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照片里只有五个人，凭借体型穿着可以知道左侧的是李知恩的父母，再除去中间原本露脸的李知恩，就只剩下右侧穿着学士服的李钟勋，以及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和李知恩差不多身高的女生。

在镜头下，男孩把比剪刀手的双手放在女生头上，的确有些亲密。但朴灿烈实在想不通这个连脸都没露的女孩和碰见女生就害羞搓手的都暻秀有什么关系。

都暻秀一早仍旧沉默不语，朴灿烈盯着他思考半天也没想出确切的缘由，索性打开禹智皓刚发来的短信。

zico“灿烈，去Melon听新歌吧。名字叫秋日早晨。”

秋日早晨，名字倒很熟悉？是翻唱曲？朴灿烈以为是禹智皓最新的翻唱曲，所以利落地点开melon，不过看见歌手아이유，他的动作从利落变成迅速。

这个傻子，早上发布，音源会有影响的啊。朴灿烈有些担心地趴到沙发上，点开了播放键。

“ 이른 아침 작은 새들

清晨 传来

노랫소리 들려오면

小鸟的声音……”

李知恩清唱的歌声像极了窗外的阳光，一词一句，都带着上扬的尾调，暖得他没办法垂头丧气。

朴灿烈想，他好像更喜欢李知恩了。这种喜欢，是复杂的，还包含着对于她音乐态度的尊重。

李知恩午睡起来，脑袋还有点懵，迷迷糊糊准备点开一首歌听听，朴灿烈的信息提前一秒到临。

朴灿烈“很喜欢。”

她打了个哈欠，看到这三个字，还有点迟钝。便走到摄像头盲点的走廊，给他打了电话。

朴灿烈“知恩，你有我的电话？”

朴灿烈练习完，擦着汗，站在练习室的角落，呼吸还有点儿喘。

李知恩“嗯，智皓早就给我了，你把我的也存着吧。”

李知恩没想到朴灿烈这么快就接了，如果不是他以问句开头，她还真不知说些什么。

他早就存了！朴灿烈嘴角带笑，又不敢笑出声。

李知恩“很喜欢秋日早晨吗？”

李知恩顺着思绪，想到了要问的话。

朴灿烈“对，一开始还很担心音源，但后来我觉得，听众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当我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觉得很幸福。”

朴灿烈毫不吝啬地分享自己的感想，倒是让李知恩眼眶微红。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也很幸福。

出道至今，虽然唱过的曲子千千万万，但纯粹想唱给大家听的歌，却很少，一路走来，好像只有最近，才朝音乐人这三个字更进了一步。

李知恩“谢谢你，灿烈……”

朴灿烈心一动，打量紧闭的门，确定不会再有其他人进来，他盘腿在地上坐下，轻声问了李知恩一个问题。

朴灿烈“如果不是作为EXO的朴灿烈，你会喜欢我吗？”

……

长久的静默让朴灿烈越发不安，在他几乎放弃这个问题的回答时，李知恩的话倒是让他出乎意料。

李知恩“将近十年的时间，我把IU做的很好，很少去关心李知恩，所以你的问题，很难回答。但灿烈，我觉得你在EXO获得的幸福应该比失落多，或许因为是男团的缘故，你会受到一些限制，但目前为止，你都做的很好，我知道你很热爱音乐，只要你不丢掉这颗心，我想，不管是作为朴灿烈还是EXO的朴灿烈，你都值得人喜欢，包括我。”

李知恩的话很长，但最后在朴灿烈脑袋中回荡的只有末尾的三个字。

李知恩“我还要去孝利姐姐家做打工生呢，挂啦。”

李知恩匆匆挂断，朴灿烈一下放下手机，横躺在了地板上，看着天花板，细看顶上的灯光轮廓，觉得，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答案，但好像，得到了认同。

朴灿烈“继续加油。”

他轻动嘴唇，虽没有声音，但内心深处却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