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彦珺正在算着郭麒麟冠礼的吉时,玉竹突然进来了,“小娘子,朱将军府来消息了,曹大娘子要生了。”
“快!备马!”她虽然平日里多乘马车上班,但是也是有资格骑马的,“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将军府
朱云峰在那绕来绕去的,“怜奴你快看看你四姐姐怎么样了?”
“将军这是急糊涂了!”妈子们笑着,“咱们小娘子还姑娘家呢,这产房是万万进不得的。”
“可是四儿她。。。”
“去,给你家将军取一壶冷酒喝了,”于彦珺笑着说,“哥哥你快喝点冷酒定定神。”
“怜奴!”曹鹤阳还有空骂街,“让朱剑锋给我滚蛋!吵死了!”
于彦珺抿嘴笑了,“饼哥你听见了?四姐姐嫌你吵呢!”
“四儿!”
“哇——”
“生了生了!”烧饼就想往里走,却被拦住了,
“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于彦珺把自己写好的劄子拿了出来,“如果四姐姐生下双生子,这就是我能做的。”
“哇——”
“你确定这是天生天眼?”皇帝看着被吓得跪在底下的于彦珺,“不是你为了保曹老四和烧饼一家子瞎说的?”
“孩儿不敢,”她的语气了充满了撒娇的意味,“爹爹要是不信就算了。”
“别没事儿就跪,”皇帝摆摆手,“国朝也没有动不动让大臣跪的,“二傻子!给你大司命温一壶酒压压惊。”
“陛下,咱们殿里藏的酒……”
“怎么了?”
“都被朱将军要了去……”
“你可真行!”皇帝一下无语,“那就差人去皇后那取!”
“喏!”
“张先生,这是哪一名目的赏赐?”这二傻子大人,姓张,名睿字慎思,各路人都尊一声张先生。
张睿笑着看她,“陛下口谕:小怜奴这小呆子不知道打扮,赏些她平日里能用的上的,省得丢脸。”
“孩儿遵旨!”于彦珺是强忍着笑接的旨意,“张先生今儿来的时候可给奴带了嬢嬢酿的酒?”
“皇后娘娘吩咐了,给您的酒可是去年初雪所化之水酿的。”张睿起身,“老臣今儿有命在身,不便叨扰小娘子。”
于彦珺亲自把他送出门去,“张先生改日定要来,奴给您烹一杯春日新茶。”
“小娘子客气了。”
“我听说你这几日接连接了宫中不少赏赐?”阎鹤祥今日是来找孟鹤堂吃茶的,没想到却碰到了于彦珺,“这是什么意思?”
于彦珺正在折腾香炉,“能是什么意思,左不过是宫里各位贵人觉着有愧与我罢了。”
“你真不嫁大林?”阎鹤祥尝了一口孟鹤堂烹的茶,“天下女子趋之若鹜,你却避之不及。”
“她们想当这关在笼子里的金凤凰,”她头也没抬,“我只想当自由飞翔的鸢鸟。”
孟鹤堂手里捏了块城东老崔头的烧饼喂予她,“这就是陛下为啥拼了命的要把你栓在这皇城里。”
“鸢鸟虽小,却是猛禽。”阎鹤祥看着这俩的互动,“鸢飞戾天。”
“当什么鸢鸟?”孟鹤堂自己也吃着烧饼,“在我这当个乖娃娃不好么?”
“壮壮,”自从知道了阎鹤祥的乳名叫壮壮,她就没放过他,“你嘴歪啊,不是没有原因的。”
送走了阎鹤祥,孟鹤堂给于彦珺拿了一个酥酪碗子,“我听栾哥说,你最近喝了不少酒啊?”
“宫中御赐的蔷薇酒,不喝岂不是暴殄天物?”她搅着碗子,“对了,明儿我得进宫谢恩。”
“你不怕那些个老学究御史参你一个恃宠而骄啊?”孟鹤堂给她整理着手稿。
“我又不是后宫的娘子,”她半躺在塌上,“这么些年了,我们太史监除了栾哥哥这个板正的,哪里还有板正的?”
孟鹤堂想起了什么,“我听说咱们的御儿干殿下可是要回京了。”
于彦珺的眼睛都亮了,“你是说,阿陶哥哥要回来了?”当年的太子侍读有俩人,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这御儿干殿下陶阳陶云圣。
“要不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