女,小名华阳,平日里偏爱鼓捣一些新奇玩意,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这通驿丞是没可奈何的冲延亭笑言道。
单忠看了一眼延亭,延亭见这通驿丞刚刚所言似乎是话里有话,便冲单忠示意的点了点头,单忠这才放下心,扶着那单士力把那碗不知是什么汤水的‘酒’是一饮而尽。
话说也不知这酒里是放了什么东西,只见这单士力喝下后,那耷拉鼻子止不住的冒白烟。
单忠“兄弟,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单忠就怕有事,此时见士力是这般样子也慌了手脚,急着问道。
延亭见状却并不挂心,只笑着起身对那抿嘴的小华阳是躬身一抱拳,言道:
单延亭“多谢小娘子相助,在此谢过了!”
这话音还未落,只见那单士力倒饬了一口气,神情已大为缓和,再见这琵琶骨的伤却已不复见,居然是立时而愈。
摩突利“小奶娃,是谁让你救他了!”
摩突利见自己费劲儿打伤的单士力是伤复如初,气得终于忍不住吼出声儿来,这就恨了个咬牙切齿。
这小华阳可并不在意,走到摩突利近前,说道:
华阳“你先别着恼,我这儿还有一颗,吃了嘛…不仅可以御风而行,而且刀枪不入!”
正说着这小华阳便从那镂空玉球中取出一颗葱绿色的圆丸。
摩突利“哪里有那种东西? !”
这摩突利听到可以御风而行,已然是动了心,再想到还可以刀枪不入,这以后对付一个单延亭还在话下嘛,又见这小女娃当真治愈了单士力,这就信了有半分
华阳“信不信由你,我可是有言在先,只有这一颗,你不吃可别怪我只帮别人,不帮你了”
边说着,这小华阳便要转身回内堂去。
这边单忠抻个脖子可是好奇的很,见这娃子要走,是坐不住了,急忙抢先一言:
单忠“他不要,我要!”
华阳“你要?”
这小华阳又是抿嘴一笑,说道:
华阳“好吧,就给你吧”
边说着边把那小手一摊,那绿果子就在掌心,未等单忠拿取,却见这摩突利抢先一步,抓了吃下,正嚼着,就觉着一股酸臭是直冲天灵盖,这刚咽下去,全身就好似着火了一般。
单忠“怕是人要被点着了”
单忠见摩突利全身是腾腾冒着黑烟,不禁好笑道。
😏😁😂
此刻再见这摩突利两眼被熏的是涕泪交流,四周是浓烟滚滚,辣人耳目。
话说这左骑护见状也是慌了手脚,顺手抄起桌上的凉茶壶,是丝毫也没犹豫就泼向自家大王。
单忠仔细一看,给他乐坏了,再见那摩突利通身黢黑,只剩下忽闪闪一双眼白,眨巴眨巴,全身是湿湿嗒嗒,做个出水的焦炭,显然对自己手下果断一泼惊诧不已。
😲😡
这小华阳单手背后,强忍着笑,只挤出了一个小酒窝,反而回身对单心柔是点了点头,便径直回内堂去了。
单忠“哎呦,不是有道菜,叫什么来着…那个什么…卤水熏鸡,可真是一模一样啊!”
这单忠故意提高了嗓门趁机拿那摩突利取乐。
众人也不敢大笑,只是单忠报仇了般的双肩耸动,抖个不停,反倒是延亭笑着提醒自家兄弟吃菜。
这摩突利见上了一小奶娃子的当,又当着单延亭失了颜面,刚要发作,只见通现天过来笑着赔不是:
通现天“自家丫头,没个分寸,不值得红了脸,这戌时已到,就请于内堂盥洗打点,明日…”
左骑护“你少来这一套,给我走开”
只见那左骑护晃了晃手中弯刀。
左骑护“你们…你们都给我小心点!”
