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韩嘉一打方向盘，此时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

审讯室里的陈佳琦有些许憔悴，他面对审讯的刑警却是面色不改，正气凛然。

“我说过，我没有听过什么凶杀案，更没去过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公寓。”他听着刑警的话，耳朵都要起茧，“你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我做过这些事吧。”

刑警道:“那几天的附近监控只拍到你一个人，你还想怎样狡辩?”

陈佳琦明显表现有些不耐烦，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脚尖一下下点着地面。

他道:“怎么?现场有我指纹了，还是尸体指控我了。明明现场监控都距现场好远，你们也是翻查很久才找到的吧。”

刑警的脸上显露出怒色:“你!”

一旁监控室里，刘成看着屏幕皱起眉头，他转头看向颜乐——审讯组唯一的女刑警。

“这个警员是不是新来的？”刘成问。

颜乐点了点头，屏幕上发出的光照在她标致的脸上，显得有些渗人。

直到屏幕中的刑警无可奈何地闭嘴，颜乐才移过视线道:“他还是个实习警员，真不知道老杨为什么要把他塞进来，还嫌这个案子不够乱吗。”

刘成轻笑一声:“你以为我不会把你这话告诉杨队？”他随即看到颜乐挑了挑眉，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刘成用手指点了点颜乐的眉心，半开玩笑道:“你这眉毛要上天啊，别老占着性别优势胡闹，现在是平权社会，太后。”他正打算无视护着眉心暗戳戳记仇的颜乐，亲自去会一会这个陈佳琦时。他蓦然从电子屏幕上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走进审讯室。

韩嘉一脸喜色地走进审讯室，他这一次换上了工作服，十分有正经人的模样了。他脸上洋溢着让这个实习小警员都费解的笑容，韩嘉向警员神秘的说，即使语气里暗含着笑意:“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他身上的雪花和泥土不禁让人起疑他们莫不是去倒斗的。

但陈佳琦却异常神色不安，眼光闪躲，有颇大的嫌疑。

韩嘉在闲暇之余瞥了陈佳琦一眼，反响不错。

他继续自问自答:“我们发现了那具尸体。”

韩嘉把身体不明显地偏转一个角度，使他能清晰看到陈佳琦的反应。

陈佳琦这时冷汗频出，他不住地擦着汗。

“刚刚我们去了那幢公寓，尸体就藏在…”韩嘉故意留了个停顿，他肆无忌惮地看向陈佳琦，却发现他意外的冷静，就像刚才慌张神情不是他表现出来的一样，韩嘉的计划中途夭折，他只得把剩下的话语编凑完，便走出审讯室。留下实习警员和陈佳琦大眼瞪小眼。

审讯室外，韩嘉遇上了站在单向玻璃外的刘成。刘成没有把视线从陈佳琦身上移开，开口:“糟糕的审讯，你果然是新人。”

韩嘉陪着他看着里面依旧嚣张的陈佳琦:“不过也算能排除掉公寓这个地点吧。”

刘成总算能正眼看韩嘉一眼，不过只是轻飘飘一扫:“总比实习生好?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话音刚落，刘成迈开步子离开审讯室，他目前前往的是杨铭同志的办公室。韩嘉在他身后跟紧他，顺便回答一些刘成几天未来要弥补的问题。

“‘121'公寓是不是有一间房间是空的?”

从刚才的审讯里，刘成就看出陈佳琦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清白，他在韩嘉说找到尸体时有明显的惊慌，又在韩嘉说在公寓里找到的时放下了警戒。这显然告诉刘成几个信息:陈佳琦杀了人，陈佳琦没有把尸体留在公寓。

“是。”韩嘉肯定的回答又加强了怀疑的可信任度。

但…陈佳琦怎么会没有把尸体留在公寓?把他杀害的受害者尸体同另外120个放在一起不是更不容易被发现?鉴于陈佳琦的文化程度，刘成抛弃了“陈佳琦意识到自己与另一个凶手手法不同更易被发现”的可能。所以只可能是陈佳琦杀害受害者的时间与另一个凶手不同，他比另一个凶手下手得早。

那么…另一个凶手只可能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想让陈佳琦当他的替罪羊…

不，思绪又飘远了。刘成想让自己重新关注到陈佳琦的案子上。他走路如风，没过很久就走到了杨铭办公室前，他敲了敲门，获得屋内人允许后走了进去，当然，韩嘉也跟着。

杨铭示意让两人坐下，随即偏向刘成道:“你已经见过陈佳琦了对吗?”

“嗯，”刘成点点头，“我们已经排除了公寓是藏尸地点的可能性。”

杨铭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文件袋里掏出几张复印的带字a4纸:

“我觉得你们需要看看这个，空房间里的房客姓孙。我们从前台的来客登记表里查到的。”

两人接过纸，只有韩嘉在看到上面印的黑白照片后皱皱眉。

作者分界线

今天的份很正经，因为我觉得再不正经刑侦文快成灵异文了。以及颜乐小姐姐戏份不定，应该不会频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