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烈顿了顿,忽然冷笑。
灿烈当然明白夏小姐的职业操守有多么高尚。
灿烈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
灿烈同夏小姐做一笔生意。
紫悯挥了挥手,走出了包间。
紫悯至少鹿先生。还同我保持着交易关系呢,不是吗?
灿烈握紧了拳。
非要等到他们都来了,才这么不留情地走吗?
生意?
当然要做。
不然这么费劲心思的找到蛮囚是为什么?
鹿晗敲了敲chen的碗,提醒道。
鹿晗快吃吧。
其实是在提醒灿烈。
chen笑呵呵的用公筷给鹿晗夹了一筷子菜,其实在偷偷瞟了一眼阴沉沉的灿烈。
灿烈垂着眸子,眼底阴霾尽显。
伯贤摇摇头。
他同情紫悯,可还是同样讨厌她,害死了王亚溪。
……
紫悯打着伞,悠悠的走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商业旅游小镇上,半截露出的藕臂白嫩,上面红色的印记微微闪烁。
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本是打算和灿烈他们一起吃饭的,结果人来了,自己还是忍不住,走了。
这是为什么呢?
轻不可闻的叹口气,须臾间,那青石桥便出现在了脚边。
对面那层层迷雾包裹着的小店隐约闪现,一座桥,两相隔。
自己身周还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怪异的景象。
紫悯一手撑伞,一手伸出去,试探着接触那不算炽热的骄阳。
紫悯天变真是快。
紫悯昨个还是阵阵雷雨,让人心惊。
紫悯现如今,这样好的阳光,倒让人看不到任何昨日的痕迹了。
她缓缓走上了青石桥,光看背影竟然徒生一种岁月蹉跎的悲凉。
红衣长裙的美人儿静静地走在桥上,缓缓下桥,直到那娇弱的身子,被埋没在那浓浓的雾气中。
夏珩站在店门口,身上穿着中学的运动服装,后肩背着一个黑色的登山包,15岁的男孩子发育得很快,挺拔的身姿已经让人看不出这是那个当初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了。
他长高了,才过了三年,这孩子硬是比紫悯高出了一个头有余。
紫悯看见夏珩,脸上露出了真切的微笑,还是缓缓地走着,腾出一只手向夏珩招手。
紫悯阿珩。
她轻声唤着。
夏珩也看见了姐姐回家,连忙快步向紫悯走来。
瘦高的男孩子接过了姐姐手里的遮阳伞,自己为姐姐撑伞。
紫悯笑着拍了拍夏珩的肩膀。
紫悯学校累不累?
夏珩摇了摇头,处在变声期的男孩子似乎不太爱说话。
但还是很贴心的把胳膊伸出来,紫悯把手搭上去。
夏珩知道紫悯身子不好,想要扶她。
走到店门口,夏珩把伞收了起来,腾出一只手来开门。
紫悯放开了他的胳膊,迈入蛮囚。
紫悯老师留的功课多不多?
夏珩摇头。
紫悯走向前台,把那套茶具收起来,准备清洗。
夏珩看了一眼,问道。
夏珩有客人了?
紫悯回答道。
紫悯你一周回一次家,我一周不也得有客人嘛。
她把那套茶具放在前台后面的水池,打开了水龙头。
水流哗哗的声响,差一点儿掩盖住了夏珩低沉的声音。
夏珩姐姐,杨老师说,想你。
紫悯的手一顿,夏珩这么说,那一定是杨胜轩真的这么说了。
只不过杨胜轩说的原话,可能是:夏珩,我想你姐姐了。
而那个姐姐,不是她夏紫悯,而是夏珩的另一个姐姐,他们共同的姐姐。
鹿非鱼。
而夏珩,已经选择性遗忘,自己还有一个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