顺便对单忠列了一白眼,这摩突利瞥了一眼通现天,也顾不得许多,大跨步径直入内堂去了。
梁裴谦“通驿丞,单公,在下特来作辞”
通现天并延亭几人寻声望去,见此时说话这人正是那梁裴谦,再见刚才那破落吧嗦的梁公,此刻是焕然一新,身着素面罗袍,腰佩锦带,足蹬皂皮靴,是神采奕奕,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却好似换了个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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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梁裴谦早就更衣整肃,打点好行装预备连夜起身,早些离了这是非之地,在驿门外只等那摩突利离开,这才瞅准时机进来告别。
梁裴谦“诸位,在下有买卖在身,在此别过了”
梁裴谦此刻是躬身一礼言道。
延亭几人忙起身与那梁公寒暄了几句,也就此作别了那梁裴谦,延亭等人便入二层驿房内休息。
却说这通驿丞陪着那梁裴谦直送出驿馆外,见马队货料均已打点停当,遂牵着马缰与那梁公是并肩而行,边走边说道:
通现天“一路上小心,若遇歹人,舍点货料便是”
梁裴谦“唉,此番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呐?”
这梁公叹了口气言道。
通现天见老朋友这个样子,不禁笑着说道:
通现天“这次可是不要再做赔钱的买卖了”
说着便把那马缰递予那梁公。
梁裴谦是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马缰是翻身上马,此刻手握马缰是一抱拳,言道:
梁裴谦“保重! ”
通现天“保重!”
通驿丞也是一抱拳应言道。
这通现天目送着那梁公的马队是越走越远,正要转身回驿内安歇,此时却听闻不远处是马蹄声渐起,渐渐的是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儿的功夫是马踏黄尘,沙烟四起。
通现天见这迎面就来了一队人马,这队人马足有几百来人,再见这装扮与那摩突利随行的人马是一般无二,此刻是旌旗飘展,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就把驿馆是围了个密不透风。
却说这边单延亭刚到房间,还未坐定,就听到外面有动静,马上回身对一旁的单心柔说道:
单延亭“不好,有伏兵! ”
单心柔“想是那摩突利的人马?!”
心柔闻言是提高了警惕,来至延亭身边问道:
单心柔“有多少人?”
单延亭“恐怕得有几百人”
延亭答道。
单心柔“有这么多!”
心柔小声的言语道。
延亭冲心柔点了点头,说道:
单延亭“事不宜迟,我们赶快上路! ”
单心柔“好—!”
二人说话间就出了房间,此时正看见那单忠和单士力从偏房内奔出,这是刚要下脚梯,延亭忙拦住二人说道:
单延亭“别去下面,我们往上走”
单忠“是—! ”
单士力“好—! ”
二人应言道。
几人正要动身上到房顶展那踏空飞驰的本事,不料这底下的摩突利突然喊道:
摩突利“哈哈,单延亭,我们的人已经到了,想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
摩突利看了一眼单延亭并已经回到驿内的通现天,接着说道:
摩突利“你若识趣,就跟我们回去,也免得无辜的人枉死。”
延亭见形势所迫,外面想也是被重重包围,既是要殊死做搏,今次再也不牵累通驿丞与那无辜之人送命,延亭想到这里遂而言道:
单延亭“此事与天兄无关,你我另寻个开阔地,今日就做个了断”
摩突利“哼! 单延亭,你真当我是三岁娃娃任你哄骗,我在此抓了你便是,何必费那功夫,你说是不是啊”
单忠“你—!!”
这单忠气的是手举青铜斩刀冲那摩突利就是一刃,再见这摩突利抽腰刀正面迎击就将那刀刃弹开,此时双方拉开架势,就要与对方拼扯,还未等动手,眼下之景着实让摩突利并单延亭等人是大吃一惊。
此时这驿站是‘嘎吱吱’作响,旋即开始左右晃动,上面不断的掉下碎石瓦砾,整个驿馆似有倾颓之意,再见四周是沙风并起,一阵天摇地动之后,再见这驿馆是瞬时渺若黄尘,什么人马、商队、驿传逆旅,此刻是全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土草夯实的败垣(yuán)残迹,和从戈壁洞窟中倾泻而出的流沙飞瀑…
此刻众人惊的是瞠目又结舌,摩突利见四周是茫茫一片沙海,不远处只见通现天带着那小华阳是伫立而站,眼下除了延亭四人并自己的那队人马外是再无半点人烟,早先的驿站人流是踪迹全无!
作者大家晚安,有人在看吗?每天晚上会定时更新,大概在21:00-23:00,这个时间大家看方便吗?咱们小华阳公主(目前身份尚未揭露)不是那么省心滴...预告,易烊千玺的赵拓即将登场,后面的角色还有一个加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