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王府,宾客也都到了,其中不乏有当日在宫中的人,她们看苏雅的眼神都有浓浓的嘲讽,特别是看到她身边的煞修,若不是身在王府不好造次,怕都要出言嘲笑了。
走到堂前,苏雅兰和煞修一起跪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接下来是入洞房环节,可准新郎不在,总不能让苏雅兰真的和这个护卫入了洞房。
就在这时,袁邵出现了。
看见袁邵的那一刹那,苏雅兰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因为袁邵的怀里还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婉溪。
“袁邵!你什么意思!”苏雅兰差点气昏过去,怒声质问。
“本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袁邵眉头一皱,训斥道。
苏雅兰一愣,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憋屈过。
“王爷,这大婚之日,你派替身与兰儿拜堂我们也不说什么,可如今带着一女子出现在此,不知是何意思?”林樱站起身来,说道。
今日,皇上没有来,而是推脱自己政务繁忙,而五皇子的生母难产而死,皇后也懒得出面,所有刚才拜高堂时就拜了苏天彻和林樱。
“什么意思?”袁邵冷笑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要封婉溪为侧妃。”
“什么!”苏雅兰顿时怒了,王爷与王妃大婚之日,王爷居然封侧妃,这无疑是在打苏雅兰的脸!
“苏雅兰,我劝你要有自知之明。本王娶你,不过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你别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袁邵毫不留情地说道。
“殿下,”苏天彻说道,“这大婚之日王爷封侧妃,似乎有些不合规矩,还有,婉溪是我们苏家之女,您这不声不响地就收过去当了侧妃,这……”
其实苏天彻本来不想管这件事的,可苏婉溪是他要培养的人才,可不能折在了这里。
“呵!溪儿都还没说什么,轮得到你说话!”袁邵说道,“溪儿,你觉得呢?”
“妾身,愿追随王爷。”苏婉溪娇羞地说道。
“苏婉溪!”苏雅兰咬着牙,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中了风寒,然后出来勾搭姐姐的男人?!”
“妹妹……妹妹……”苏婉溪顿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袁邵心疼极了。
“苏雅兰,你今后要是敢欺负婉溪,本王饶不了你!”袁邵说道。
“凭什么!”苏雅兰觉得屈辱极了,她和一个替身拜堂也就罢了,可自己一个正妻,今后居然要向一个妾低头,凭什么!
随即,苏雅兰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一副要撕了苏婉溪的模样,好在袁邵及时将苏婉溪护在身后,反手给了苏雅兰一巴掌,将她推到在地。
“兰儿!”林樱一把过来抱住了苏雅兰。
袁邵冷笑道:“这就是苏夫人教出来的好女儿啊!”
说完,便抱着苏婉溪离去,还不忘丢下一句:“对了,苏家主,溪儿的聘礼,改日我会送往苏府。”
聘礼,这是正妻才有的待遇,而苏雅兰,还尚未有聘礼,袁邵此番作为,实在是颠倒是非,宠妾灭妻。
这天的婚礼,恍如闹剧般胡闹,皇上听闻了,也只是将袁邵叫过去训斥了几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最后,婚礼上只剩下苏雅兰倒在地上,绝望地望向天空,无人知晓她在想些什么,宾客也都回去了,纵然林樱万般不舍,但还是被苏天彻威胁着回了苏府。
直到晚上,苏雅兰才恍如活了过来,起身想回去休息,路过一间房,清晰地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娇喘声,苏雅兰千般怨,万般恨,今晚本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可如今她的男人却和别的女子寻欢作乐,好不快活,只留她一人“独守空房”。
对于苏雅兰的下场,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
“小姐,你为何要将四小姐送进去,虽然受五殿下宠爱,但四小姐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怕干不了什么事。”春莺不解地说道。
“春莺,你也说了,是看起来。这个苏婉溪,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伏低做小,春莺,你相信我,这王府的日子,苏雅兰绝对不会好过,苏婉溪和苏雅凝是一路人,狠毒无情,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苏悠灵解释道。
“可是,三小姐不是要二小姐和四小姐的命吗?这样子,她甘心吗?”春莺问道。
“她啊!”苏悠灵说道,“她不甘心,也得甘心!”
春莺似懂非懂,倒也没有再问,而苏悠灵也进来空间,自从上次弑血堂的人来,她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弱小,自那日后,她也全心全意地投入了修炼之中。
果真如苏悠灵所说,第二天,本来应该是众妾向苏雅兰这个王妃请安的时候,可是苏雅兰在主位上做了许久,也没有一人来,后来打听后才知道,居然那些人都跑到苏婉溪那边去了。
听了这话,苏雅兰差点没气死,本想去兴师问罪,可有想起袁邵昨日说的一句话——苏雅兰,你今后要是敢欺负溪儿,我饶不了你!
无奈之下,苏雅兰只好忍下了这口气,然而,苏雅兰面对的并不只有这些。因为袁邵对苏雅兰的态度,府中的下人看得出来,王爷对这个王妃不仅仅是不喜,还有些厌恶,渐渐的,下人们一开始还介于苏雅兰王妃的名头,不敢不敬,但如今,连礼都不行了,反而是对苏婉溪这个侧妃毕恭毕敬,阿谀奉承的!
没过几日,苏雅兰便重病一场,卧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