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雪糕,他们便领着两个女生回去了,沿路上他们倒是成为了风景,引来了不少妹子。
因为组合人数较多,宿舍也有几栋,不过都是在周外不远处,串个门就到了。
他们这个小分队的宿舍分为三层,浴室和洗手间每一层都有一间,可是成员有八个,其中顶楼住着三人还是挺好分的。
二层住着楷灿和权律美,也不用怎么担心,反倒是一层有些麻烦,几乎天天都能听见剩下的几个哥哥抢浴室的声音。
还是挺热闹的。
意识到苏宥是女孩子,董思成主动让出第一个洗澡的位置,毕竟人家初来乍到,有很多的不熟悉。
“小宥要不你先去洗澡?”
“没事,你先去吧,我最后没关系,正巧我还有事要忙。”
“这样啊,那个小宥,你和我可以说中文,不用这么尴尬。”
他自然是听出了苏宥的口音,一直不说是以为她是混血儿,因为她的英文说的和马克一样好。
“啊……哥听出来了啊,其实我是加拿大华裔。”
董思成一脸惊讶,张着大嘴巴像是发现宝贝一样,摸了摸苏宥的脑袋,随之却是一阵心疼。
“加拿大出生跑到美国生活嘛,又到这边来,会不会不习惯?一个人会很累吧?累了又不能说,只能自己咬牙坚持,小宥也很辛苦吧。”
兴许是被董思成这番话说中了内心,苏宥的表情不是那么好看,但介于他是关心自己,就没那么在意了。
“习惯了。”
“我们小宥还是要好好休息,你黑眼圈挺重的。”
“嗯。”
和苏宥聊了一会天,董思成就先去洗澡了,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晨练,所以他的时间还是挺紧的。
唠嗑了一会,苏宥也不知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被他当做妹妹一般,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反正不论她做什么董思成都会先摸摸她的脑袋。
而她也不反感,还有点被关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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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将日记本放在书架上,苏宥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呆滞的看着地上不经意落下的照片。
心中一痛。
呐……怎么掉出来了。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笑得很开心,男子勾着女子的肩膀,笑起来还有小虎牙,乍一看,两人还有那么一点相似。
那是苏宥的哥哥。
也是世上最后一个疼她的人。
小心的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将照片夹在日记本里放好,苏宥的心情可以说是坏到了极致。
她其实没有写日记的习惯,里面夹着的,只是那时候的乐谱还有胡乱的编曲,她是未成年人乐队出身的。
在那件事之后就不是了。
而她也被烧伤了。
那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臂烧的血肉模糊,哥哥为了救她死在了那个地方,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重症监护室了。
她费了很大劲才康复过来,期间的感染差点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因为哥哥最后那句活下去,她可能早就死了。
因为太疼了。
不是那种身体上的疼,是心里那种无助的呐喊,无人听懂她究竟有多绝望,甚至在想,治不好就让她走吧,化疗什么的太难受了。
尽管如此,可她还是挺过来了。
只是右肩那块留下了永久的伤疤,密密麻麻,参差不齐的躺在手臂上,与细滑的皮肤行成正比,有些不堪入目。
所以苏宥去纹了身。
她也学会了跆拳道,像个假小子一样,精通打架斗殴,甚至酒量也不差,重点是学习也顾上了,得闲的时候回用多余的时间学习作词编曲,也就有了今天的苏宥。
总之,她在向优秀靠近。
只可惜,她的母亲得了精神病,父亲单纯的为了让她开心,渐渐的就开始折磨自己。
不单只这样,因为金家和他们家有着渊源,在企业上也开始了明争暗斗,甚至两家孩子一见面就没有好脸色。
就好比苏宥和金明洙,只要见面他们就会打架。
直到今天。
她有太多秘密不能说,她瞒着太多人了,很多事情一旦说出来,所有的关系都会变。
苏宥其实没有那么坚强,可是不能啊,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