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溪澈瞧着夜羽轩义正言辞的样子,很平淡地说道:“朕知道。”
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夜羽轩也相信了大半,“唉,你知道就好。”
寒云溪突然轻笑出声,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敲着椅子的扶手,“唔,羽轩,你背后议论皇兄的嫔妃,胆子愈发大了,行了,没什么事,我们去下棋吧!”
寒溪澈不想再和他们多说沐月殇的事,他不想听到自家小姑娘的名字,从别人口中说出,那会让他有种想杀人的感觉,哪怕对方是神风的丞相,他的玩伴。
终于,寒云溪把夜羽轩给弄走了。
两人离开后,寒溪澈把门外的苏德胜叫了进来。
一本奏章在苏德胜走进来的那一刻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伴随着寒溪澈的低吼声,“苏德胜你好大的狗胆。”
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叛主,苏德胜的行为难保不会让自古多疑的帝王猜疑。
“奴才该死!”苏德胜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寒溪澈冷笑着,寒凉刺骨的眼神射在跪在地上的苏德胜,“滚下去自己领罚。”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苏德胜滚后,寒溪澈脑中突然浮现出沐月殇的娇俏模样,心中一软,面上也柔了不少。
寒溪澈起身,突然想去看看那小东西正在干什么。
寒溪澈在回龙吟宫的路上,却碰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玥贵人这几天在寝宫里待得实在无聊,心里憋闷的很,就拉着瑶美人到处闲逛,没想到竟在此处遇到了皇上。
“嫔妾参见皇上。”
寒溪澈自是对面前两个女人没有印象,冷淡道,“免礼平身。”
玥贵人害羞腼腆的不知道说什么,倒是一旁的瑶美人乐了,皇上许久没进后宫了,没想到她们今天出来竟能碰到。
她娇羞道,“皇上可曾用过午膳?”
寒溪澈自是对眼前的人没有兴趣,只冷漠道,“朕还有事。”
看到皇上离开了,瑶美人气的直跺脚,小声嘀咕道,“真是的,难得能见到一次皇上,不知道他又去哪儿了?”
玥贵人痴迷的看着皇上的背影,呆呆的说道,“皇上应该是去见沐贵仪了吧!昨晚皇上可是亲自把她抱进龙吟宫呢!那儿可是连皇后与最受宠的池贵妃未踏足啊!”
瑶美人手里揪着帕子,心里愤恨。
………………
皇上留沐美人宿于龙吟宫,并且翌日一早大加封赏,晋为贵仪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后宫的女人们开始不淡定了。
凤依宫内,皇后知道后,不免有些诧异,可仔细想想,倒也并不是太过在意。
“娘娘,这沐贵仪虽然晋了一级,可那赏赐……”皇后的心腹采桑微微皱起眉头。
“这有什么的,这以后还长着呢!好了,你下去吧,本宫乏了。”皇后不以为意。
后宫不就是另一个朝堂吗?帝王的权衡之术自有它的道理。
况且,这沐贵仪与池贵妃的圣宠还差远儿着呢!
“是。”采桑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
烟雨宫内
池贵妃的头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云,就连一旁伺候的妙玉也感受到了这股异样的氛围。
妙玉当然知道自家娘娘是在为沐贵仪留宿龙吟宫的事生气,可是这种事儿让她一个丫头怎么办?
池贵妃看了她这个样子就更窝火了,张口就骂,“像根柱子一样杵在那儿干什么?不知道为本宫倒杯茶吗!”
妙玉脸色一白:”娘娘息恕,娘娘息恕,奴婢这就去。”
妙玉匆匆忙忙倒了杯茶来递给池贵妃,池贵妃如今正在气头上,接过去想也没想就喝了一口。
妙玉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池贵妃涨红着脸怒道:“死丫头,你要烫死本宫啊!”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妙玉脸惨白,忙跪下请罪。
池贵妃直接把茶盏砸了过去,一杯滚烫的热茶就这样泼在了妙玉身上。
“滚远点,看见你就心烦!“
池贵妃心里真烦。
自已在皇上还是太子时便跟着了,一直以来皇上对她都是宠爱有加,几年过去了,皇上登基,宫中增加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妃子,她仍是最得圣宠的,可饶是这样,自已也从未进过龙吟宫啊!
想到这里,池贵妃心中更气,挥手便把桌上的茶盏挥落下来,噼里啪啦响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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