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寻消除心魔之法

招摇在顾晗光那受气，跑到无恶殿拉着厉尘澜说许久未去栖止地了，想去看看，实则是为了散心罢了。让厉尘澜放下手中的事务陪她去栖止地。来到空空铺，子游拿着一本书上前一步迎了上来，说：“阿姐，姐夫。”听到姐夫二字，厉尘澜只觉心中暗爽，终于有人承认自己是路招摇的人，开心得浅浅一笑。

子游将目光移到招摇身上担忧地说道：“阿姐，你身上空空丸的作用……”招摇高兴，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解决了。”

子游欣喜，打心底里为招摇高兴：“解决了，那真是太好了。”

掌柜的将头从后边露出来，不可思议：“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厉尘澜宠溺一笑看了看招摇说：“自然是那样解决的。”

“……”掌柜的自知厉尘澜不愿说，说了自己也不一定会，所以也没多问，只是看了一眼招摇，羡慕道：“怎么好事都被你给占了。”子游不忘给掌柜伤口撒盐，补了一刀：“阿姐真是太幸运了，像掌柜就得靠栖止地的药丸来化解顽疾。”厉尘澜闻言甚是不解问道：“为何？”

子游像个教书先生一般抬着一本书对厉尘澜说：“姐夫有所不知，咱们栖止地的东西，一旦长期服用，便很难再停下来了，服用到一定的量想要再离开这栖止地，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顿了顿声音，又看了看招摇接着，“想当初啊，阿姐想要离开这栖止地，不惜进入净池洗髓，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招摇一个劲儿子厉尘澜背后示意子游莫要再说下去，怎奈子游瞧都不瞧她一眼，厉尘澜皱起眉头不可置信地地看着招摇，“洗髓？”她未曾与自己说过。

掌柜的冒出一句：“那是栖止地很多人死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啊。”

招摇为了不让他担心，挑眉自信道：“没事，我是一般人吗？”虽然她如此没心没肺的笑没心没肺的说，但厉尘澜还是非常心疼，洗髓洗髓，洗尽骨髓，这是多少人都熬不过来的疼痛，她是如何熬过了的，可想而知，他握着招摇的手，俩人呆了片刻便离开了，招摇突然很客气的对厉尘澜说道：“墨青，这些年谢谢你。”

“怎么突然说这些？”突然这么客气他有些不适应。

“我虽然创立了万路门，却不懂经营之道，这么多年多谢你把它经营得那么好。” 招摇说道。

厉尘澜停下脚步，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招摇回到濯尘殿，十七抬着一堆鸡腿嚷嚷着说是要和门主一起吃，招摇无奈陪着她们俩吃了这顿晚饭，十七倒是急狼吞虎咽的啃起鸡腿，招摇看着都怕噎着，招摇吐槽了一句：“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十七努力往嘴里塞，口齿不清地说：“还不是门主你，一直跟小丑八怪在一起都不陪我吃饭，弄得我好几天吃不下饭。”招摇无奈，感觉是她抢了十七的饭碗似的，说：“那怪我咯！”

“女魔头，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处理门中事务的？我看厉尘澜做门主不是处理文书还是处理文书，时不时陪你玩。”芷嫣虽不明说但是还是想知道招摇当年当门主的时候，光想想都能想出来，光靠打？不过靠打架女魔头能干的出来，不过她是有智无谋，当年西山主怕是替她善后不少吧。

“不处理，靠拳头。”说着握起拳头在芷嫣面前比划，“我都是交给司马容做的。不过我走了这么些年，墨青他能把万路门弄成现在这样，还是有一些手段的。”招摇骄傲的说道。

十七翻了个大白眼，酸道：“小丑八怪这么厉害？”招摇反驳：“我看上的男人能差吗？”三人一起用着晚餐，和谐愉快。

厉尘澜发现自己的心魔一日比一日壮大，为消除心魔只身来到栖止地空空铺，寻求药物，子游一如既往地在此处打工，见到他便欣喜的迎了上去，笑道：“咦？姐夫，你不是不久前走过吗？怎么又来了？阿姐没有跟你一起来吗？”厉尘澜答道：“今日我是自己而来。”并未让她知晓，栖止地这地方，每次过来都是白日，他也不知道他来的是他们这里的昨天还是今日。

掌柜的看到厉尘澜这个至尊大客户，摆出官方笑脸，说：“客官，你有什么需求？”

尘澜并未与他废话，开门见山：“你们这儿可有除去魔气的药丸？”

