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曲】我想和你讲个故事

最近有些力不从心。

　　完美主义作祟。

　　想象和现实之间总有着无法逾越的界限，名为“鸿沟”。

　　但凡我想表达的真正意义，我笔下的文字大多都难以表露，词不达意的感觉让我很是讨厌。

　　就像买一瓶青柠味的苏打水，却只喝出荔枝的甘甜。

　　好喝却乏味。

　　我有好多故事可以和你讲，可我不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人。我最喜欢的从来都不是讲故事，我最喜欢的是听故事，你知道吗？

　　今天我想和你谈一谈有关坚强的故事，故事心酸冗长不够动听，还请你别心酸皱眉。

　　每个死去的人都成了天上的一颗星，照亮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他爱的人。

　　店里面有一位老奶奶天天来买菜，卖菜总不能板着一块脸、除去报总价不能一声不吭、过分安静，时不时会和老顾客寒暄几句。

　　交谈之中得知精神尚佳的她年迈八旬，与我曾祖母年龄相当，但她的晚年生活比我曾祖母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是不是人类这种生物群体中绝大多数都不满足于现状，不知道什么叫知足常乐。

　　身在福中不知福。

　　每天有儿女轮着服侍，每天晚上有曾孙女陪着睡，白日里有人陪着聊天，行动，钱款尚可。一日三餐无忧，晚上有人作伴，却依然对于生活有着较多不满，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恃宠而骄更是孤独难耐。

　　这已经算得上是很好的晚年生活，相比之下，我最近碰到这位老奶奶的遭遇是真的让我同情，但更多的是佩服。

　　八十六岁的高龄，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远在上海谋生，那是一座极其繁华的沿海城市，与她所在的内陆城市距离尚远。

　　我不曾听她提起女儿多久归家一次，我也不曾提起，估摸着回家也就一年一两回。

　　当年华老去，儿女未在身旁，未能享受天伦之乐。这对于一位老人来说是近乎凌迟般的残忍。

　　说到儿女，她是否时常倍感心酸乏力。

　　她并非真的膝下无子，而是三位儿子都命赴黄泉，魂归西天，三儿两女最后只有一个留于世间繁华之中。

　　老伴早就撒手而去，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着这日新月异的城市。

　　每天面对着空荡宽敞的房间，借着回忆的甜蜜，孤独且深情地生活在世间，看着这繁华的人间。

　　是快乐也是寂寞的吧。

　　在我看来，她算是这座城市里坚强群体中的一份子。

　　相比起我前几天和朋友在火车站里遇到的四肢健全思维灵活拿着小板子指着请求帮助的人，她真的值得很多人学习，她算得上是新时代里提倡的青少年们学习的榜样。

　　又想起不久前在短篇阅读软件上看到的一篇关于慰安妇的文章。那是一位很年迈的老人，八十多岁的年龄，但她很积极阳光。

　　她对着镜头笑说，意思大致如下：“我还能赚钱，一顿饭吃馒头咸菜下稀饭就很错，现在政策好，每个月我还能领到国家下发的几百元补贴，生活还算不错，我很开心、很满足，感谢国家感谢党，身为人民的我如今生活很幸福。”

　　慰安妇曾遭受巨大痛苦，但她们对待生活多么坚强，多么明媚。

　　与青春以痛吻我，我报青春以歌不无异曲同工之妙。

　　相较之下那些绝大多数好手好脚却好吃懒做、好逸恶劳想要凭借乞讨过好日子的人是不是不应该被纵容、是否自身应反省并心中充满愧疚感。

　　凭借别人的同情与怜悯是无法好好度过这一生的。

　　你不能靠别人的救济度过一辈子，别人也不会让你依赖太过长久。

　　不是我冷漠，而是善良得有所锋芒，否则就是愚蠢。

　　原谅现在的我总是像一把利刃，一出鞘就寒光闪闪、寒气逼人。

　　我只是不想做到利落干脆、决绝冷漠。

　　我非要无限逼近理智，趋势最好是正无穷大。

　　仅此而已。

　　故事就讲到这里。

　　BGM:《认真地老去》张希/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