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墨被那人从地上拖起,揪住衣领就往巷里走。
竹墨半踉跄勉强站稳,那人的手还未放开,揪着他左拐右绕来到一处三面石墙无出可走的绝地。
的确是他有理在先,要不是自己没看路才不会把别人撞倒。
可见那人一身锦衣玉袍,袖领绣纹略绣金丝,手中玉扇更像是价值不菲之物。看似是个富家公子,不像是蛮不讲理的鲁夫,应该可以跟他讲理。
怎知,那人撒手一甩他在墙上。背后狠狠撞于墙上,隐隐疼痛传来,可知那人丝毫不留情,力气之大。
他打不过……
那人撒手扔了竹墨之后,便没有看他,而是一脸愤怒,更像是毫无商量的意思。
当竹墨以为他要动手时,怕了几分,早知道和子煜兄走丢后就不随便乱逛了。现在三面高墙隔绝,面临着一个凶狠无比之人。可所谓是会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只见那人执扇面对哪石墙,背对着竹墨,开始生无可恋地大喊大叫:
“啊!”
“可恶!小爷我的逆天形象呀!毁了!小爷我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就……都毁成渣了……”
那人喊着喊着有时用扇敲头或用头撞墙,手指不停抠石墙的裂缝,看似纠结极了。
竹墨站在原地不动,正想是否要劝说在此看似寻死觅活之人。
那人的哀嚎声再次相起:
“悲哀啊!这让小爷我怎么活呀……”
竹墨即时出声:
“这位兄台,千万……”
张延明一听旁边有声,就猛然回头看着竹墨。惊讶之下道:
“你从哪冒出来的?”
竹墨无言以对,明明是他把自己带进来的怎么给忘了?
竹墨沉默之际,那人莫名其妙的把手中折扇往手上一拍。
哦……这不是把自己撞倒的那个人吗?当时他脑中一热,便把人给扯了进来。制造出被打的假象。其实也没真的打算打他,只是恼羞成怒,一时……
如若是旁人肯定现在已经跑了,怎么……
“你不是应该走了吗?”
“……”
竹墨看这人八成是记性不好。不过,看那人寻死之心以灭,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
竹墨像书中那样双手相叠握住身体微弯以礼相待道:
“既然无事,那在下先行告退了。”
“小兄弟,等一下。小兄弟。”
张延明见竹墨要走,瞬间急了伸手一把抓住竹墨的袖袍,那衣料瞬间紧绷住,看似要有裂开的痕迹。张延明惊慌失措地立马松开。
竹墨并没有注意到袖袍的异样,转身对张延明道:
“不知兄台还有何事?”
竹墨看着张延明的莫名其妙的笑颜,甚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之感,可能是张延明长着有一丝不怀好意的脸吧。
张延明并不知道竹墨心中所想,笑道:
“小兄弟,既然有缘相识,不如……”
张延明话未说完,伸手就勾搭上了竹墨的肩膀,竹墨起初浑身一震,鉴于与此人并不太熟就伸手拉开。
张延明并没有惊讶,反正他爱动手动脚的毛病可没少遭人嫌弃。
再度搭上竹墨的肩,再次被拉开。反复几次。
张延明见竹墨已经拳头微握便暂时收回了手。
终于可以正常走路的竹墨问道:
“对了,不知兄台说'不如'什么?”
“啊?喔~那个呀。小兄弟呀,我看你这人有趣的紧,俗话说得好缘千里来相会。不如我们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