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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通过窗户洒落下来,刘北山整个人歪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微微弯曲着,看着可怜极了。
你感觉脚上有微微痒踢了踢被子,尽管动静不大,但刘北山还是注意到了。
刘北山热不热?
屋里闷热极了而唯一的风扇却只对着你吹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魏莱不热。
魏莱你呢?硬不硬。
刘北山扭过头看着你,声音有点低哑的,却有一种带着说不出诱惑。
刘北山你刚刚说什么?
魏莱(咳了一声)我问的是沙发硬不硬。
刘北山(摸了摸鼻尖)哦,不硬。
刘北山你作业本在哪?
魏莱嗯?(反应过来)书包里。
刘北山从你书包里拿起作业本走近,低头是纸与笔尖触碰的声音。
刘北山我欠你一次。
你看着书本上写的“刘北山欠魏莱一次”。你深深吸了一口气,连呼吸都变慢了。
魏莱欠?一次?
刘北山(笑)也有可能是一顿饭,再说了是我“欠”你,你怕什么。
魏莱(嘴硬)谁谁怕了。
刘北山对,哪欠十次吧!反正吃亏的是我。
魏莱(瞪了一眼)刘北山。
你这时才发现虽然刘北山用衣服遮盖着,但是你还是发现他脖子和嘴角上明显新增的伤痕。
魏莱(皱眉)你这伤,这么回事。
刘北山没事,你睡吧。
魏莱要不你上床睡(眼睛乱飘)我平时睡觉姿势很好的。
最后还是催眠自己,他只是个伤员,他都受伤了在霸占他的床怎么也说不过去。
刘北山嗯?
魏莱没听到就算了。
突然床板动了一下,旁边一沉,即使风扇在吹,你仿佛也能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热度心跳也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
魏莱伤还疼吗?
刘北山(垂下眼)魏莱,你是第一个问我疼不疼的人。
刘北山从十三岁开始,我爸跑了,我妈带着我活不下去。有天早上我刚睡醒,她从外面带了肉包子回来。
你扭头看着刘北山,心口蓦地颤了一下。
刘北山我高兴啊!肉包子不是经常能吃的(眼泪从眼眶上掉了下来)可是她突然开始打我,边哭边打,因为那个男人不要她,因为有我。
魏莱(心疼)后来呢?
刘北山后来,我去找过她,她搬家了。
黑暗里,刘北山漆黑的眼紧紧盯着屋顶。半响,翻个身背对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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