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无垠,无边无际的沙看得岩枭不禁有些乏味,他招招手让车夫过来驾车,自己一转身钻进马车里,身子斜斜倚在门框上阖眸假寐。
“哥,你怎么又进来了?”被打扰睡眠的飞流嘟起嘴,浓浓的倦意还未散尽,便带上了些软萌萌的奶音。
岩枭活动活动肩膀,头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摇来晃去:“还能怎么?当然是驾车累了。”
飞流嫌弃的撇撇嘴,随意的抓起一个糠饼就啃起来,干干巴巴的糠饼并不好吞咽,甚至让他止不住的干咳了起来。岩枭无奈的撑开疲软的眼皮,从怀中扯出水袋,托着飞流的下巴微微抬高水袋,凉水顺着弧度一滴滴的跌落进飞流的嘴里。
“多大的人了,还要我照顾。”岩枭猛地一拍飞流的头,绑上水袋袋口。
飞流似是想要反驳,但看到岩枭具有威吓性的冷冽眼神还是悻悻地闭上嘴。
车夫突然长吁一声,缰绳勒住了骆驼的脖颈,突如其来的压力使正快马加鞭的骆驼猛然抬起前蹄长吼。
马车一下子摇晃不定,本来还在谈笑风生的两人都不明所以地撩起车帘探头望去。
“停车,打劫!”一行乌泱泱的的车队讲他们当路拦截。横生变故着实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领头的马贼肆无忌惮的瞎扯着一些恐吓之语,他带领的那群乌合之众哈哈大笑,仿佛已经料到了他们将会满载而归。岩枭飞流的车夫尤为惶恐,巴不得立马弃车而逃。
领头马贼装模作样的擦拭着鲜亮的刀刃,大放厥词:“若你们不将值钱物品交出,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车夫颤抖着钻进车内,脸色苍白的渗人,浑身大汗淋漓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
马贼似是十分满意车夫的反应,气势刹那间又更上一层楼,纷纷拔刀迫不及待的就要搜罗马车。
“呵,狂妄。”岩枭冷喝一声,完全没将这即将来临的劫难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