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美人,如梦似幻。
此次一别,甚是想念。
迫水真吾刚回到现实世界的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动不动就一个人干掉两瓶老窖,平时硬要灌他酒的森永幸都被吓到了,连拉带拽酒瓶子摔得稀碎,所谓的迫水队长在此时,在外人面前的稳重形象,荡然无存。
森永幸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面前哭红了眼的男人和那个风度翩翩的温润君子联想到一起,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堕落不止。
好几把狗血啊操,虽然小西春星死的时候他也哭得像条狗,但是看到好朋友这样他也确实蛮焦灼的。
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治愈老男人的情伤。
森永幸惆怅的咬着酒瓶口,迫水真吾瘫在床上烂醉如泥,时不时还打个酒嗝。
“咕——嗝~”
西八老马,有够邋遢的。
要不,再找个女人?
但是这家伙喝的太死了硬不起来啊。
森永幸头发本来就不多,没几个星期就掉了一大把,青黛差点以为他得绝症了,桃花般鲜媚的眸光直勾勾凝着他,欲语还休,盈盈欲泣。
“阿幸……你有话直说,别一个人承受。”
啊,心肝宝贝。
森永幸叼着烟坐在吊篮里转圈圈:“你帮我找芽衣子来。”
?
青黛有点不爽,浴袍一敞跨坐在他腿上,刚洗过澡的肌肤摸着像绸缎一样光滑,又绵软细腻,饱满直直抵着森永幸下颚,垂落的黑丝真是撩拨极了。
两人在阳台上打了一炮,了解事情经过后,青黛用指尖缠着自己的发丝慵懒把玩:“你找芽衣子也没用,男人一旦爱上,不管以后经历多少女人,心里始终有块位置是留给第一次动情的那个女人的。”
她支起身,虚虚的俯在森永幸上方,指肤轻轻滑过他的脸颊:“阿幸,我不奢求你彻底忘记,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完全属于我的。”
言外之意是什么呢。
森永幸恼她不信他,可有时梦回那年,醒来时的刹那心动让他动摇。
他有时候,也恼着自己。
十年,弹指一瞬。
岁月能有千千万万个十年,可属于我们的,只有短短十个载数,甚至更少。
迫水真吾无法接受事实,他发了疯一样的寻找让秦漾复活的方法,最后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说已经被纽约总部回收的时空机能穿越回去。
已经过去了十年,那机器破败不堪,小小的一个银色长棍,机身繁密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咒语,水滴形的按钮蒙了灰。
迫水真吾满怀希望的按了下去,四周都静悄悄的,一分钟,四分钟,一个小时,不断重复,近乎低泣喃喃着。
他仿佛被抽去了浑身力气,枕着一张相片苦苦垂泪。
漾,我想你。
漾。
我的阿漾,我的漾漾,我的秦漾。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相难忘。
他连看见月亮都觉得像她,她静下来的时候,眼底天生温柔清冷。
思念到一个人极致,看什么都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