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青瓦巷,整个巷子并不长,巷子两旁是龙城有名的夜市一条街,晚八点开市,十一点前闭市,白天基本没什么人,现在已经被警戒封锁了,只有片警在执勤。
打了声招呼赵云澜来到案发现场,只见青瓦巷的尽头,拾荒者的露宿东西都放在角落里,被褥铺开,没有什么撕打的痕迹。
赵云澜翻了翻,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一旁的警察正在给一个环卫工人做笔录。
赵云澜走过去拿过小警察做的笔录看了看,又问了环卫工人几个问题,这才走出青瓦巷。
来到巷口的道奇车旁拆了一颗棒棒糖,倚在车座上看着周围的环境。
他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对面的弑灵街,这片住宅区面积较大,是龙城的旧城区,由于正在整体搬迁,所以既没有监控,人员流动还比较复杂,会不会问题出在这里。
突然弑灵巷内白影一闪,赵云澜立刻警觉起来,低头朝一猫一狼说了句:“你们在这儿等着!”就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人影不断在前面闪过,最后赵云澜追到一个墙角,白影就不见了。
可墙上却留下一个手印,赵云澜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发现这个手印非常小,根本就不是大人的手掌。
赵云澜心里一惊,拿出手机连拍了几张照片,正准备离开,可一回头傻眼了,眼前有三个路口,赵云澜根本没有记住自己是从哪个路口进来了的。
不过赵云澜很快就冷静下来,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大庆牵着“四爷”跑了进来,“四爷”带着赵云澜七拐八拐才走出了弑灵巷。
赵云澜又在外围走访了有一些附近的居民,才骑上道奇,饥肠辘辘的往星都局方向驶去。
赵云澜给沈巍打了个电话,说请人外面吃不回家了,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出现在沈巍的办公室。
赵云澜先将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扔给沈巍,又趁着沈巍看照片的空档,在他的脸颊上小啄了一口,在这才跑到小吧台的冰箱里拿出一块黑森林蛋糕,大大咧咧的地坐着沈巍对面的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地吃起来。
沈巍闻到他一身酒气,不由得沉下脸色说道:“中午没吃饱,光喝酒了吧!”
赵云澜拿着蛋糕,身子往椅子里缩,有些心虚地小声喃喃道:“求人办事不得还人情啊!”
沈巍白了他一眼说道:“早知道你拿身体换情报,打死我都不求你!”
说完仔细看着手机上的一张张照片,特别是看到最后几张时,他立刻坐直身子,目光微聚,直皱眉头。
赵云澜吃了一口黑森林蛋糕,用蛋糕叉指着照片上的小手印说道:“那个地方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的手印呢?”
说着将伤者耳后照片也摆了出来指给沈巍说道:“我对比过这两处的手印是一样的,难不成凶手是一个小孩子?”
沈巍仔细地观察着两张照片,紧皱眉头,脸色铁青地沉思不语。
赵云澜见了立刻丢下叉子,俯过身子,伸手抚上沈巍的眉头,心疼地说道:“行了行了,咱们不想了行不行,哎哎,你别皱眉呀!……”
拇指拂过沈巍的额头,手指上的触感略显的粗糙,最后几个字的语气也带着不易察觉的体贴。
沈巍的心被轻轻挠了一下,喉头轻动了几下,知道办公室不少是任性的地方,还是压抑波动的情感反问道:“你说这些人有呼吸、有心跳,就是醒不过来?”
“不用想了,大庆说这些人的魂丢了!这一看就不是正常事件,哎!我说黑老哥,是不是你们地星人又悄悄地跑上来了。”
看着沈巍依然皱眉不语,赵云澜站起身子,走到沈巍的身后,让他靠着椅背,轻轻地给他揉着太阳穴。
沈巍也不推脱,舒服的闭上眼睛缓缓地说道:“地星人的异能五花八门,现在我为了防患于未然,每个月都会下去翻阅一次地君册,看看有没有突发状况,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具备勾魂摄魄的能力。”
片刻后他还是忌惮身处在办公室,怕有人进来撞破,于是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又恢复成了斯斯文文的沈教授。
赵云澜坐回到椅子上,三两口吃完了盒子里的蛋糕,满嘴塞满食物的喃喃道:
“我在星都局通过内部网络,调出了依朵的户籍档案,这丫头从小没有父母,监护人是他的奶奶,确实和登记表上的没有什么出入,这丫头的背景没问题!”
“没问题?那她脖子上的吊坠怎么解释?”沈巍不赞同的反驳道。
赵云澜扔下手中的空盒子劝慰道:“行了!这件事我也有疑惑,所以已经安排了长城跟着她。
先打听出她住在哪儿?在哪儿打工?事情咱不得慢慢来吗?现在我饿得已经前心贴后心了,咱们出去吃饭吧!”说完拉住沈巍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沈巍看着他赖皮耍赖的样子,脸色缓和了不少,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跟着赵云澜离开了办公室。
沈巍怕赵云澜中午没有吃好饭而引起胃病,坚持要回家给他做完饭,可赵云澜死活不同意,交代大庆带着“四爷”回特调处,自己则拉着沈巍往校门口走去。
最后沈巍还是妥协了,指着赵云澜说道:“不许吃辛辣油腻的食物,只能吃温热软和的面食,否则就跟我乖乖的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赵云澜看见沈巍一而再,再而三的谦自己,也知道不能得寸进尺,连忙听话地点了点头,沈巍这才任由他拽着走出龙城大学。
在附近的快餐店吃完晚饭,赵云澜又拉着沈巍在中心广场散了会儿步,一直磨蹭到九点多才往回返,可方向却不是大学路9号,而是弑灵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