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再次袭来,不过这是个比较好的征兆,至少说明你脱离了昏迷状态。
云长乐痛……
脖颈处虽然没了束缚,但说话时还是刺痛十分,一双手敷上来,丝丝清凉减轻了疼痛,你睁开眼,看着面前人褐色的眼眸。
云长乐我活着?
医生对,你活着,只是受伤了,等我给你上完药后,就可以离开了。
医生说着就拿出注射剂给你打了一针,可止痛的吗啡让你好了很多,你扫视自己的身体,发现衣衫被换去,手臂缠满了绷带。
医生放心,你的衣服是艾玛给你换的,至于你原来的衣服,等你回去后就明白了。
艾米丽说完,收拾好东西走向另一个呻吟着的人。
你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小屋子,消毒水味和血腥味混为一体让你十分不适,也不顾身上的痛还未彻底褪去,你就翻身下床逃离这个地方。
医生小乐,动作不能这么大,背部的伤口会裂开的。
艾米丽听到动静后急忙要拦你,你拍开她的手,向外跑去。
云长乐没事。
你匆匆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跑到花园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如果可以,这两种味道你这辈子都不想闻到。
当时你还太小,不知道为何父亲这么疯狂,他从手术室里出来后,拿着一张纸泣不成声。
“妈妈呢?”你轻轻出声,询问那个被你称为父亲的男人。
他第一次没有回答你,转头离开了,你急了,跑过去拉他的袖子,再度询问:“妈妈呢?”
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了你。
你不懂,但你也知道是不好的事情。
不久,有个人过来告诉你,你母亲去世了。
你不知道去世是什么,他就给你解释,去世,就是永远离开你了,你不能跟她说话,不能拉她的手,不能拥抱她,也不能看见她。
就在那个充满了血腥味和消毒水味的地方,刚满五岁的你,失去了你的母亲。
年幼的你嚎啕大哭,却只换来同情。
你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摆在床上的“血衣”,明白了医生的话。
这是告诫,也是警醒。
写完日记,你该休息了。
第二天空赛,你打算去找医生。你还是不死心,想要学到更好的技术。
医生小乐来了,坐吧。
医生有什么事吗,可是伤口疼了?
云长乐不是,我还是为了上次的事。
医生还真是倔。
医生我觉得,我上次表达的很清楚。
云长乐我觉得,我上次也表达的很清楚
你端起医生递给你的水,轻轻抿了一口,继续盯着她。
医生总有人说,有好的容貌不代表拥有特权。
医生现在,我不敢相信这句话了。
当你以为事情有转机时,她岔开了话题。
医生上次你没告诉我,我不懂什么?
云长乐你知道孤儿的心理吗?
不等她回答,你就接着说。
云长乐她们很孤独,她们没有朋友,靠别人生活,没有自己决定的能力,还有很多,你懂么?
你发现眼前人明显的躲闪,你疑惑,但没点出来。
医生你不是有一个家么?
云长乐这个家,只是我的栖息地罢了。
你的语气冷淡下来,但想到你的姐姐,语气继而回暖。
云长乐但至少,还是有人爱我的,尽管我和她中间有过摩擦。艾米丽,你怎么了?
医生没什么,我曾在孤儿院工作过。
云长乐哦,原来如此,顺利吗?
医生不顺利,我不喜欢他们要求我的医疗方式,但我是义诊,没有权利干涉。
云长乐那是什么样的方式,后来呢?
医生后来我就离开了,总之那不是个好方式,你也别问,你注意到艾玛新种的花了吗,她总是这么有情调。
艾米丽趁机岔开了话题,你们开始讨论其他的事,直到离开。
看来。
这个医生,也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园丁在游戏中,现在的花园空无一人。
你可以放心的检查那个稻草人
并不太大的庭院里种满了绿植,再加上园丁额外栽种的花卉,这个可爱的花园可以让每个人都排尽所有的阴霾。
这反而更显得稻草人的突兀。
突兀的不只是稻草人,还有角落里的稻草堆。
你近距离观察着稻草人,它是中空的,里面可以站下一个人,看着挺大的,不过你钻进去还是有几分难度的,你的身体不算很灵巧,个子还比较高,能进去就不错了,不可能轻松自然的做出动作。
那么,有哪个男性满足体型和行动这双层的要求呢?
而且这稻草人修补起来可不容易,你废了好半天才勉强看不出破绽,这说明,他的手很巧,或者,他之前操作过很多次,极度熟练。
并且,那个园丁也有一定的问题,正常心智的人,见到稻草人说话绝对知道是有人假扮的。
艾玛•伍兹显然没有意识到。
你思索着回到房间,从抽屉里取出那个破损的伸缩尺,它的尖端很锐利,你一个不小心就割伤了手心,迅速取出纱布包裹好后戴上医生留给你的手套再查看。
虽然很锋利,但到底是铁尺,柔韧度还是有的,往墙上用力一戳就弯成了一个弧。
这杀伤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要衣服厚一点,就完全起不到作用。
但这在游戏,是足矣穿透墙壁的。
所以,你需要利用的,就是弹簧尺惊人的弹射力。你极速按动两下按钮,弹簧尺尖锐的一段嵌入墙中,松开手也未掉下。
没想到,你还意外捡了一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