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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处决叛逆

莫道不识君

嬴政给盖聂找的帮手是赵高。

赵高接到这个任务后,就知道了。嬴政已经不全然信念盖聂了。他在给盖聂机会,他希望盖聂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果盖聂完全按照嬴政的意思去处决了叛逆,嬴政可能会重拾对盖聂的信任。然而赵高并不想看到这个结局。

“盖聂大人,你看,我们是先从哪里查起?”赵高问道。

“客栈。”

盖聂的确想放他们一条生路。他清楚,自从那群人死后,想必他们的同伙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自然不可能再待到随时会被官府查处的客栈之中。况且秦律甚为严格,怕是即使藏于客栈,也很快会被发现。而上次和他们在城外交手,盖聂断定他们的藏身之处应该在城外而非城内。

盖聂虽然是嬴政的臣子,但他并不希望嬴政手上沾满太多鲜血。

赵高听后,吩咐手下去将咸阳城内的客栈全部查封,里面的客人全部被限制了自由。虽然没查到那群人的同伙,但是盖聂现在也受到了限制。

盖聂需要找一个人,劝他们离开。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自己出不去,可叫自己的小仆去。看起来嬴政对这个小仆还并没有设防。

盖聂并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小仆说,只吩咐小仆见到这些人后,劝他们离开。小仆也没多问,就答应去了。

可小仆并没有成功,那群人得知他们的伙伴死后,就更是憋着一口气想要发泄。见小仆不断的劝他们离开,本来见他年纪不大,没想对他怎么样。但后来被劝烦了,又得知小仆是秦国人,心里更加生气,于是将小仆打跑了。

小仆一路委屈的跑回了屋子。看他两眼闪着泪花,嘴角淤青,眼圈黑紫,脸颊红肿。盖聂就知道,他被揍了。

“先生,那群人真是不知好歹,干嘛要帮他们.....”小仆气鼓鼓的说道。

“龇。”盖聂正给小仆上药,小仆话还没说完,是被消炎的药膏蛰了一下,发出一声。“好痛。”

“害你受苦了。”盖聂说道。

“先生哪里话,是那些人不知好坏。”

盖聂拍了拍小仆的肩头是继续给他上药了。

看起来,此事倒很棘手。正当盖聂想其他办法时,没过几天,赵高却说自己有了线索。

“盖先生,我们在咸阳城外发现了可疑分子。”

赵高要求盖聂与他一同前往查看。

那日,那群人派了其中的一个年轻人进城打探消息。

这个年轻人毕竟没有什么经验,虽然他极力装着秦国的口音,但最终还是暴露出了一丝丝的赵国口音。这一下子就被心思细腻的赵高发现。

起初,这位年轻人十分硬气,赵高问什么他都不答。赵高也还真是有办法,没将他带走关押,反而是请他吃饭。

“我听闻古时候有一个很有趣的烹煮方式。”赵高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道。

年轻人并没有说话,当然,也不用他说话。

“在南越之地,他们偶尔会捕得小猴,便将其绑在树上,用钝器砸开脑袋,但又要保证下猴还活着,再将滚烫的开水灌注脑袋里。哎呀呀,那味道,一定很好,可惜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若是以人替猴,想必会更有趣。”

年轻人哪里听过这残忍的吃法,不觉得是咽了一口吐沫。

此时赵高又继续了。“你看我们现在也正在吃饭,你既然深明大义,不愿交代你同伙,也唯有一死了。在你死之前,帮我实现这种吃法,也算你有了一些用处。”

这年轻人毕竟年纪尚轻,听赵高这么一说。顿时慌乱起来,冷汗直冒。

赵高诡异一笑,吩咐道:“准备一壶开水。” 

而在烧水的这段时间里,赵高不断的讲述着这种吃法。赵高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是故作镇静,其实他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体已经很好的出卖了他。

水很快就烧好了,几个人将这个年轻人绑在了柱子上。见他们拿着斧头而来,年轻人是再也无法镇静了。

“别!别吃我!大人,大人求你了,别吃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

掌握了情况的赵高自然第一时间去找了盖聂,他准备看看盖聂的反应。

“赵大人如何得知?”

“赵高抓了一个他们之间的贼人。”

赵高说着,让罗网将那个年轻人带了上来。年轻人被五花大绑着,罗网的人推了他一下,这名年轻人瞬间因为身形不稳而跌倒。

赵高瞅着这个年轻人,说道:“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就怎么给盖先生说。”

年轻人听赵高口气,料想盖聂应该比赵高官位大,估计可能更凶残。于是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们,藏在.....在城......城外。”

“带我们去。”赵高说道。

年轻人很明白,如果由他带着秦国的官兵去,那他就等于是出卖了他的伙伴,这等不讲道义的事情他不愿做,可如果不做,赵高就要吃他。他并非怕死,而是这种死法太过残忍。年轻人最终选择带着他们去城外。

在这个年轻人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找到了流寇的藏身之地。足有五十之众。

罗网的人是一脚先将这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踹翻,年轻人被踹的撞开了屋门,摔倒在地。

这群人明白了,他们暴露了。

赵高道:“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这群人没想到是这个年轻人出卖了他们,他们暴跳如雷,十分生气。

“阿甲,你居然出卖兄弟们!”

“我没有,我没有,我也不想的,但是......但是他们要吃我,他们要挖开我的脑袋......我害怕我害怕!”

赵高闻听此言,不觉嘴角一丝诡异冷笑。能让这个人说出流寇的藏身之地,是他的功劳。而击溃这个年轻人心理的防线,是他认为非常有趣的事情。

而盖聂听到这话后,不觉眉头一皱。

但他的同伙们并没有考虑他的感受,而只是觉得他出卖兄弟,罪无可赦。是一剑踹飞了他。

“孬 / 种!出卖兄弟的小人!”

还不忘再骂一遍。

“诸位,我们杀出去!”

赵高看他们的反应,抬手吩咐道:“全部杀死,一个都不留。”

正要动手,只听盖聂说道:“且慢。”

“盖先生有何指教?”

“虽是判贼,但还是交给王上定夺为好。”

“王上给奴才的命令是就地处决。”

“盖先生不必为区区叛逆让王上烦忧,王上最近头疾发作,咱们做臣子的还是不要让他为小事烦扰了。”

赵高的人动手了,只是却不给他们痛快。明明可以一剑要人性命却是三番五次刺偏,害人白受罪。

盖聂知道,救不了了。就是自己有意放走他们,想是他们还是会回来的。就算不回来,若被发现,那天明怎么办?毕竟天明现在是嬴政的筹码了。大概自己能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痛快了。

“我来吧。”

既然盖聂这么说,那由他来也可以。

“久闻盖先生剑术精湛,看来赵高可以一饱眼福了。”

这群人各个举着剑,对准盖聂。然而盖聂只出了一剑,就已在他们的脖子上都抹过了一道血红的划痕。他们也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

而嬴政最近头疾发作无心管这个时,忙坏了秦宫上下人。

丽姬一般很少见嬴政,却在此时向嬴政推荐了一个医者。她推荐医者乃是江湖中的医仙——念端。她曾经和荆轲在念端那里治疗过,效果很好。但是丽姬也清楚,念端不可能治疗嬴政。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

“盖先生,此番你出宫,一定要帮我转达给荆轲一句话。”

“我一切都好,我们的孩子也很好,让他不要挂念我们。”

因此,盖聂极力要到了出宫找念端的机会。名义是去替嬴政寻名医,实际是去见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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