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你

“陛下要给大林选妃了。”

这句话，对于擅于谋划的于彦珺和栾云平来说都是大事，她在听见这句话之后，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怜奴！”孟鹤堂勉强在她上马前追上，“你这是要去哪？”

“入宫！”

“可是……”

“一刻不能等。要不然这个年咱们是过不安生了！”

“哎呀！”她走得太快，甚至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郭麒麟，“臣无意冲撞殿下。”

“怜奴，”郭麒麟看着她，“你可愿嫁我？”

于彦珺摇摇头，“不是我愿不愿，大林哥哥，你的心，在我这吗？”旁人能不知道，她能不知道他吗？他的心，分明在那个她唤作哥哥的人身上，于她只是对小妹的照顾之情罢了。

“你……”

“哥哥，”她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陛下与娘娘不日将为您遴选太子妃，而云熙的名字未在上方。”

“可是……”

“你是要承大统的储君，”她睁开了眼，“而我如今，不过是太史监的司命官。”

郭麒麟笑了，“我不能，栾云平、孟鹤堂就能了吗？”

“你在我身边，还是在那勾栏院留了暗桩？”

“我不可以，栾云平可以，孟鹤堂可以，可就不能是我对吗？”

“对。”

“好，我知道了。”郭麒麟转身离开。

“大林哥哥！”于彦珺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是怜奴配不上你！”

“决定了？”皇帝看着这个自己视作亲女的孩子，“真不考虑做这个太子妃？”

“女儿要做宰相！”于彦珺自幼就如是说着，“而不是宫闱妇人！”

“好孩子，委屈你了！”

“能一展宏愿，称何委屈？”

“怜奴，”栾云平赶到了太史鉴，“你怎么了。”他的小姑娘，消瘦憔悴了许多。

“哥哥，”于彦珺睁开了眼，“我是不是做错了？”喝了一口茶，“假若我嫁，是不是就能让他如愿。”

栾云平将她搂入怀中，“当日，我也曾怨恨过你为何不嫁我。”

她伸手摸着他的发梢，“不是我不愿，”枕在他的膝上，“哥哥，我是不能，无论是你还是孟哥甚至是殿下，如若怜奴仅仅是于家长女，怜奴自然愿嫁，可怜奴不愿将这偌大的太史监由您一人背负。

“所以不逼你。”栾云平想了想，“我陪你去乐游原走走？”

她闭着眼，“乐游原，都是人吧。”

“那你……”

“让我一人静静便可。”她挥了挥手，“我一人过不好这年便够了。”

没想到栾云平返了回来，“那，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