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不净世。
客房内的烛火随风摇曳,李锦鳐端庄坐在江厌离的身旁看着聂怀桑和魏无羡寒暄。江澄坐在桌子的一角,也没有说话。
聂怀桑魏兄,你知不知道你们失踪这几个月大家都找你找疯了。尤其是蓝二公子和江公子,他们都……
江澄(不耐烦)行了行了,话都被你说完了。赶快走!
江澄拎着聂怀桑往外扯,聂怀桑往里挣。
聂怀桑干嘛,我还没跟魏兄说完呢。
聂怀桑我,你
江澄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我设宴请大家吃饭啊。
李锦鳐忍不住笑了,她看向魏无羡和江厌离。他们也被江澄和聂怀桑的举动逗笑了,没有人在乎的聂怀桑还是被丢了出去。
江厌离阿羡,鳐儿,我先去备菜。
江厌离你们好好休息,刚回来不要太累了。
李锦鳐跟着魏无羡一起向江厌离点头,目送江厌离离开后魏无羡拿起了陈情。
他看着陈情,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李锦鳐见他这样原本想的笑话也没说出来,她起身想要离开让他一个人静静却看见门口那抹白色的身影。
她猜想是蓝湛,可她没心思管那么多。她能感觉到体内相斥的力量让心如同刀绞般痛,她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放放血了。
晚上的宴席,李锦鳐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了。
血,她需要血。
夜半风清,忽然传来琴声。
是清心音,李锦鳐立定打坐屏气凝神起来。
岁离扇慢慢自动打开,划开了她的左臂。她吃痛了一声,只见滴滴血液落入扇中被吸收。
李锦鳐(睁开双眼)糟了!
她的周身俨然被红黑色两道气体环绕,鲜血的味道太过于浓烈掩盖不了。
意识到即将会有暴露风险的李锦鳐拿上岁离扇准备跑却听见木门吱嘎开门声响,她看见了拿着酒壶喝酒的魏无羡还有在房中抚琴的蓝湛的身影。
本来想上前的李锦鳐看见一角紫衣,她知道应该是江澄,这下得快点走了。
“一岁一离”,刚放完血又得放,真的很痛。
或许是疼到了意识模糊,她没有念要去的地方就直接到了。
当她趴在地上意识逐渐清明时,脖子上感到冰凉。她看清了是避尘剑,忍不住笑了两声。
见周遭的环境,兽头纹,字画,烛火还有眼前戴着云卷纹抹额的蓝衣公子,原来是到这了。
李锦鳐(轻笑)蓝湛,你的剑已经对着我了吗?
蓝湛(收剑)
李锦鳐爬了起来,理了理衣衫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下。
蓝湛盯着她没有任何动作,手里紧握着避尘剑。他的思绪飘到了很多年前,蓝氏听学的一节课上,
“先生,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啊?”
“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
“先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是啊先生。我倒是觉得魏师兄说的有理,相对灵气来说怨气是逆向的,逆转起来运用说不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