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不知怎么大先生突然叫边伯贤到暗营,当陪练,天气突变,下起了大雨,大先生在台下看着并没有喊停,台上的两人继续打斗
回到房间时,身上已是湿漉漉的,头有些晕,是发烧了吧,边伯贤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拿起寝室卫生间里的毛巾,擦了擦身上雨水,身上的伤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
那是下午陪练时所弄,和他对打男孩子明显体力不支,暗营打斗输了的规矩边伯贤不是不知道,男孩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边伯贤又动了恻隐之心,故意挨了一拳输掉比赛接受惩罚
边伯贤照着圆镜缓缓解开所有的钮扣,脱去已经粘连在后背的衬衫,转了身观察着那一身伤痕的皮肉
这样的后背,叫人看了,还真是抽了口冷气,可在他眼中,似是已经习惯般不见一丝情绪,夜包承了他所有的孤寂,冷漠和痛楚,再伤,再痛,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额头上,高烧没有要退的迹象,冷汗沁湿了浓黑的额前流海,边伯贤挑了件黑色衬衫穿上,黑色竖领薄制外套将他整个脸隐得更深,镜子里,那双冷冷的眸里满是痛楚和无奈,他要去取那个女人的性命,这个世上,包括他自己的命,都不是自己的,黑夜里,边伯贤又化为那个见不得光的修罗,他轻叹口气,将桌上那把擦得锃亮的手枪别进腰间,拉门走了出去。
鹏都移民社区
外来人口的集租地,人口众多,三教九流,龙蛇混杂,拥挤不堪的棟棟农民楼里住满了租客,顶楼,铁皮屋,生了铁锈的窗前,一张瘦小苍白的脸上挂着满满的渴望,向窗外翘首。
门“吱!”的一声打开,小男孩惊喜的叫“姐姐…”
进来的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她小心回头看看门外,再进来锁好门锁,长舌帽下的脸上回头给男孩绽了笑容“小烈,外面起风了,马上要下雨,把窗关起来。
男孩听话的关了窗子,“姐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呀?”
女孩脸上一抹不自然,转而轻笑,摘了长沿帽,一头乌黑长发披上肩头,她走过来揉揉弟弟头上乱发,“姐姐在家陪你,不是很好吗?”
“好!真好!”小烈眯眼幸福笑起来。
“过来,看姐姐买什么好吃的给你。”女孩推了轮椅将弟弟带到桌前。
“什么呢?”小烈深深嗅着,“好香!”
女孩莞尔一笑,将手中的袋子撑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大的汉堡往弟弟眼前一晃,“哪,你最爱吃的。”
“哇!汉堡,汉堡耶!”男孩开心的拍手叫道,眼已经把汉堡吞进肚里般再也拔不出来。
“别急,还有还有,哪,鸡翅,薯条,可乐,蛋挞,好多好多,今天啊,你就放开了吃。”女孩从袋子里变戏法般的掏出一样样的东西,摆在桌面上。
“哇!”小烈瞪大双眼看着姐姐摆上来的美食,不可思议的看看她“姐,你中头奖了吗?”
“傻小子,中什么头奖?”女孩刮了他的鼻头,“姐姐发了工资,今天请你吃大餐,这不是你梦想了好久的东西吗?”
“可是,姐姐,我,我们没有钱啊,你光为了给我买药,已经花了好多钱,现在还要请小烈吃大餐,你太辛苦了。”小烈满是欣喜的眸子黯下来。
看着弟弟的懂事,女孩眼角蒙了雾水,她深吸口气狠狠把泪憋回去,将弟弟拥进怀里“是姐姐没用了,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出了车祸,现在这腿还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姐姐…。对不起你。”
“姐姐,是我自己贪玩,不怪你的,你别伤心好不好?”小烈懂事的抬头抚了姐姐脸上的泪珠儿。
“为了你,姐姐做什么都愿意,小烈,答应姐姐,不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女孩泪流满面越说越伤心,她咬着唇,狠狠憋了哭声。
“嗯,只要有姐姐在身边,小烈怎么样都不算苦,姐不哭了,再哭,汉堡冷了就不好吃了!”懂事的小烈抚起姐姐的脸庞,伸手在她的俏鼻上刮了一下。
女孩破涕笑起来,低头看看懂事的弟弟“好,开吃。“
小屋里温馨一片,姐弟两个开心的吃着大餐,窗外,一声雷鸣,暴雨将至。
看着窗里关了灯光,边伯贤才从天台走道里走出来,小屋破旧的门锁轻轻一挣自己就开了,边伯贤竖了竖衣领,枪上拧上消声器,拧门走了进去。
小屋不大,此时借着对面楼上的广告灯一明一暗,边伯贤定了三秒,找准了女孩的床铺位置,暗暗走了过去。
“你终于来了。”黑暗中,一个声音轻轻的颤着开口。
边伯贤怔在那,床边坐着她。
他没吭声,暗暗看着她。
“我知道你迟早会找到我,没想到,这么快。”女孩轻叹口气,伸手抚了脸上默默流淌的泪珠。
边伯贤你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边伯贤冷冷开口,手中的枪,默默握紧
“我,我想出现在那吗?你以为我真的很想出现在那里吗?”女孩站起来,她怕吵醒弟弟,用手捂了嘴巴,不住的打着轻颤。面前的人,是那晚上的杀手,那个冷得让人结冰的眼神,没错,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这双眼睛,绝不会错。
边伯贤想,怎么死?
边伯贤不想和她再多说什么,他是来结束任务的。
“我,我死可以,求你,求你放过我弟弟行吗?”女孩走近几步,窗外的灯光映在她泪流满面的脸蛋上,楚楚可怜。边伯贤转头,看看另一张床上的人
他咬咬牙
边伯贤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