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奴怎么看?”今天于彦珺、栾云平被叫进宫议事。
“我哪敢有看法啊?”因为在场的都是她自己的师兄弟,她不自觉的撒起了娇,“爹爹您不是想战么?”没错,他们讨论的就是北伐,一年前年前揍了一通之后,她们就已经占了上风,“但是,爹爹我们总得把殿下的冠礼先办了不是?”
“也就你这小冤家敢这么同我说话,”皇帝笑了,“冤家,若是战,你平儿哥哥怎么办?”他的妻子可是北边的正经公主。
于彦珺正了颜色,“她既然嫁入了栾家,嫁入了国朝,她所该想的就是栾家的荣辱,我国朝的利益。而非漠北大草原上那些未开化之人。”
“你这小冤家倒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皇帝笑了,“倘若真要打,你第一个上前线当军师去!”
“孩儿遵旨。”
“陛下,大司命的贴身侍女在外面求了老奴一件事,”张睿过来耳语道,“大司命这些日子都在吃药,如今到了大司命吃药的钟点,您看......”
“给炉子给她熬药便是。”皇帝没有在意这件事。
于彦珺一看可是不行,“爹爹,这药是丸药,需用温黄酒化开才好的。”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会在宫里呆那么久,所以主仆都没想着要带,“儿能不能同您讨一坛子好黄酒?”
“你在这等着我呢?”皇帝笑骂着这自己养大的皮猴子,“二傻子!去给我们大司命寻一坛子黄酒来,别误了她的药。”
“诺。”
“儿可不敢!”于彦珺撅撅嘴,“爹爹不要给儿扣大帽子。”
“像个人似的。”
“礼部怎么办事的?”皇帝想起来什么,“一个冠礼怎么日子还没有定下来?”
“爹爹可别问了,”因为喝了个酒的缘故于彦珺胆大了些许,“我们将算好的日子交予的中书省却是自此再也没有看到过批复了!”她假意抱怨着,“儿委屈,平儿哥哥还不许儿找他们理论!”
“怜奴!”栾云平假意拦她。
“平儿让她说下去,”皇帝看着她有些微醺的脸,“怜奴你说。”
于彦珺看了看栾云平,“儿不敢说,回去了定是要吃瓜落的。”假意害怕着。
“有爹爹保着你,你怕什么?”皇帝自然知道她这是怕什么,“平儿不愿说,那就你来说。再说了你这小娃娃的醉言,能治你什么罪?”皇帝自然知道这是这孩子打算告状呢。
“那我可就说啦?”得到了台上人的首肯之后她起身出班,“早在殿下大婚前一月,太史鉴便将已算好的日期交了中书省,可如今储君也已大婚,可儿至今没看到中书省之回复。”
皇帝看了一眼,“可有此事?”
“臣回去定查勘。”
好不容易散了,栾云平却被叫住了,至于要等他一起回去的于彦珺则被张睿带到了偏殿。
“平儿,”皇帝看着自己的爱徒,“你知道的,我们与漠北必有一战,怜奴今儿为了你强出头,你说你是选怜奴还是选你娘子啊?”
“爹爹是想问平儿选国朝还是选漠北么?”栾云平知道自己的妻子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皇帝摇头,“你是忠臣孝子,怎么会让我为难?”倘若当初于彦珺或是他敢抗旨,今日也就没有如此为难之事了,“我问的就是怜奴和那公主你怎么选,我可是看见怜奴手上的戒指了。”
“爹爹,儿不敢选。”一个是他名份上的妻子,而另一个则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让他怎么选则才是对的。
“怜奴的性子里天生带着她母亲的天真烂漫,”倘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不舍得去伤害这么一个人,“你要多担待些。”
“这是我应该做的。”
偏殿
“张先生,”于彦珺喝着茶,“您可知道陛下为何将栾司鉴又叫了回去?”
“我的小娘子啊,”皇帝这么多徒弟当中,张睿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姑娘,“您还不明白么?”
“也是,”她笑了,“这军师我恐怕是必定得当了。”
“只不过您这身子?”这一年她受伤也算是格外多了。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