掌柜的思索片刻，万不想失去如此会砸钱的大客户，转了转眼球的说：“这个，我们还没有研制出来，不过客官别急，您说出您的需求，我们尽快研制。”

尘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叹了口气，如今当真没有任何办法了吗？若让魔气如此壮大下去，哪天他控制不住自己伤了招摇又当如何？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正欲离开，子游想了想，喊住了他：“等一下，魔气的事我们没有听说过，不过，我们这儿有个见多识广的人，他或许知道。”

随后子游带着他找到那位先生，他正独自一人饮酒，不亦乐乎，子游给那位先生介绍着尘澜：“老板，这位公子找你。”

厉尘澜一看便知晓这是当日他初来栖止地找招摇时指路的那位老者，万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见，兴许这便是缘分：“在下厉尘澜，曾受过老人家的指路之恩。”

这老板在栖止地有个称呼叫竹季，在栖止地呆了不知多少年，虽然栖止地的人都是从外面的世界而来，但渐渐地他们都不太记得以前的事。竹季看了厉尘澜片刻，点了点头说：“哦哦哦，对对对，我看你眼熟。”

厉尘澜礼貌性的弯了个腰随后入座，子游倒酒给他，竹季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将视线移到万均剑上赞美道：“公子，这把剑可是好剑哪。”

厉尘澜看了一眼万均剑，对竹季说：“此剑名为万钧，老人家可见过？”

竹季挠了挠头思索：“万钧？记不得了。”

在栖止地呆久了从记得到记得一些，再到记不清楚再到记不得，这个过程凡事在栖止地生活的都要经历，而竹季倒是看得通透，毕竟人或鬼活久了也就看淡了。竹季将自己酿的酒倒给他，只见厉尘澜只是看着并未喝，竹季问道：“老夫这酒可是千金难买，你莫不是嫌弃？”

厉尘澜未料到他会如此猜测，说：“并非如此，只是听说吃多了栖止地的东西，便再难出栖止地，外面还有人等我。”

竹季抬眼看了一眼子游说道：“这话这么熟，谁说过？”子游回道：“招摇。”竹季似乎想起什么，笑了笑：“对对对，招摇为了出栖止地也曾这么说过。”顿了顿声音，又道：“一杯酒而已，困不住的。”

厉尘澜依言喝了几口酒，只觉得味道甚好，和竹季好像似曾相识，一见如故，与他唠嗑了几句，最后竹季问他来找他做什么，厉尘澜也不瞒他，问竹季可听说过魔气，自己被魔气所扰，特来一问，而竹季思索片刻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便跟他说早几年来问兴许还知道一些，但现在已然不记得，不过听说过江湖上有俩人曾拔出过心魔一个是琴千弦另一个是魔王，一提到魔王厉尘澜便想起当初被抛下的事，心里有些难受，如今过去了许多年倒也忘了当年让他等着的那人长什么模样。

招摇用了晚膳跑去司马容那里，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墨青中魔气的事，司马容不紧不慢地说：“与我提过。”招摇更气了，谁都知道厉尘澜身上的魔气就她不知道，“果然，小丑八怪什么都瞒着我。”

司马容说：“尘澜只是想托我找到可以解决魔气的方法。”招摇追问：“找到了吗？”

司马容叹了口气，说：“目前只是知道虚宗门曾经赠给琴阁主一味药材，助他拔除心魔，可如今虚宗门被灭，真的没任何办法了，除非等晗光五年，待他培育出换骨。”

司马容与厉尘澜乃多年师兄弟，感情甚好，当年厉尘澜能登上万路门门主之位全靠司马容鼎力支持，而如今厉尘澜中魔气之事也是司马容先知晓，也致力于寻消除魔气之法，招摇找了他问了一些事后他来到顾晗光院子前去询问。

顾晗光是真气啊，这一个两个一天过来几次，把他的门槛都要踩烂了，不过司马容儒雅温润的性子顾晗光也不好意思发火，顶多说几句狠话。

见司马容操作着自己的椅子进来，顾晗光却也没给一个好脸色，没好气的说：“你来干嘛？若是因厉尘澜身上的魔气那就走吧，我说了没办法。”

司马容是了解他傲娇的性子，笑了笑说：“我确实是因尘澜而来。”

顾晗光瞪了他一眼，有些伤感：“如今虚宗门被灭，我师兄已亡，换骨得等五年，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只要厉尘澜好生听医嘱，控制自己心绪，等五年，等五年便可。”

这几天所有人致力于解决厉尘澜的魔气，只是他却越来越严重，越发控制不住自己，而他只是努力压制着心中那股强大的力量，让它不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